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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遭逢家變、毒打刺配、骨rou分離、流亡異鄉,他從將軍淪為逃犯,這短短一路,遍識人間疾苦。抱著渺茫希望尋到了定居邊陲的遠方表親,然而這位表哥,看上去著實不歡迎他不過不情愿歸不情愿,仍是將他收留,給飯吃,給床睡,給藥治,給衣穿,面上這般難看,手腳卻這般妥帖,這樣的一位表哥,是否能將他這一路顛沛流離,盡數終結?搜索關鍵字:主角:白羨(白子慕)/林晚風┃配角:白思棋,林夫人,鄔梅,睿王,白夫人,太子,護衛等┃其它:☆、楔子公子,公子!常年在軍中,睡覺異常警覺,其實對方喊第一聲時他就已經醒了,但一路著實苦痛艱難,他勉力才撐開酸澀的眼皮,見到的正是家中服侍自己的書童思棋,臟兮兮的臉上一臉焦急,見他醒了,露出一絲欣喜。你怎么來的?他曉得流放的人里面絕沒有思棋,這家伙,絕對是趁亂混進來的,連忙醒了醒神,壓低了聲厲聲問。公子!后者從小跟他,曉得他脾氣,見他對自己十分關心,不禁面露喜色,眼眶也紅了一圈,隨后膝行后退一步,咚的一聲朝他磕下一頭,言語間略帶哽咽,大夫人見圣上動作,曉得白家遲早要敗,提前數月便悄悄遣散仆從以作長遠打算,小的便是那時候被從家中遣散的,因此未受此刑罰白羨頓了頓,沒說話。他是剛出軍營就直接被捉拿了刺配的,是以不與家人同路,這么久以來頭一次聽到家里消息,怔怔之間頗松了口氣。思棋含著淚,起來又是一頭磕下,隨后即刻從懷里掏出一根彎曲的銅絲就上來。他一驚,饒是壓低了聲音仍是差點將身邊的其它犯人吵醒:你干什么!小的自小便在府上,承夫人老爺養大,早就拿公子當命護著,你我身形差不遠,大夫人遣散我之時,便早已與我商討妥當!說話間,只聽輕輕的丁榔兩聲,手上的枷鎖已然打開!將門之家的即便只是書童,又怎會是聊聊之輩?還沒來得及反應,枷鎖已被取下,思棋將一個布包塞到他因禁錮而麻木的手里,又將外袍脫下來罩在他身上,露出內里與他相近的囚衣,而后舉起枷鎖套在自己脖子上,扣上鎖。這一連串動作未見一絲拖泥帶水,想是早在腦中模擬不知幾遍以致這樣滾瓜爛熟。饒是見慣軍中風云突變的白羨,此時仍是震驚當地不能言:私放刑犯乃重罪公子,快走罷!此處關卡較松,是已打通妥當了的見他呆著,又繼續道:大夫人說,老爺是個傻實在人,她眼瞧白家已被盯上,曉得翻不了身,跟老爺說也沒用,便私下打算起來,到如今果然是這般公子你還是快逃罷,找個偏遠地躲幾年,好好活著,為白家此處思棋會替著的!忠仆含淚的諄諄叮囑裝了他滿眼滿耳,而他們倆的竊竊私語在此刻也終究被人聽出端倪,腳步伴隨著揮鞭的聲音往此處快速行來:那邊的,干什么呢!快走!身子被推了一把。他握緊包袱只來得及最后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勉強使了個輕功,滾了兩滾躲入路邊矮樹叢。小赤佬你咋回事?想逃?活膩歪了?他聽著鞭子落在身軀上的劈啪聲,以及思棋隱忍的悶哼,緊了緊拳頭,終究是不能做什么。是啊,他又能做什么,刺面便也罷了,最多不過破相,背上的杖刑若不是兄弟們量著力道下手輕,他早就不單殘了,估計是死了。可笑的是,他十二歲開始打仗起至今已有七八年,刀傷槍傷箭傷什么沒受過,誰知光那幾下,就疼的兩眼發黑快暈過去,到現在身上功夫也有十之七八根本使不上來,方才那一滾已用盡渾身力氣,這會兒饒是靠著樹干,仍冒了滿身冷汗。想來若是思棋不來替他,半道上便也熬不過去的。就這樣一個廢人他壓抑著哽在喉間的抽泣仰起頭,冰冷的眼淚從眼角滑下,就算躲了這幾年風頭,又能怎么樣?想到思棋未說完的后半句話,難不成難不成,真的只是要他出去傳個星火嗎?作者有話要說: 看上去很摳門很市井的表哥和很面薄很沉默的表弟的故事年輕將軍(白子慕,白羨)和遠房表哥(林晚風)靈感來自去年新拍的隋唐英雄傳(我會告訴你原形是尉遲恭和羅平?不,我不會告訴你,因為他們倆在文里沒有一點影子殘留,留了個殼子而已。)那個那個,算是生日賀文吧,但我還沒寫完,我盡量考試前寫完orz我原本把每章切這么短,是不想自己廢話太多,結果發現完全沒有用,廢話多真的是江山易改(為自己點蠟燭)另外我覺得寫得好沉悶啊特別一開始==算了也就是抒發抒發,不喜勿噴(可憐)☆、一,投奔桐花妹子,曉得你今天頭一天幫你娘賣鹽,你看,你自小也是哥哥我瞧著長大的,自然是得再便宜兩文,你說是不是?被人親親熱熱稱妹子的桐花青著一張小臉,等人說完,瞅了一眼來人,幽幽嘆口氣:林大哥,既然曉得奴今朝頭一天幫娘賣鹽,不該捧奴生意多給兩文?哎這就不對了,小桐花啊,你知道阿風啊,又在欺負小妹子啦?話沒說完,被一位仁兄拍了肩頭,講價講了十多年嘍,虧得你好意思喲!林晚風笑笑,不以為意,他這張老臉,哪怕天打五雷轟也不破不了,這輕飄飄一句話算啥?拎在手上的挎籃換了只手,繼續講價:妹子啊一文,就便宜一文,旁家都沒有這樣的了,不能再往下降了。一文半,你看好不好?我多買你三兩?桐花的臉色又青了一分:再便宜下去回家娘該打奴了語氣已是帶了一絲哭腔。這怎會呢?曉得嬸嬸那脾氣,最多不過嘴上說說罷了,又哪里舍得打自己親閨女了?林大哥,奴真的是沒法再給你降了半個時辰后,林晚風成功以便宜了一文八厘的價格買下兩斤鹽,滿意地往自己籃子里裝。一旁的桐花鐵青著臉,別著頭收下錢,數了數扔進腳下的錢筒里,一副再也不想見到他的樣子。加上買白菜省下的三文四厘,以及買米省下的十七文錢,今天一共省下了,嗯,二十二文二厘。他一邊美滋滋地盤算著,一邊跨進自家院子,待到察覺到窩在階下的乞丐時,已接近門邊。呃哎!林晚風走過去,原本想踢一下,最后還是不忍,只是捏著鼻子湊過去,用食指戳了戳對方肩膀,哎,兄弟?那人一身糟蹋到看不出原來顏色的襤褸衣衫,頭上還裹著臭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