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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蠢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在恨我搶走了你jiejie的男朋友!舒立冷笑:我恨你?她要作踐自己,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尤悠毫不留情地嘲諷:你憑什么自以為是地說喜歡喬落就是對自身的一種作踐?不管怎么說,我們都也比你這個膽小鬼要好得多。舒立覺得不可思議一般看著她,曾經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一切和盤托出是因為信任,現在卻成了對方攻擊你的最好匕首。他不可置信地搖搖頭,痛心道:我一開始覺得你只是笨,后來發現你不止笨還蠢!不,可我現在發現我錯了,原來是我笨,是我蠢,我TM是有多蠢才真心拿你當朋友,才因為你,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傷害顧思言!尤悠聽了他的話,心里又氣又痛,眼淚刷刷流,啞聲辯解道:你覺得你比我更了解喬落嗎?你從來不知道他的過去,只從表面的現象就去判決一個人的本質,才會那么討厭他。不,你說錯了,我一點都不討厭他,他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說得很對,我一點都不了解他,我也一點都不想去了解,我只想以后等你后悔想要哭的時候想想你今天說的話,希望這些理由還能欺騙你自己,讓你把眼淚吞回肚子去。尤悠哭得像個淚人,朝著他大罵:舒立,你個混蛋。你總覺得你自己是天下第一聰明人,你總妄想著自己可以去逃避一切,你鄙視我、我看不起我,你說我犯賤。那你自己呢?你就是個膽小鬼,一邊活在過去的悲痛中永遠不敢醒來,一邊又騙自己說一切美好都會消散,所以你從來都不去珍惜!你才是最犯賤的那一個,明明過去的悲痛就勒住了你的喉嚨,而你卻不相信記憶可以永恒。最可悲的是,因為那些丑陋的過去,你連把握幸福的勇氣都失去了,你這樣的人,又有什么資格來批評我呢?我喜歡喬落,就算受傷、就算心痛,至少我比你勇敢,我敢面對自己的心,而你卻是個永遠只會躲在殼里的烏龜,我才可憐你!舒立丟下她一個人在雨中咆哮,自己走了。雨漸漸下得大了起來,走到路燈下仰著頭看天的時候,透過那些雨絲的中間,仿佛能嗅到一種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氣息,那里,是讓人絕望的地獄。我們活在這個溫暖向陽的世界里,陽光的溫度那么奇妙,可為什么,我們的心還能這樣冰冷和絕望。舒立抱著自己的腿蹲在家門口,任滂沱大雨將自己沖刷得渾身濕透,他想著尤悠說的那些話,覺得很對。自己的確是個膽小鬼,總在懷疑著如果我們經歷的一切美好必將消散,思索著既然這樣,那么那些經歷又有什么意義??墒橇硪贿呌直贿^去的那些經歷牢牢掌控著,既然不相信經歷對我們自身的影響力,那為什么始終又擺脫不得?簡直就像畫地為牢一般。雨好像停了,舒立把頭從胳膊里抬起,卻發現撐著傘為自己擋雨的顧思言,大雨還在下著顧思言本來想把傘丟給他就走,但是想了想還是不忍心,于是開口:你不是很鄙視小孩子的幼稚嗎?那現在是干嘛,淋雨這種無知無畏的壯舉應該只有小孩才會做吧?舒立不理他,他還在想著尤悠說的那些話。他不明白,如果一個人想安穩的過日子,為了讓自己的生活變得保險一點而有些謹慎,為什么在她看來就比她那種愚蠢還不可饒恕。為什么他們就是對自己行為那么不依不饒?我的人生,難道不是僅僅只與我有關的人生嗎?他們為什么總要加以指點?說我膽小、說我怯弱,即便膽大又如何,現在苦苦去追尋的那些東西在我們不久以后又將之丟棄,那又有什么意義?顧思言見他半天不說話,忍不住彎腰,用手碰他的胳膊:再坐下去會感冒的,回去吧。舒立仰臉看他,他現在的腦子很亂,各種心思堆在一起,攪得頭腦昏沉。他看著顧思言的臉,負氣的結果就是他伸手摟住顧思言的脖子,湊上前親住了他。顧思言瞬間呆掉,欣喜、驚奇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憂傷讓他保持著靜止。當他感覺到舒立正努力試圖用舌頭撬開自己的牙關時,他果斷推開了他。舒立被他推得往后一仰差點摔倒,還好雙手及時撐住了地面,他驚愕地抬頭,面色詫異又難堪。他不懂,不是都口口聲聲說要自己勇敢地面對自己的心嗎?為什么自己當自己勇敢的時候又被推開?顧思言急忙蹲下來,心疼地摸摸他的臉,擔憂地問:對不起,我沒想那么用力。沉默片刻后才問道:你今天怎么了?這么不開心?舒立毫無不留情地打開他的手。顧思言皺眉,想了一下還是嘆了一口氣起身,伸出手:先進屋再說。舒立無視他伸過來的手,雙手撐地起身,自顧自進屋,顧思言忙上前去替他遮雨。沒想到舒立又停了下來,轉身不屑地問道:對于渾身都濕透的人,撐傘還有什么用呢?顧思言伸手放在他的胸膛,認真道:至少能讓這里變得溫暖。舒立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笑道:你真是天真!顧思言無奈地吐出一口氣,懊惱地想,最近在舒立面前真是越來越挫敗了,這個小屁孩,明明什么都不懂,卻裝作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真讓人心疼又氣惱。不過這大概說明了他本性純善,只有自身干凈的人才會害怕污染,只有本身向往光明的人才會厭倦黑暗,赤子之心、難能可貴。他在后面微微一笑,隨即大步向前,從后面一把揪住舒立的帽子,抓著他往自己房間走:先洗澡!舒立暴怒:你干嘛?放開我!不放!顧思言!我只說一次,你再不放我跟你絕交!不~放~舒立被安穩地拖到了顧思言房間的衛生間,差點氣得半死。顧思言找出自己的衣服扔給他,看著他嘟著臉瞪著自己的氣鼓鼓模樣,忍不住靠在浴室門上笑著安撫:別生氣了,我也就再煩你這一次而已。過不了幾個月我走了,到時候你想我煩你我也煩不了了。舒立本來還攥著拳頭想揍他,聞言眼光閃了閃,最后只是默默接過衣服抱在懷里。顧思言看著他站著不動,忍不住道:趕緊洗吧,等會兒真感冒了。舒立還是呆呆地站著,顧思言忍不住調侃,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怎么?要我幫你洗嗎?舒立聞言抬眼看著他,那樣的眼神,在顧思言看來,極端無辜卻又充滿著**,他覺得自己心跳仿佛都加快了。他試探地伸手拿舒立懷里的衣服,舒立站著任由他拿,于是他把衣服放到頂端的置物柜里,打開了淋浴器,調好水溫,然后把舒立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