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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天葉熟稔的語氣,有戲!周玄在身后沉聲道:是不是,軍師去問一問便知。軍師江月莫名的就覺得后面那人的話很令人信服,而前面那人的話,總讓他潛意識不敢相信。這倒怪了。這邊說道,一行人快要把谷底翻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二人蹤跡,林天葉心情低落的帶人回了府,這感覺就像明明端上來一盤煮熟的鴨子,正打算吃,卻發現煮的是上司的愛寵。自己準備大干一場的躍躍欲試,被一場冷水兜頭澆下。透心涼,心卻一點也不飛揚。連謝西風都忍不住安慰林天葉:沒有消息也算好消息了。也對,總比找到二人尸首好。回府把眾人都安頓了,林天葉接到自己好友江月的一封信,信里說:在路上救了兩個人,說是你遠親。林天葉只覺得,大腿我也不抱了,求你們快走吧!再這樣我都要得心臟病了哭!林天葉興沖沖的跑去找了謝西風,叫上云泥,三人商討一番。這江月是青云寨的師爺,青云寨大當家叫關青,也是個響當當的好漢,二人和林天葉私交不錯,林天葉在河西站穩腳,也有他們的幫助在里面,相對的,青云寨也發展為河西數一數二的大寨。三人當機立斷,接下來說不定還有埋伏,不如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讓青云寨護送二人回京,而這一批人則繼續找尋,再假裝尋不到而回京。林天葉立刻修書一封,說這二人很重要,務必請大當家親自悄悄護送這二人回京,事后必有重謝。江月收到信倒驚訝了一番,從沒見過好友這般慎重的語氣,也不知道這二人是什么身份。直覺這個事后重謝,言語模糊,不是誆他們,而很可能是林天葉也無法猜測的重謝。與關青商討一番,這河西人確實是刁蠻,但正因如此也更講義氣更重感情。不說事后重謝,只要林天葉開口讓他們幫忙,又是力所能及的,自然沒有推托的道理。這段時間李周二人也被待若上賓。除了每天鄭大夫來換藥要這兒那兒的指使二人一番。那叫王魁的大嗓門也常常來看他們,話里話外都是探問二人身份,這人明明是個直性子,為不開罪這二人,硬生生的拐出山路十八彎的委婉來,偏偏那二人哪個不是太極高手,常憋的王魁想不管不顧先把這二人打一頓再說!擇了個日子,江月留守青云寨,關青王魁,鄭大夫,還有五六個信得過的,一行人低低調調的就上了路。一路平安無事,等到了京城,周玄的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仍需繼續修養。李修一還想著趁這人手傷自己終于可以翻身小受做主人,卻沒想到周玄一只手照樣把他壓得死死的,何況自己顧忌碰到對方傷手,反而次次都是上來,自己動的霸道酷炫節奏。作者有話要說:啊呀都五號了第17章第十六章周淵,包括李衡言得到的消息都是二人失蹤,正急得心頭冒火,憋著氣就等謝西風和林天葉回京,好好遷怒一番。卻沒想這周玄和李修一竟先回來了。這二人平安無事,直到入了宮門,守門的傳來消息,周淵和李衡言才知道!也不等歇一口氣,立刻傳見。行完禮,就聽周淵叱責了一聲胡鬧!顯然一腔擔憂都變成了憤怒。周玄請罪:是兒臣不孝,讓父皇擔憂了。李修一委屈的抬頭,看到師父也在一邊,扁扁嘴:皇伯伯,師父,修兒沒有胡鬧,是真的差一點就見不到你們了。李衡言扦扦衣擺,面無表情,周淵勉強壓住怒氣:說吧,怎么回事!我和六皇子路上坐的馬車遭人暗算,墜入谷底,幸而碰巧遇見林大人的朋友搭救,為了不再添變數,我們便索性裝作生死未卜。這才一邊悄悄潛了回來。周淵面色稍緩,皺眉問道:沒有受傷吧?六皇子折了手,不過現在已無大礙。仍是讓方公公請了太醫來,給二人檢查了一番,確定無事。下去歇歇罷,其他的事交給朕。應天宮。誰下的手?我猜多半是戚家人,不過還有沒有別家的手筆就不知道了。李衡言低眉沉思,良久道:不管怎么樣,以后這種事要先給我通個氣,莫讓為師一把年紀了還要為你擔心。李修一笑得沒個正形,哎喲師父您多年輕啊,說這種話!李衡言無奈嘆息:去看看藏玉吧。李修一哎了一聲:幾個月沒見怪想的。說罷一搖三擺的走了。李衡言在后面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搖頭笑笑。藏玉住在承恩閣后面的一個院子里,李修一走進去時這小孩端正坐在書桌前看書,便自顧自的坐下來倒茶喝。七八歲的孩子,抽起條來也快,看起來又長高了些。聽見聲響,藏玉放下書轉過身平靜道:你回家了。誒,不說有點高興,至少得有點驚訝吧。為師不尊的人可惜道。藏玉不卑不亢:師祖早打發人過來通報了。天知道自己現在的平靜是花了多少精力來維持的,當自己聽到師父出事的消息,第一反應是不能置信,師父那么聰明的人,怎么可能出事!但一連半個月都沒有好消息傳來,自己的心漸漸被恐懼悲傷占據,一日日的往下沉,仿佛快要透不過氣來。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不見了。那一刻,李藏玉深恨自己的無能,不僅無法了解關于更多師父安危的消息,甚至連自己的地位都不敢確定能夠保??!但今天卻聽到師父回來的消息,一瞬間自己竟然像個回到母親懷里的嬰孩,滿心滿意的喜悅,簡直快要溢出來。自己捧著易經,半日了竟一筆一畫都沒有看進去,所有注意力全放在門口。真等到那人進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我很擔心你,我很想你,我很不愿意你離開......無數告白在腦海中劃過,斟酌良久,終究只是淡淡一句:你回家了。這些糾結李修一才不知道,毫無形象的趴在桌上:無趣,可真無趣。一點作師父的快感都沒有。藏玉掩飾好小心和期待,裝作不經意般問:接下來還要出去嗎?哎,破小孩,你該不是這么希望我走吧。藏玉把頭埋進書中,小聲道:沒有。李修一好奇上前:咳,作為師父,我是不是應該督促下你的學業。整天把師父的權利掛在嘴邊,這人倒是才想起師父的義務。倒正巧白露從外面端著幾碟小點心進來,聞話調侃道:算了吧,別丟人現眼了。又轉過身喚藏玉:上次看你愛吃紅豆山藥糕,特地又讓廚房給你做了些。你倒是歇歇,可別累壞了身子,咱們又不急在一時。李修一捏捏鼻子,這白露是學了變臉吧,誒誒,差別待遇可別這么明顯。當年自己與白露的關系,概括起來也就兩個詞:告狀與挨罰。從來沒見過白露對自己這么清風拂面,溫柔貼心過。李藏玉的存在不入規定之內,因此還不能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