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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私人領域,被打活該。哪怕那是辦公室,是公共場所?!?/br> 宋欣哆哆嗦嗦地擦了擦臉,然后發現自己臉上有點疼,摸上去似是破了。 羅根又瞇眼道:“別想著可以僥幸混過關。我盯著呢?!?/br> 被自己從小崇拜的英雄討厭是種什么感覺?宋欣鼻子發酸,使勁點了點頭,然而鼻子發酸歸發酸,她仍是一如既往地不要命,宋欣顫顫巍巍地擦了擦臉,然后小聲道: “使用暴力解決方法是不對的?!彼涡佬÷暤溃骸耙推?!甘地的非暴力斗爭明明就很成功,是典范!” 羅根瞇起眼睛:“暴力一直是手段。我這么做是因為你窺探了你不應該看的地方。今晚我暫且不追究,不要被我發現下一次?!?/br> 宋欣委委屈屈地點了點頭,羅根本以為宋欣會道歉,沒想到這小姑娘開口就是委委屈屈的一句:“我……臉上破了?!?/br> 始作俑者羅根·豪利特:“……” 宋欣委屈道:“而且,我是女孩子??!” 宋欣說:“我每個月護膚品花上百刀,神仙水海藍之謎地保養,專門為了臉買了洗面毛巾,上個月絲芙蘭年中打折我還為了我的臉買了歡樂頌蔣欣同款黑蕾絲面膜……” 羅根:“……” 羅根忍了忍道:“我帶你去醫務室?!?/br> 宋欣把眼淚憋了回去,說:“我膝蓋也破了?!?/br> 羅根問:“你想做什么?” 宋欣眼神里帶著無聲的控訴和譴責。 身經百戰的羅根·豪利特:“……” - 夜十點半,莊園一樓角落,醫務室: 宋欣穿著睡裙,套著‘爺爺買的’飛行員夾克,跟著穿白線背心的羅根走進了空無一人的醫務室。 醫務室的負責人琴·格雷早就回去了,醫務室門關著,卻沒鎖,羅根摸索半天開了燈,才意識到宋欣的確摔得蠻慘。 宋欣從小到大唯一的職業是學生,畢業了也是個不坐班的小記者,她年紀又小,說是細皮嫩rou都不以為過。按羅根制服過的人來說,他對宋欣這一看就不能打的小姑娘已是十分手下留情,結果沒想到還真是摔得破皮好幾處。 宋欣被那悲憫的眼神打量得背后發毛:“怎、怎么了?” 羅根翻了碘伏,糾結片刻,問道:“能自己涂嗎?” 宋欣掙扎片刻:“……沒有鏡子,我擦不到?!?/br> 金剛狼嘆了口氣:“我說也是?!?/br> 然后他拿了瓶生理鹽水,紗布、棉簽、碘伏和創可貼走了過來。 宋欣弱弱地問:“你不會伺機報復吧?” 金剛狼道:“不會?!?/br> 羅根個子比宋欣高不少,腿長身長的他給宋欣上藥時只得蹲下。羅根以生理鹽水浸了紗布,小心地給倒霉蛋宋欣擦拭臉上粘的泥和草葉子。 宋欣委委屈屈地道:“疼?!?/br> 羅根:“……” 羅根說:“忍。屁大點事?!?/br> 宋欣委屈巴巴地憋了回去,羅根并不說話,只是安靜地把她沾了泥的創面擦了個干凈。 宋欣疼得齜牙咧嘴,半點形象都沒,相比之下羅根側臉硬挺英俊,目光深邃,形象稱得上良好。他的粗糙手指在宋欣臉上微一按,然后擰開了碘伏蓋子。 碘伏味兒一出,剎那間宋欣渾身汗毛倒豎,幾乎是拔腿就要逃! 羅根敏捷地把她摁住了,有限的兩次見面中羅根早已摸清了宋欣的慫貨人格,耐心道:“這是碘伏?!?/br> 宋欣哆哆嗦嗦:“紅藥水很、很痛的?!?/br> 羅根:“碘酊痛,因為有酒精,碘伏不疼?!?/br> 宋欣:“人格保證?” 羅根:“……” 羅根·豪利特心塞道:“人格保證?!?/br> 然后他把棉簽在碘伏里一蘸,熟練地在小姑娘臉上消了毒,然后把圓創可貼貼了上去。羅根不免覺得有些迷幻,這世上居然真有這么慫的人,連碘伏都怕——這種人是不是打個預防接種都得抱著護士大哭? 那時的羅根·豪利特還不知道,宋欣的確能干出這種事來,不僅能干,還有前科。 - 宋欣,二十二歲,女,中國人。 慫,話多欠踹欠修理,變種能力恰如其人——總覺得找不到能用的地兒。 宋欣上完藥總算滿血復活,膝蓋上貼了倆創可貼,臉上貼了一個,看上去像個小朋友。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羅根在一側收拾垃圾,宋欣小聲問:“那個辦公室里有什么嗎?” 羅根沉默了會兒,說:“沒什么?!?/br> “你在撒謊?!彼涡蓝嗽斄艘幌滤哪?,下了結論。 宋欣又急忙補充道:“但是我知道!每個人都有些秘密。我不會強求的?!?/br> 羅根把藥柜關上,示意宋欣跟他一起走人,宋欣從醫務室床上爬下來,小跑跑了出去。羅根把門和燈關了,一樓走廊上燈光昏暗溫暖,在墻上的木雕花上映出柔軟的光。 羅根問:“你在那扇窗戶里看到了什么?” 宋欣誠實地答道:“……一幅會動的畫?!?/br> 羅根思索片刻:“——忘了吧,裝作什么都沒看到?!?/br> 宋欣問:“是……是什么人的能力嗎?” 羅根:“你說是也可以,不是也可以。我不好透露太多,但是你記住——那不是你應該接觸的東西就對了?!?/br> 宋欣想了想,問:“不能接觸的原因是什么?” 羅根:“——因為危險?!?/br> 然后羅根看了看這小姑娘,覺得她實在是受了不少驚嚇,遂難得溫和地說: “好了,不要管這么多,回去睡覺吧?!?/br> - 宋欣回到自己臥室的時候,她年輕的小室友難得地給了宋欣一個深邃的眼神。 瑪德琳:“在……外面摔了一跤?” 宋欣拉了拉自己的頭發:“差不多?!薄黄人ち艘货?。 瑪德琳沒有繼續問,宋欣鉆進廁所,小心地把自己頭發里扎進去的枯草對著鏡子挑了挑,然后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發起了呆。 宋欣從業時間不長,沒培養出什么職業嗅覺,遠稱不上一個敏銳的記者。然而她卻出于一個人的直覺,意識到這外表平和溫暖的變種人學院,并沒有看上去的那樣無憂無慮。 像是一汪湖底嵌著尖銳冰棱的湖泊,看似和緩柔軟,內里卻尖銳復雜得多。 瑪德琳掛了和男友的視頻通話,問宋欣:“你的微信是什么?” 宋欣:“???” 瑪德琳隨口道:“微信啊——課表我總得給你吧。明天就要上課了?!?/br> 宋欣:“???啊。你等等我找找我的微信id是什么……” 瑪德琳卻道:“什么ID?二維碼掃下。我說現在二維碼真發達啊,乞丐乞討都開始在身上貼二維碼乞討了——” 宋欣:“……” 然后瑪德琳拿過宋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