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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低著頭,看動作是在縫補衣服,時不時用針蹭蹭頭發。封探見此,不由笑了,一個男生還挺會觀察生活,這動作太形象了!“秀才娘子!秀才娘子,你在家嗎?”女生從另一邊走來,脊背向前彎曲,右手握著懸在空中,似乎拄著拐杖,左手則背在身后,面上都是喜色,“秀才娘子!恭喜啊,你家相公中舉了!這可是咱們村里第一位??!不,現在該叫舉人娘子啦!”“婆婆,此言為真?!這玩笑……開不得?!蹦猩幌伦幼プ∷?,眉眼之間盡是歡喜。問了這句話,卻暗下了眸子。“秀才娘子,你可別不信,等著啊,待會兒你家相公就回來了?!迸牧伺乃氖?,轉過身,拄著拐杖,步履闌珊地離開。不料,沒走幾步,她的背脊突然挺直,飛似的跑了回來。在男生錯愕之下,輕輕地喚道:“娘子……”一句話千回百轉,男生不確定的向她走進兩步,眼里驟然亮起一束火光,又趕緊背過身去,手忙腳亂地整體了一下衣服,摸了摸頭發。突然,他捂住了臉,帶著哽咽的哭腔道:“別離多年,我老了,丑了?!?/br>女生眼里淚光閃現,卻沒有落下來,走過去,將男生摟進了懷中。表演結束。兩個人的身高差距挺明顯,男生屈膝,被女生摟在懷中的畫面,多了些喜感,只是此情此景,誰也不會覺得這是喜劇。但要說達到了讓人潸然淚下的程度,也太過夸張。整體來說,很是平淡。或許有前面的d01和d02產生了對比,李兆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默契還算可以,看了看名單,問:“之前認識?”兩個人搖了搖頭。王魁從入場到現在,一直神色嚴肅,現在才帶了少于柔和,“不認識的兩個人,還挺有默契,值得鼓勵?!?/br>李兆接過話頭,“男生飾女角,女生飾男角,古往今來很常見,就這段表演而言,沒有很違和,卻也不算自然。再說劇情,太過單薄。說是悲劇,不足以悲到心里,有種戛然而止的感覺。我知道臨場發揮有難度,不該對劇情要求太高,但正因為有難度,優秀的表演才更有價值。其他不多說了。能讓我們看看你們抽到的內容嗎?”女生扯開字條:舉人。而男生的則是:等候。李兆沒有宣布結果,畢竟在場二十五個學生里,就只能選出幾個符合劇本的角色,還需要多看看。等待的這段時間,對于其他學生來說,非常煎熬。越往后推移,就越不能靜下心來看臺上的表演。倒是封探看的津津有味,墻角那邊堆了一些東西,有的學生也許是恰好抽到了武者,還上臺耍了一番棍子。“d25,d……唉?”老師這才想起來,“這里就只有25個學生?!?/br>其實這個試鏡,本來就是個人表演,兩兩一組搭戲是臨時決定的。所以現在,只剩下了封探,他也非常淡定,去箱子那里抽了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寫了‘鳳凰’二字。他很快想到了仙俠,又想到了里面的仙君,當下有了打算。這時,陳丹青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不容置疑道:“既然如此,我來和這位同學搭戲好了?!?/br>封探都已經想好他一個人要怎么表演了,聽了這話,差點沒站住。陳丹青向他走過去,按照規則,從箱子里抽出紙條,卻看都沒看一眼,直勾勾地盯著封探,“同學,平常心,別緊張?!?/br>封探哭笑不得,還真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一直渴望和男神搭戲,今天突然給了他這么一個福利,來的突然又刺激,怎么可能不緊張。他的心跳還沒恢復正常,陳丹青直接趴在了地板上,興趣盎然地看著前方的地面。他的兩指虛捏著,對著地面一撥一撥的,似乎逗弄什么。眾人一頭霧水,就在都以為他是在逗弄地上的螞蟻,或者是烏龜時,他看著前方的地面,輕笑道:“你這條小魚,我幾番逗弄,倒是不上鉤?!?/br>魚……前面的地面其實是池畔。封探一只手放在背后,一只手做了個搖扇子的動作,走到陳丹青旁邊。他腰桿筆直地站在池畔前,微微低了低眼皮,神色傲慢。突然,他用手撩了撩頭發,轉了轉臉,似乎是在用池畔里的水照鏡子。“唉!什么破魚,實在無趣!”陳丹青失去了耐性,虛捏著什么的手一揚。只聽哎喲一聲,封探往前一撲,就掉進了池畔里,兩只手還四處亂揮。他本是鳳凰一族,極度恐水,一張臉當下就慘白如紙。陳丹青這才知道打到了人,嚇得趕緊卷起袖管,沖他喊道,“喂,你別掙扎了,會越陷越深的!你等著,我馬上就來救你!”“別別別!你長得太丑!別靠近我!”封探瞪著一雙細眼,連聲喝止,甚至用力撲騰著水,往他身上潑,“快走快走!別瞎了本君的眼!”“你長得好看了不起??!敢說我丑!”陳丹青的聲音驟然尖厲,看著封探快上岸了,一腳就給他踹了下去,一陣猖狂的大笑,轉身離去。第10章第10章封探以為表演到這里,已經結束了,突然傳出一道迎親的喇叭聲。臺下的學生正大笑著鼓掌,聽到這喇叭聲,都愣住了,面面相覷道:“我靠!搞事情??!幸好我沒在上面,不然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演?!?/br>李兆沒喊暫停。陳丹青再次走來,卻在空中掀了簾子,低著眼皮,滿臉羞澀。他伸出一只手,旁邊像有人扶著他似的,做了一個類似下樓的動作。封探看出來了,這不是下樓,而是下花轎。他滿臉歡喜地走過去,牽住他的手。兩個人對著李兆和王魁拜了天地,一個眉眼含羞,一個迫不及待。等入了洞房,封探掀起了陳丹青的紅蓋頭,連連退了幾步,瞪著細眼,手顫抖地指著他,“怎么是你!??!本君的眼!世上怎會有如此丑陋之人!”“原來,他們和我說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才高八斗、貌似潘安,卻一個字兒都掛不上邊的如意郎君是——你!”陳丹青氣都不喘,嫁人的嬌羞也沒了,鬼哭狼嚎道:“娘親??!你怎么如此不開眼!這貨這么愛打扮,分明就是娘娘腔!”兩個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新婚之夜雞飛狗跳,最后齊刷刷地來到李兆和王魁跟前,異口同聲。“我不嫁!”“我不娶!”陳丹青聽了,兩眼冒火,“什么?你還敢嫌棄我!要是姑奶奶知道嫁的人是你,姑奶奶還不如死了算了!”封探搖著他那把不存在的扇子,呵呵一笑,“你死了,至少也是凈化了三界。誰娶你啊,誰得眼瞎八十輩子!”“既然你這么說,我還非嫁你不可了!”陳丹青冷哼一聲,“讓你眼瞎八十輩子!就怕你不敢娶!”封探仰頭大笑,氣死人不償命道:“行啊,你這么想嫁給我就嫁啊,本君成天和仙女風流快活,氣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