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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什么都不會,丟了自家的面子。但主人謝過天皇的旨意,將他放下,遁入空門了。他也是那時候才知道,為什么主人總是喜歡往他身體里塞一本本厚書。這些厚書寫著的文字完全看不懂,密密麻麻,像螞蟻一樣??芍魅嗣看味伎吹萌肓松?,飯也忘吃,水也忘喝,一整天抱著,開心極了。直到主人穿上了袈裟,落了發,他才知道那些書是叫佛經。自那之后,就迎來了佛道盛行的時代。本土存在的神道和它相互并肩,成了人們心中的兩大精神寄托??伤麑@些事情不感興趣,他只覺得他被拋棄了。留他一個箱笈在屋里,一年后,看著從房頂漏下的雨水,兩年后,看著四周結成的蜘蛛網十年后,看著這個屋子倒塌。等他再度醒過來,他已經成了這副模樣。身還是箱笈,箱笈之上是自己方正的腦袋,下面長了鳥兒的腿,雙手也出現了。旁邊同樣由鍋碗瓢盆變化過來的九十九神說:你成妖了。他在幾十年后,聽說主人已經圓寂,很多人為他上香。他覺得主人這一生其實活得挺不賴。現在他住的地方是平安京城外。如果有人類經過,會目不斜視,上山挖菜蔬,但只有他們妖怪才知道,這里坐落著一間房屋。他并不是屋子的主人,他只是這里的住戶。輾轉兩百年,只求自己能逍遙自在。妖怪又能怎樣,還不是吃喝拉撒睡?你這小東西,也不怕被那結界夾成餡餅。他這是對戟魔說的。戟魔拍著胸在炫耀,說剛才結果了陰陽師的式神。想來只不過是對付了一張符紙而已,如果還是式神化的貂,哪是他一個破武器能搞定的?笈化妖心里清楚,但沒有說出來。他在顧及戟魔的面子,戟魔是白村江之戰時多方爭斗后被棄的武器。畢竟持戟者亡,武器也就失了名頭。也虧了他成了妖怪,不然他早被歲月的泥土埋到地底去。首領呢?里面,里面。呀呀那我進去了笈化妖揮了揮手,暗道不送。首領來時,坐著蟆怪,穿入京都的結界。同族的他們,對這股妖氣自然知之甚快,于是都免不得一驚。要知道京都里有多少個討厭的陰陽師和法陣,到處都是,就是在防他們這些族人。膽小的人們也不知是幻想多些還是害怕多些,整天到晚都在防著妖怪們接近。難道他們都不知道心中生鬼這個道理?笈化妖自己倒沒有反應,他說到底只是小妖,不管是小事還是大事,他基本都幫不上忙。瞧他短腿短手的模樣,逃跑的時候跑快點,別被捉住就萬幸了??膳c他相比,這屋里真正的主人就不高興了。那是個老頭兒,喜穿人類的服裝,打扮得像個富商,到哪都攥著煙袋,煙袋系在腰間,只要他一走動,那綴有小珠子的煙袋就會一晃一晃。是和山姥一樣愛抽煙的妖怪,不過這老頭兒的煙癮更來勁,能把這間屋子抽得直往上冒煙。有好幾回,山里的妖怪都以為這里著火了。老頭兒也感應到了首領的妖氣,一拍桌子,怒氣沖沖。他的年齡,笈化妖不太清楚,感覺是比木魅還要老的人了。難道他是看著首領長大的?笈化妖偶爾會這樣去猜測。因為你看嘛,老頭兒干嘛生這么大氣?揮舞著煙管說那家伙就不怕被陰陽師們給抓去?那京都里有誰要比他還要重要?喲喲喲,敢情是鬧別扭了。首領到來的時候,老頭兒一直是扭著頭的。頭向右上望著天,就是不看首領。首領揉揉頭發,朝笈化妖擠眉弄眼,好像在說快來哄哄他。笈化妖暗自偷笑,故意當作沒看到。首領這副無奈的模樣,還真是少見。首領本身就是很好看的人,這會兒一見只覺得更加有趣了。坂田銀時,不要踏進這扇門!老頭兒脾氣一上來誰都想躲得遠遠的,何況笈化妖?蟆怪已經非常自覺地睡回籠覺去了,只剩下首領和一路跟來的座敷童子。老頭兒覺得沒座敷童子什么事,座敷童子就悠悠然想要進去??墒最I拎著她不放,挑著眉說阿銀我進不去啊你快幫忙啊混蛋座敷童子淡定地掰開首領的手指,回道:這是您跟老爺子的事。不也是你老爺子。誰叫他到哪都喜歡認干兒子干女兒。他年紀大,讓讓他唄。哼,本童子是神。是是是。鬧半天要哄的還不只一個。銀時拿他們沒辦法,攤手道:我只是去看看他們要干什么,雖然以身犯險但這不是平安歸來了嘛。老頭兒的名字叫鬼混老,名字顧名思義,走到哪都能混得很熟的老人。不過這個老人的性子很囂張,傳說中的倚老賣老?知道他在擔心著什么,銀時嘆了口氣。他搖身一變,不經那扇門就穩當當坐在廳上了。旁邊是給他打招呼的戟魔。鬼混老氣不打一處來,怒瞪著他。也是我去了,才知道那個姓白柳的追得這么緊。銀時自顧自笑道:我原以為我有夠主動了,他竟比我更主動。鬼混老回道:你別打岔,進去要找誰別以為我不知道。找誰?銀時翹起腿一晃一晃,沖門邊躲著偷窺的笈化妖一笑。后者差點撞到門柱,嘀咕著說首領真是吊兒郎當,放在人間就是個混日子的公子哥,偶爾寫幾封情書給那些小姐,這里寫一封那里寫一封,轉眼同時思慕著三四個人。還有誰?!幾天前收到情報,說暮狩的狼族正在上京途中,鬼混老仍沒反應過來。直到妖怪首領也上京了,才覺得有大事要來。生氣間,一雙大手捏著他的臉蛋,輕聲說:所以阿銀我不是來聽您意見了么?哼哼。作者有話要說:☆、(二十九)餓鬼呼子這一行走得并不順。前幾天吧,這幾個可惡的狼人老在拖延時間,時不時找個地兒睡覺,時不時升起火來吃東西。想有一次就是她跑去山里挖的菜蔬,因為聽說這群壞蛋要去吃人,她心下一橫就跳著單腳去干了。山里野生菜蔬很多,長在荒地里,和野草混雜在一起。但呼子也常在山里居住,所以她很會分辨這些植物,再者她本身就是吃素的。忙活了半天,月亮升上頭頂了,以為那些狼人會來幫幫忙,結果等半天只有幾聲蛐蛐叫。回到原地的時候,月光照得透亮,呼子不由地開始觀察他們。常以為狼人是那種全身長滿黑漆漆的毛,一張嘴就是血盆大口,牙爪鋒利,無比惡毒的家伙。但幾日下來,呼子只覺得面對的是一群流氓,而且是自來熟的流氓。就拿那個栗發少年來說,初見那會兒明明還陰森森地對她說要殺了她,現在又老愛捉弄她,要不拿樹根往地上一劃讓她懸空接著摔倒,要不就是掀開她的蓑衣讓她無處躲藏?,F在直接搶過她的菜蔬往鍋里倒了。說起來為什么上趟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