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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議滅殺這妖獸之事,卻被此前趕走卻仍一直守在門外擔心他安危的艾爾克阻攔,他妄圖跟隨在他身邊一起前往太原,但梁期卻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跨上馬獨自前往太原,任憑艾爾克在身后追趕也沒有回頭,直至一人一騎徹底消失在官道中,艾爾克站在路的盡頭,知道……一切就要開始了,雖是早有安排,卻也難掩雙眼內忐忑憂慮。以身作餌,他明知道那人拿自己去犯險卻無法阻止,只能盼著一切順利,千萬不要出什么岔子,想起修萊茵,他神色一凜,唯一的脆弱命門送上門的讓對方拿捏,就是看準了此人必定不會放過此等良機,就算他明知道會有陷阱也肯定會出手,而他,這一次,就是拼了命也要保住梁期,如此穩定了心神,艾爾克旋即竄入山林,化身為黑豹,于山林間朝預定的某地狂奔起來。☆、第十八回梁期一路風馳電掣般策馬疾行,然而才出了城行進了二十余里,途徑一處山坳時,便被一人攔住了去路,他遠遠的就看到了此人,心下卻無絲毫波瀾,在距離這人十余丈時勒停了馬。“吁——”梁期冷眼看著前方攔路之人,這人一身明教弟子衣飾,背負著一對兒彎刀,半長的金發斜搭肩側,正似笑非笑的站在官道中央緊緊地盯著他,正是此前于暗中屠戮丐幫弟子恨得梁期牙癢癢的修萊茵。“你之前,不是一直讓我來殺你嗎?我來了?!毙奕R茵語氣很是平常的說著,仿佛就像在談論天氣那般自然,絲毫不為殺死那些無辜之人而感到良心不安。“你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啊?!毙奕R茵沒有急著沖殺上來,反倒與梁期嘮家常般平靜對起話來。梁期死死的盯著修萊茵,一直凝滯于眉間的煞氣卻在對方問出此話時,驟然消散了,一直外顯出來的怒火,自如地斂起,恢復了一貫的懶散隨意之態,反問道:“為何驚訝,因那封偽太原分舵密函嗎?”修萊茵多少感到些驚訝:“果然沒能瞞過梁舵主你啊,那封密函有什么破綻嗎?我特意尋了人,在此上下了不少功夫呢?!?/br>修萊茵有此疑惑,梁期絲毫不意外,那封密函,照理說不論字跡還是舵主印,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但丐幫分舵中舵主之間彼此傳遞的密函紙張材質,都是經過了秘法制作的,看似雖與尋常紙張沒什么不同,然而一面可正常寫字,另一面卻是以特殊的墨漬配合一種藥水才能顯現隱藏文字,因此梁期接到那封來自“太原”的信箋時,其實就已經知道了消息的真假,只是他不可能告訴修萊茵其中秘辛。修萊茵見梁期不答,倒也猜測到也許是密函為了防止別人劫掠,做了一些特殊處理,但不論真假,他的目的此刻都達到了。“既然知道消息是假,你還如此‘急切’的趕往太原……”修萊茵故意環視了下四周,影影綽綽的山林間,倒也好似埋了不少伏兵一般,但他卻知道,此處并未有伏兵,或者說,剛剛他查探之時確實是沒有伏兵的。“你這般用心良苦的誘我離城,不也就是為了趁我落單之時對付我,為了讓膽小如鼠的你現身,我還不得不忍著心疼欺負一下那小子,你派了什么人去阻截他?那家伙瘋起來應該也挺兇的吧,能攔得住嗎?”雖說他并沒有明確的告知艾爾克要實施怎樣的計劃,為了讓修萊茵不再忌憚艾爾克,讓他暫時離開他身邊而故意說了些讓他傷心的話,但以艾爾克對他的了解應該知道他說的那些話并非源自真心,可梁期還是心疼艾爾克,因為他所說的那些話,正是艾爾克一直藏在心中的自責情感。修萊茵見自己所謀之事,一件一件均被梁期戳穿,臉上的笑容漸漸沒了,一雙金色的眼瞳牢牢的盯緊梁期?!盀榱俗侥?,還真廢了我不少事,那小子也是走了大運撞上你?!?/br>修萊茵近兩年也有些玩膩了貓捉老鼠的游戲,且艾爾克日漸強大漸漸開始脫離他的掌控,他很清楚養虎為患斬草不除根的后患,因此這一次,他已是決心,要徹底解決當年遺留的仇恨種子,殺了艾爾克!當然殺他之前,他要先殺了這個令艾爾克格外重視的男人,再欣賞一下艾爾克痛苦絕望的表情。“他應該感謝我啊,感謝我當年沒有殺他,還讓他在臨死前又享受了一番?!?/br>修萊茵意有所指的上下打量梁期,眼中的曖昧不言而喻,他早已知曉二人關系,從第一次意外偶遇梁期之時,那時的梁期身上有著屬于艾爾克的味道,所以只是一個照面,他就已經得知,梁期是艾爾克的人。梁期對于修萊茵知道他們關系的事絲毫不為所動,他臉皮厚論耍嘴皮子又什么時候輸過,“這一點來說我是挺感激你的,讓我白撿了這么個大寶貝~~艾爾克即使在你這種變態的追殺下都沒有心性扭曲,說明他從根兒上與你有著最本質的區別,畢竟,他體內流的,是豹族最強大的戰士之血,不是你這種心思狹隘心理陰暗的小人可比的?!绷浩诳粗奕R茵,一臉譏諷笑意。聽梁期提起那個人,修萊茵略帶絲戲謔的神經質表情瞬間僵住了,修萊茵一生做事肆意妄為,然而最忌諱的人就是艾爾克的生父伊力亞斯,因自己最愛的兄長就是死于他之手,且自己還被追殺了十幾年,一直躲躲藏藏。如果說修萊茵是艾爾克的噩夢,那伊力亞斯就是修萊茵的夢魘,就算那人在他的謀算下早已經身死,他還是不喜歡旁人提起他分毫。修萊茵徹底動怒了,沒有再說話而是以一雙陰沉的眼牢牢盯著梁期。兩人之間的氣氛霎時間凝滯起來,梁期攥著韁繩的手緊了緊,捏的指節喀咔作響,已然做好了隨時迎戰的準備。“希望你的身手,能趕得上你的嘴皮子功夫?!毙奕R茵陰沉一笑,蒼白的臉上驚現瘋狂的殺機,他身形微弓朝前一個邁步,暗沉彌散的瞬間身影消失于無形。梁期被那凌厲的殺氣刺激的渾身一寒,反手抽出腰間的青竹棍警惕的戒備四周。山間林道,刮過一陣陰風,除了山林松濤之聲再無別的聲響,一時間安靜的可怕,危機無聲無息的朝梁期逼近,到得近前時驟然加速,自虛空劈出的刀尖仿佛割裂開了空氣,帶著一抹幽藍的寒光直逼梁期身后!梁期卻好似腦后長出眼睛一般,周身青黃色氣勁滌蕩,蓄力揚起手臂以青竹棒在背后一掃再一挑,借力般啪的一聲彈開了那人殺機四溢的偷襲一刀,然后踏著馬鐙運勁一躍,于空中一個鷂子翻身利落落地。彈開的刀身力道未卸徑自劈在了馬背上,鋒利的彎刀砍斷了馬鞍后還在馬背上劈出一道極深的巨大傷口,黑馬驚的前肢躍起,哀鳴痛嘶一聲,緊跟著就身體抽搐著倒地,被彎刀撕裂開的肚腹鮮血噴涌,腸子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