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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離開不離開就不離開?”赫連祁染氣的血管暴起,緊握的雙拳不斷發出咯咯的骨骼響,心里一個聲音不斷告誡他不能發火,一定不能沖他發火!他咬牙吐出幾個字,“不準離開!”“呵—”古輕言諷刺一笑,女鬼在他身邊著急的一直搖手示意他別說了,奈何他直接無視她,古輕言道:“叫我離開的人是你,不讓我離開的也是你,你現在這樣有趣么?”女鬼在他面前飄來飄去,對他勸道:“公子您就不要再跟王爺置氣了,以前相處的那樣好現在這樣撕破臉您心里就不難受嗎?你看王爺被你氣成什么樣了,王爺對您是真好,不要再說這些讓他傷心的話了!”古輕言對她說的話置之不理,只是漠然的盯著赫連祁染。“我什么時候讓你離開了???”赫連祁染對他的話不解,低沉著臉冷聲道。古輕言嗤鼻,道:“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剛剛講過的話也能忘記?!?/br>他道:“死牢門口,可是你親口說讓我離開的?!?/br>赫連祁染這才想起來,他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我當時只是……”只是不想讓你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赫連祁染張口欲言又止,這叫他如何說的出口。“只是什么?”古輕言不依不饒。“……”赫連祁染盯著他的眼睛突然有些緊促起來,糾結的站在原地。古輕言看著他,再次開口:“只是什么?”女鬼也好奇起來,雖然知道他聽不見她的聲音但還是開口問道:“只是什么?倒是說???”赫連祁染閉上雙簾重重吐出口氣,再次睜眼儼然是一副潑出去了的氣勢,他道:“只是怕你看見我狼狽的模樣!”古輕言心一頓。赫連祁染眼睛緊緊纏繞著他,溫柔而又眷戀。他道:“我也是人,被傷了后心也會痛,但我也有我自己的尊嚴,我不愿被你看見我狼狽的一面,你能理解嗎?”女鬼感動的做著擦眼淚的動作,轉頭對古輕言道:“公子你看看,我就說王爺他怎么可能會讓你離開王府嘛!真相了吧?”古輕言心里震撼,面上卻仍是漠然的神情。他道:“你的意思是要留我?你別忘了我是要殺鄭憐巧的?!?/br>女鬼恨鐵不成鋼,氣的鼻孔不斷噴氣,飄到他面前,女鬼道:“公子你就不要跟王爺犟了,踩著臺階下了吧?你要是想殺那個側王妃直接招個鬼來解決不就好了?那樣鄭憐巧之死也不是你的責任??!”古輕言眼神涼嗖嗖瞥了她一眼,不說話。“莫沐歌,你信我嗎?”赫連祁染看著他,不答反問。“你想聽什么答案?”古輕言淡淡道。兩人像拋欖球一樣把問題來回丟。赫連祁染看著他,無比認真道:“我想你能信任我多一點?!?/br>他繼續道:“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你卻還是不能信我,即使不完全信任哪怕一點點都好,可是你卻連一絲的信任都不給我,說的話更是傷透了人的心?!?/br>古輕言看著他受傷的神情心痛不已,他張口結舌,道:“你……”他突然覺得這一切就是一場鬧劇,不僅荒唐還無聊。把手里一直捏著的一袋銀子遞給他,赫連祁染溫柔道:“不要離開,好嗎?”古輕言一怔,接過銀子,看著他突然一笑,粲然絢爛。他道:“好?!?/br>赫連祁染一直緊繃的心被他燦爛的笑容治愈了,他都記不起到底有多久見過他這樣開心的樣子了,看著他春意盎然的笑臉赫連祁染也跟著笑了起來。女鬼在一旁看得直搖頭,嘴里不禁感嘆:“雨過天晴了?!?/br>一把將古輕言擁進懷里,少傾,赫連祁染額頭抵著他的額,雙眼眷戀糾纏的望進他眼底,他溫聲細語,道:“以后不要再說要離開這種話了,我愛你?!?/br>女鬼繞著兩人飄,激動興奮的對古輕言道:“公子!你也快說出自己的心意??!那樣王爺就不會覺得只是他的一廂情愿了!”古輕言瞥了眼莫名激動的女鬼,當初怎么就沒看出她膽子挺大的?還這么愛插別人的事一腳。托住他的腦袋,赫連祁染道:“你在看那個女鬼?!?/br>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哪都有她,為什么一定要讓她住你的房間?”赫連祁染問。古輕言噗嗤一笑,他這是吃醋了嘛?手環上他的精瘦的腰,認真看著他的眼睛,古輕言突然小聲道:“我也愛你?!?/br>腰上傳來的被環抱住的感覺震驚的赫連祁染突然緊促起來,抱著古輕言的手松也不是抱也不是,頓時驚喜交加手足無措的呆愣在原地。古輕言的話猶如一道道天雷重重的轟炸在赫連祁染的心間,從剛開始的心若止水到后面的波濤洶涌,赫連祁染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了,拉開兩人間的距離赫連祁染小心翼翼眼神期盼的看著他,有些不敢相信道:“你方才說什么?”古輕言別開頭,耳尖紅彤彤的,他道:“沒什么,沒聽清就算了?!?/br>“你方才說你也,你也愛我對不對?”赫連祁染激動的看著他道,高興的一把把他擁進懷里。“你聽錯了,我才沒說呢?!惫泡p言紅著耳朵不好意思的別開頭,眼神慌張的四處逃竄。赫連祁染一臉仿佛擁有了全世界的模樣燦爛千陽,臉上的笑意也是越扯越大,抱著他不說話。女鬼紅著眼眶安靜的在一旁看著,心想:這下好了,雨過天晴喜大奔吉!這一天,逍遙王府的下人們又發現了,他們的王爺和王妃關系似乎更上一層樓了,兩人基本如影隨形,只要有王妃的影子就一定也有王爺的。古白也并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古輕言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只能待在府里等他來。自從戰四死后,鄭憐巧也不敢隨便踏出房門一步了,一日三餐都是讓人給送進去的,甚至有時候一碗飯去仍是一碗飯出。偶爾像送飯菜的女婢們打聽下赫連祁染的消息,只要一聽到莫沐歌三個字她臉色就立馬大變,蒼白無色。古輕言再次看到她時是三天后。草坪上,古輕言正帶著兩個孩子躺在草上享受陽光的沐浴,赫連祁染則充當移動的遮陽傘,站在古輕言腦袋旁努力不讓陽光曬到他的頭。就在古輕言昏昏欲睡時,張奶娘端著一盤各種切好的水果走了過來。“歌兒,王爺,吃點新鮮水果吧?!?/br>古輕言抬眸,輕笑道:“奶娘這水果送來的正是時候?!彼€未起身,古辰兒和古星兒一股溜子爬了起來爭先恐后的奔這水果去了。張奶娘蹲下身子,對撲上來的兩人慈愛的笑道:“別急,都有?!贝齼扇硕寄猛旰笥制鹕?,對古輕言道:“我尋思著曬了這么久也該吃點水分進去了,剛好王府里運來了新鮮的水果,便切了些過來?!?/br>古輕言起身,對她道:“還是奶娘你懂我們?!币姾者B祁染站著不動,古輕言好笑,打趣道:“我可是一直知道你在幫我擋太陽,怎么?人形遮陽傘當起勁兒不舍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