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書迷正在閱讀:青春日記薄、關懷備至、后浪推了前浪[網配]、星際被坑日常、愚人、有家真好、黑幫老大攻和面癱醫生受、影愛、他卻愛著一個悶蛋、惡魔領域
該做什么,就去找我的高中英文老師,但是呢,當晚他男朋友的養母被人謀殺,刺激他男朋友精神病發作。天知道那是什么病,我沒什么地方可去了,就去邁阿密的一所療養院找到他有同樣疾病的親戚??晌疫€沒有搞明白那是什么問題,他就去槍殺了一位議員。后來連他那親戚也死了,沒人告訴我接下來該怎么做了,我就在基維斯特住了九個月,寫了一本書。當我決心回到紐約,回歸我原本的生活,我和我的meimei吵了一架,當時我只想著弄死自己,就一路向北,買了座據說鬧鬼的農場。說真的我以為我活不過上一個冬天,不過現在我們又好好地在這里喝酒聊天。他聽了笑起來,喝了口酒,對我說:小伙子你知道嗎,我年輕時是個飛行員,我進過達豪集中營,可我逃了出來。戰爭結束后,我幫他們挖了條用于竊聽東德的地道,我幫助一些人去到西德。我還避過雷達低空穿越了蘇聯,最后通過白令海峽去到阿拉斯加。我最正確的兩筆投資,一是加拿大的一座銅礦,一是微軟。那真是很有趣的故事,我也希望等我到了你這年紀時有故事可以回憶。我說完,他看著我愣了幾秒,爆發出一陣大笑。他喝了酒,臉有些紅,笑起來就漲得通紅,我先是被他這副模樣逗笑了,隨后反應過來他為何發笑,我也像他一樣瘋狂地大笑了起來。我撞倒了桌子,在地上蜷成一團笑得劇烈咳嗽。有些人以為我是醉得厲害了,合力把我扶進了旅館的房間里。旅館里沒有蚊子,床墊柔軟,加上我十分疲倦,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來時竟然覺得難得的幸福。他們已經吃過午餐,準備返回市區,格特魯德到房間里叫我。你昨晚怎么了,尼爾,他們說你喝醉了,可我mama喝醉時不會像你笑得那么厲害。我沒有喝醉,只是我和麥卡勞林先生聊到一些非常好笑的事情。什么事情?我本想對她說,你太小了還不懂,但又想到這是我小時候最討厭的一句話。我給他講了個真實故事,他卻以為我是編的。我想了想,它的確像是編的。我不覺得這好笑。那大概是我太容易被逗笑了吧。我送她回家,然后去加油站給車加油,回到農場里。路上有幾位夫人給出了很好的驅蚊建議,在夏季余下的日子里我終于不必為蚊蟲所擾。往年我受媒體宣傳誤導,總以為州北非常嚴酷,事實上布法羅的氣候溫和,在沒有蚊子清除干凈之后,那個夏天我度過得非常愉快。到了冬天,我沒再生病,于是在布法羅附近短途旅行了幾次,由于伊利湖,這兒的冬天美好得出乎意料。轉眼間又到了下一個春天。在我生日的那天清晨,我在花園里不知疲憊地走了許多圈,這天陽光明媚,我種下的花終于依照我的期待一般盛放、填滿了整個花園,像是自動筑起的鮮花之墻,在不久之后將會生長出穹頂和飛拱。旁邊的砂石屋子有如霍桑筆下的七尖角閣樓之屋一樣陰沉,四周樹木高大繁茂、帶有一種陽光無法驅散的森冷,還有那些荒廢的田野、永遠不會修起來的鄉間公路,使我覺得我在一片荒涼之地里創造出了一個自己所期望的世界,就算不如半個球場大,也足以使我感到滿足了。我坐在栗樹下的躺椅上,沒有讀書,僅僅是注視著這個花園,我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癡迷與快樂。最終我起身去把每種花都摘了一朵,束成一束放在我的書桌上,還附上一張卡片,寫著生日快樂,親愛的尼爾。這樣幼稚的舉動使我心情更加愉快,我驅車到市區買了一盒榛子漿蛋糕,找格特魯德在她學校附近的小公園里一起分享。這近一年來,我有時間都會去看她,就像我答應的一樣,大多時間都在她家里,陪她玩棋類游戲,給她講里的故事,教她拼寫單詞。我從不覺得她無聊,和兒童在一起我感到一種童年之后就再也沒有過的輕松。吃完之后,格特魯德問我今天是不是因為生日所以買了蛋糕。我說沒錯。她又問:那么你這么開心,是不是收到了很多禮物?我想了想,是的,我收到了很多禮物,將近十件,我從來沒有收到過這么好這么多的生日禮物。我不知道你生日,不過我有塊糖,是布萊恩小姐獎給我的。她遞給我一塊糖。是塊蜂蜜夾心的果汁軟糖,我吃掉之后,格特魯德突然拍了拍我說,你真的是頭熊嗎,你喜歡吃蜂蜜。我聽了哈哈大笑,太高興了無法糾正她糟糕的邏輯。我們等到她的吉娜姑媽來接她時才道別。我坐在車上時打開手機,收到了維布的一封郵件,在那個破舊的農場里沒有網絡,我只能到市區里收發電子郵件。作者有話要說:☆、0909尼爾:這次我單獨給你回信,埃德沒有看過。我終于發覺每個人都需要傾訴,但埃德不是一個正確的對象,我不想被同情,我知道他為我做的一切都不是出于同情,但無論如何,這是我最不想要的。我見過總統先生,他授予我榮譽勛章。我看報道說這一屆的連任選舉中,你父親為他舉辦了籌款晚會,威爾森先生從他還是候選人時就支持他,我想也許你也見過他。有時人之間就會有這樣宏大卻無用途的聯系?;蛟S你沒有見過他。勛章我之前放在一疊襯衣下面,現在我把它放在書架上。藏起來也無濟于事,我身體的殘疾已經無可改變,而我只能期望完成精神的復健。你看我只會寫出這種廢話,所以我真的很害怕寫一封長信。請原諒我之前的信總是太短太乏味。我還要感謝你的耐心。好啦,我要從何處講起?我缺乏對我父母的印象,很久以前他們死于一場車禍,大概只活到了我現在的年紀?,F在,我非常了解那種狀況,我逐步走向幻覺的控制中,前些日子埃德溫和我開車到市區里。我們聽著一檔朗讀節目,念到一句法文時他說發音不對,我們為此開起玩笑,又說到我在沙漠里和一群法國士兵用石頭煎雞蛋的事情,就在我大笑時,夜幕中的路燈和車尾燈突然融合在一起,各色的汽車忽然拼接起來統統變成黑色,變成了一條巨龍。后來他說他花了很大努力不讓我下車,但還是被我敲暈了拖去一處我認為非常安全的地方,我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里買了青檸朗姆預調酒和一次性手機時刻準備著對抗惡龍。如果他沒有早些醒來,我大概已經被送去警局了,要保釋我,的確是非常麻煩的事情。我已經很多天沒有離開過房間了。多數時候,我都坐在一把舊得隨時可能散開的木椅上讀圣經。它是埃德溫的祖父留下的,由于字體偏大,厚得像一本百科全書。我隱約知道這是我祖祖輩輩最終的歸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