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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土方說要去暮狩感到奇怪,但沒有反對。暮狩是什么地方,大家都在爭搶那塊地盤,因為它的座落位置實在太好,地形又能形成天然要塞,人類根本就進不去。那里要山有山要水有水,太適合他們狼族居住了。況且對于狼來說,領地相爭常有發生。土方被安倍晴明坑了的事他們自然知道,能作為一方式神上京都,他們羨慕得緊。再說狼的警惕能力相當高,這個陰陽師不是壞人,那就要以禮相待。這是近藤天生的性格,可換作別人就不會這么想了,比如沖田。在沖田看來,那是土方眼睛沒長好或者死期將至。妖狼一戰雖然取了暮狩,但狼族也是元氣大傷,而且自那之后土方就失蹤了。他們在商量了幾天正準備要殺上京都的時候,找上門來的客人,正是天狗。蛇骨婆奇道:天狗大人是承了首領的意思?果不其然,近藤鄭重地點了頭。知道身邊的男人有話要說,銀時先開了口:你不方便,我也有想要知道的事,所以才那樣做了。土方低聲一笑,并不答話。倒是銀時的耳根有點紅,不知是覺得這狼神干嘛又不把話說完整,還是在想為什么就算不說完整自己也能知道這一層事。所以說言靈咒那種東西真是害人,能通心么?你以為言靈咒能和你的三星昭世搭上關系?他整理了情緒,沖白柳笑了一笑。說到了正事上,這時再容不得白柳沉默。他抬起眼,冷道:你想說什么?言靈咒只是安倍晴明的惡作劇,這個咒術束縛不了我。況且真正束縛的意思,你是不明的吧?銀時諷刺地揚了揚臉,可惜了你要學安倍晴明,卻連他的半點心思都猜不出來。那是什么鬼東西?白柳被激得黑了臉,陰陰地笑。這時自他周身出現了一些詭異的氣息,連御代川也被這些氣息給甩了出去。而被這股氣息圍繞過后的男人,眼睛成了深綠色,額間花紋縱橫。一群極樂蝶感受到了他的妖氣,紛紛逃走,但還是沒躲過白柳襲過來的攻擊術,轉眼粉末忽降,灑滿一地,哪還有極樂蝶的身影?陰陽師們皆駭,迅速遠離他并做起了防御。唯一呆滯的是御代川,他上下打量著,像是要確認。但無論哪一方面,都證明這是活生生的妖怪,還是四國的貍族老大八百八貍。常聞貍善變,一片葉子就能變身,可變化任何想要的模樣??杉纫[藏妖氣,又要學一身陰陽術,這該是有多大的能耐?不用看了,是我?;卮鹚?,是白柳霜越的聲音。作者有話要說:☆、(五十四)替身地藏陰陽寮里可謂是頂梁柱之一的陰陽師,領著大家滅殺了不少妖怪,現在告訴你們他其實就是妖怪,無論是誰都無法接受這一事實。覺得自己被欺騙了的陰陽師,覺得自己受到傷害的陰陽師,覺得自己的信仰出現沖突的陰陽師,三五成群來到白柳跟前,作出一副要對戰的陣勢。瞧瞧這幾個,有多少曾不厭其煩地跟在自己身后問這問那,還有多少只要自己出任務都要跟過來,幾次打發都打不走。如今一看其實都長成了,再不是昔日那個什么都不懂,連文書也要絞盡腦汁才能看明白的候補生。陰陽寮里的陰陽師分兩個方面晉級,一個是得業生,一個是候補生。候補生可以中途轉業,所以就算之前從事天文道也無不可。況且陰陽師里缺少熟悉天文歷法的人,畢竟陰陽術要用到星位和紫薇斗數,所以很多時候候補生往往能受到重用。白柳想罷一嘆。喬裝成人久了,還真的越來越像人了。陰陽師的結印術和咒術再厲害,放在白柳這里也照樣被破。估且一看,能對上白柳霜越的只有御代川若竹,但后者恍若未聞,站在一邊默然看著,與其說是在悵惘,不如說是在反思。思這一路走來,對方瞞了自己多少事。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事?御代川淡然地開口。白柳瞄了他一眼,后移開視線,回道:不是。那是什么。是八百八貍,你叛出妖界又反過來對付我們,到底有什么居心!道出此人身份的真偽,妖怪們也不用擺好臉色了,如今同仇敵愾,紛紛怒看著白柳。要知道這樣一算,那妖狼大戰間接就是這個人挑起的。說他是純粹的陰陽師倒也罷,陰陽師自古以來恨極妖怪。但這可是四國的老大,若那妖狼大戰兩敗俱傷,這廝是不是還想登上首領之位?陰陽師亂作一團,戰意不明顯,妖怪們樂得輕松。他們分左右兩側將白柳圍住,仔細一看,蛇骨婆、狂骨、雨女、骨女、高女、黑冢、鐵鼠、紅葉狩,甚至包括七人同行,全都在了??v使一介貍族老大再厲害,群攻戰術也不至于一敗涂地。況且除他們一行人外,幾個大妖怪都還沒有出力。莫非這個白柳霜越真不知以一敵百是不可取的道理?天狗見他們已經打了起來,忍不住對身邊的男人說道:首領,時辰快到了。陰陽師的頭領在哪?銀時徑自問。銀時對陰陽寮的情況不清楚,可土方不是。之前寮頭跟白柳、御代川有作三星輔助陣,但成功打破他的結界后,那寮頭就被喚走了。來喚的不是他人,正是源家派來的人,而所去的方向,反而是大內里。估計穿過門的盡頭,就是紫宸殿了。不得不說,這源家在想什么,那可是心知肚明的事。沒等土方的同意,狼族也行動了起來。他們各自出戰,撥刀,朝白柳逼近。本是一意孤行的攻擊,卻能與妖怪們配合得完美無暇,出奇制勝。多方的夾攻令白柳霜越分身乏術,也不再用單一的術法,而是結合妖力和陰陽術,造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鳥籠。這籠跟前不久御代川的千鳥之籠完全不同,因為它是由鮮血澆灌而成的,看上去比陰間的萬血池還要駭人。只見這籠里七個角各懸掛著一個人頭,人還沒死透,大張著的雙眼流著血淚,再由自個兒張開大口將它們喝進去。誰都以為它們喝了會滿足下來,卻不盡然,籠子開始躁動,他們大聲地慟哭,聲音之凄,會引眾人起惻隱之心。白柳將自己收進結界,再伸展雙袖,陰笑道:都給我進里邊歇著吧。這是和詳烏以及鐮鼬完全不同的風壓,風中有貍本身的妖力,還有陰陽封印術和咒術,這股風自白柳站的位置開始擴散,轉眼席卷整個光德坊。這下不只妖怪,連陰陽師也難逃一險。你若防,他便攻。你若攻,他便防。風力自身就在不停地轉換,而施術之人,竟然無人能靠近。御代川大人無計可施之際,只能求助這個人。陰陽師們皺著臉,像抓著了一根救命稻草,你一言我一句說只有您能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