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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藥來傷害自己的身體?!?/br> “安全期就一定安全嗎?” 寧時修靜默幾秒,緩緩開口: “你那么抗拒懷我的孩子嗎?” “我為什么要期待懷上你的孩子?這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如果你不明白,那么就讓我把話說清楚,寧時修,我和你上床不是為了生小孩的,你若真的想要孩子,去找別的女人,我就算死,也不會再為你生兒育女?!?/br> 那一刻,寧時修蹙了眉,他實在有些不理解為什么林一一會有如此抗拒的情緒,剛才的纏綿似乎只是虛幻的夢境一場,現在夢醒了,她又恢復到了那個冷靜且無情的她,尤其是竟然還說出讓他去找其他女人這樣的話? 很想發火,心中也的確聚集了一團火,但他仍是讓自己壓抑了下來,緩和了一會兒自己的脾氣才開口道: “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但我要顧忌你的身體,你若不想懷孕,以后由我來做措施,我不會讓你冒險?!?/br> 林一一聞言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固執的轉頭并不看他。 寧時修曾以為這樣的夜晚會是風平浪靜,甚至是溫馨的,可是半夜的這場爭執讓他意識到所有的感覺不過都是來自于自己的自以為是,如今沒有半分睡意,也有些想要逃開這樣令人窒息的空間,但他不能。 他不能帶給林一一任何不好的感覺。 將所有的感觸都壓下,他伸過手去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心: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br> 他做好了林一一會反抗自己的準備,但她沒有,她就那么順從的任由自己將她帶回柔軟的床褥之間,甚至安穩的躺在自己的懷抱中,沒有聲音。 順從,在很多時間會給人一種比較好的感覺,但林一一此時這樣的反應并未給寧時修任何好的感覺,他總覺得有什么事情開始漸漸的不受控制。 —— 寧溫柔會同意結婚,寧時修其實并不意外,畢竟自己當初也沒有給她足夠多的選擇,在兩者之間選擇一種比較利于自己的,向來是她會做的事情,所以,對于她的改變主意,他只是在聽聞的時候點了頭: “好,我會準備?!?/br> 寧溫柔說: “哥,如果可以,我想盡快結婚?!?/br> “我也是這個打算?!?/br> “我已經向林一一道歉了,我對她做過很多的錯事,希望她可以原諒我?!?/br> 寧時修聞言看著寧溫柔,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倒是寧溫柔在這樣的目光之下再度開口: “你也不相信我?” 寧時修笑笑沒有說話,那笑里所隱藏的情緒寧溫柔并不知曉,也猜測不透。 文衡作為新郎,并沒有任何欣喜或者緊張的情緒,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是一場根本就不會完成的婚禮,寧溫柔不會嫁給自己,這是她從一開始就對自己講明的事情,她只是需要一個契機而已,一個可以將林一一置于死地的契機。 林一一似乎真的相信了寧溫柔對她懺悔的那些話,對于寧溫柔的靠近也表現的并不排斥,但也親近不到哪里去,大多數都是寧溫柔在說,林一一在聽,隨意的應著,但卻并未往心里去。 寧時修也曾經撞到過兩人心平氣和坐在一起聊天的畫面,老實說,他覺得很驚悚,因為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兩個人的腦袋里在想什么,不魚死網破都要謝天謝地,居然還能在這里聊天?簡直在侮辱他的智商。 他相信林一一不屑于做這樣的事情,況且寧溫柔已經告訴自己她向林一一道了歉,那么示好的一方是寧溫柔無疑。 主臥里,寧時修從背后抱住林一一: “你應該距離她遠一些?!?/br> 林一一忍不住的發笑: “為什么?她能吃了我不成?還是你覺得我還會像當年那么蠢被她算計?” “我是擔心影響你的心情?!?/br> 對于這句話,林一一倒是很認同的,點點頭:“的確,和她那種人待在同樣一個空間里,會讓人失去胃口,對周遭的一切都覺得惡心,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若虛偽起來,可以是那種模樣?!?/br> “你不必這樣委屈自己?!?/br> “不委屈,她現在的一切在我眼里不過是一場笑話,我會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她,她現在所做的,究竟有多么的蠢?!?/br> 林一一從寧時修的懷抱中離開,拉開一段距離,意味不明的看著他: “寧時修,你做好準備了嗎?” 寧時修看著她,其實他很喜歡林一一這樣運籌帷幄,掌控一切的自信模樣,但是她問出自己這樣的問題,對于當事人來說,終究不是一件多么歡喜的事情,微微一笑: “準備什么?” “像你的meimei一樣,準備接受自己的愚蠢?!?/br> 寧時修倒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仍是那般看著她: “如果事實證明我曾經真的愚不可及,那么我甘愿為我所做的事情承擔一切責任?!?/br> “好?!绷忠灰豢粗骸跋氡貙帨厝岬男υ?,我更期待看你的?!?/br> 寧時修很想開口說什么,但他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他的心開始莫名其妙的慌亂,有些事情似乎在悄無聲息的發生,而他不要說掌控,就連知情的權利都沒有,他能做的,只有等,等待一個鮮血淋漓的真相,亦或者一個貽笑大方的故事。 他不知道林一一口中所說的究竟是什么事情,但直覺告訴他,一定會是自己猜想不到的。 —— 寧溫柔婚禮前的一個禮拜要去試婚紗,邀請林一一同去,林一一看著寧溫柔幾秒鐘,繼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點頭: “好,我陪你去?!?/br> 她不問寧溫柔為什么不讓設計師拿婚紗到家里來,也不問她為什么要自己作陪,她需要的是一個機會,而自己等待的就是她的開口,至于她相邀的借口究竟有多么的拙劣,林一一根本不在乎。 文衡駕車,寧溫柔和林一一并排坐在后座,一路上都很平靜,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直到林一一看著窗外的風景緩緩笑出聲: “寧溫柔,這似乎并不是去婚紗店的路?!?/br> “婚紗店?我們為什么要去那里?我又沒打算要結婚?!?/br> 林一一并不意外會聽到這樣的回答,看著漸漸倒退的風景,看向文衡: “文衡呢?也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結婚嗎?那你們現在是在做什么?破釜沉舟的想要將我殺死嗎?” 寧溫柔陰柔的笑了笑: “你覺得自己不該死嗎?” “我為什么要覺得自己該死?倒是你,是不是以為我死了以后就不會再有人霸占著你的寧時修了,屬于你心里那骯臟的秘密也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寧溫柔看著她,輕輕笑了: “林一一,你是第一個知道我喜歡寧時修的人,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