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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而同樣和那一天一樣的還有,他又撿了一個人回來。趙惠。等歸墟忙完一天,踏著星光回來想要重溫昨晚的溫馨的時候,卻找不到大叔的人了。最后還是顧紫煙特意繞了一大圈跑過來,趾高氣揚地告訴他楊子歸又帶回來一個男人。顧紫煙一直對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敵意,歸墟是知道的。他心里雖然知道這可能是顧紫煙故意激怒他,但是心里還是不舒服。他板著臉,假裝不在意,但是握緊的手還是出賣了他的心情。在三四年的渴、望之后,他對于大叔的獨占欲已經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他在心里暗戳戳的想要把他關起來,藏在建到江邊的小樓里,只能自己能找到他、能見到他、能和他說話,更何況,是像當初撿到他一樣撿了別的人回來。歸墟急匆匆地走進去,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嚇了一跳。他是認得趙惠的,常年被關在旱魃的牢房里面,卻說不準旱魃對他是什么樣的心情。可是被關在牢房中幾年、幾十年都干干凈凈、健健康康的人,現在卻面目蒼白得不像話,紅衣越發濃艷,上面有數不清的口子,浸上血液又被撕開,遍體鱗傷。無雙殿最好的大夫在為趙惠看病,他眉頭緊蹙,面目沉郁,仿佛遭遇了巨大的難題。確實是難題。楊子歸在旁邊坐著,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歸墟慢慢走到他身邊,扶住他的肩膀,安撫地拍了拍,在他耳邊小聲問:“怎么樣了?”楊子歸見是他來了,輕輕嘆了口氣,也小聲和他說:“傷的太重了,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而且,根本沒有可以醫治他的大夫?!?/br>他畢竟是魔神。他的聲音里藏著悲涼,好像寥遠的秋風刮過荒涼的沙漠一樣的悲涼。歸墟聽出了他話里的意味,愣住了。他好像沉溺在一個甜美的夢境中卻被人扯著頭拉出來浸進寒冬臘月的冰水里。他突然發現了一個事實,他和楊子歸,是兩個陣營的人,或者說,是不折不扣的敵人。歸墟認識趙惠,還是因為他做歸墟的時候見到過幾次,而他之所以會成為歸墟,是因為,不論是聽從那些人的話,還是為了自己的仇恨,亦或是因為自己的命運,他都不得不去做一個臥底,并不怎么容易的一個角色。而趙惠是被旱魃捧在手心里的。現在趙惠這么凄慘的出現,可以說和他也有一定的關系。那一場惡戰之后,他們會有怎么樣的結局,歸墟雖然沒有參與,但是心里多少有數。是因為他們立場的相左,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結果。但是楊子歸和他不一樣。不論是因為當初的對話,還是因為他心里的那一團記憶,趙惠對他來說,都是伙伴大于敵人的。所以他會因為趙惠的傷勢憂心,也會因為他可能死去而難過。歸墟沒說什么,只是臉色微微發白,默默地坐在他身邊,雙眼茫然的定在某一點,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內心的感情。楊子歸感受到他突然的低落,偏頭看了他幾眼,伸出手拍拍他整整齊齊放在膝蓋上的手。入手的感覺冰涼,像是摸了一塊地下三尺的寒冰。楊子歸嚇了一跳,趕緊轉過頭,看著歸墟頭頂的發旋兒,原本靈動的小發旋兒好像也感受到了主人的難過,蔫蔫的立在頭頂。楊子歸忍不住想笑,他以為歸墟是因為他太過關心趙惠而不開心,心里覺得這個祖師爺,雖然看起來長大了,心里還是個小孩兒。他一只手握住他冰涼的手,另一只手輕輕的摸著他的臉,慢慢的摸,一點一點的摩挲。不帶□□,卻滿是憐惜。歸墟感受到他如玉一般的手指,在他的臉上緩緩移動,從額頭到臉頰,輕輕暖暖的,像是拿了羽毛在他心尖尖上劃了一下,又劃了一下。他太難過了。可他還是忍不住留戀這一點溫暖。這溫暖實在太好了,對嗎?他覺得自己有一萬個形容詞可依賴描述現在的感覺,可是到最后,只能想出來一個“好”字。他怎么可能不喜歡楊子歸呢?就像楊子歸也同樣對他憐惜又心疼一樣啊。歸墟想著,就忍不住嘴角輕輕翹起來,在臉邊白玉一樣的手指上輕輕蹭了幾下。如果這一刻能一直延續下去該多好?如果時間能停下該多好?故人還沒有離散,世事還沒有變換。那個他最愛的人,心里也同樣在牽掛著他。第64章第64章趙惠醒來的那一天,歸墟剛剛好不在無雙殿,說是有了什么特殊的情況需要他去看一看,已經走了兩三天了。歸墟不在無雙殿的時候,楊子歸就清閑了不少,有時候出城去看一看周適宜大將軍,其余時候就守著趙惠。凡界的大夫無論如何都診不出他的病癥,但是他就是一直昏睡著,怎么都醒不了。在睡了十三、四天之后,他突然就醒了。夜明珠溫柔的光給屋子鍍上了一層柔柔的光暈,他緩緩睜開眼,好像回到了最初,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他有那么一瞬,不知今夕是何夕。楊子歸一直在旁邊,安靜的坐著,發現他醒過來了,迅速收攏好自己的思緒,緩緩地說:“你醒了?感覺怎么樣?”趙惠被他嚇了一跳,卻也被他拉回了思緒。他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遭遇,那些顛覆了他幾萬年的認知、把他的世界攪和的亂七八糟的記憶。和那個他不知道該恨還是該愛的人。他看著楊子歸,一邊回憶著,一邊說:“你認識,旱魃嗎?”趙惠的喉嚨處有一道傷疤,雖然包扎上了,但是他說話聲音斷斷續續,沙啞無比。楊子歸凝神細聽,才聽出來他問的是什么。旱魃,他當然是認識的,無論是屏翳還是楊子歸,都認識。所以他只點了點頭。趙惠面容艱澀無比地說:“那你愿意,去救他嗎?”他的聲帶遭到了無法彌補的創傷,說話的時候,就像破碎的石頭劃過了鼓面,疼,鉆心的疼。但是對趙惠來說,或許只有這樣的疼,才能夠提醒他,他應該要做的是什么。說出的話好像都含著血,他斷斷續續地說:“那日,你走之后,島上來了一群人,他們見人就殺,法力深厚、神力莫測,而且刀槍不入,島上的人,差不多都死了,有一個叫歸無的,甚至被吊在樹杈上,流血流了十幾天才死去。旱魃他提著劍,以血換血,才能傷害到他們,但是那些人太多了,他實在沒辦法,就帶著我逃了?!?/br>但是逃離那座島并不是命運的拯救,而是新的深淵。或許是若木被挖走的原因,在島上最后一個人死去之后,那座島,被黑魘當做大本營的地方,就沉了。他們走的那條路,星河全都坍塌了。趙惠回憶說:“紫荊湖那一條路,是旱魃建的,我并不知道,他到底看了什么會想到那樣一條路,那么美,那么神奇,但是,在島沉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