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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關不了他一輩子,他遲早會出來。霄崢不同意黑衣人的說法,你是你,他是他,不要擅自替他做決定。聽到這一席話,黑衣人心底的不滿陡增,他抬起頭怒瞪霄崢,斗篷下風露出明亮的雙眼,那是顯而易見的蚺的眸子。同為蚺,可黑衣人又與王蚺不同,黑衣人并非王蚺,確切說來他還沒有走到陷入輪回,轉世為王蚺的那一步。前世妖界沒有王蚺,只有蚺,他的脖子上仍帶著一根細繩,繩子上掛著半塊古玉。蚺咬牙切齒地看著霄崢,無論是前世還是來世,一旦覺醒,蚺討厭妖王的心情始終不曾改變,不管這個妖王是當初的老妖王還是如今的現任妖王。回答我,得到鑰匙之后,為何遲遲不打開幻境?蚺問道。霄崢聲音平靜:我找不到必須回答你的理由。蚺憤然:我警告過你多次,你根本不當一回事。我不肯開啟虛幻之境,你就費盡心思找回一個來世的我,你以為這樣當真有用?有沒有用,我不知道。既然你不同意,我為何不另作打算。我的要求向來很簡單,立刻放他出來。霄崢冷冷說著,況且,來世不能缺少玄武的力量,以免邪靈禍害世間。我留著易定和王蚺在今古鎮,不是再幫你,僅是在為來世的世間考慮罷了。蚺眉間的怒意直線攀升。一把握緊脖子上佩戴的古玉,他口念咒語聚集妖力。封住地面的黑色符咒忽地飄散開來,冰藍色的光芒隨即取而代之,蚺將重新開啟虛幻之境的道路,引年夕他們順利走出。在此之前,蚺直視霄崢,表情嚴肅:我不會感謝你幫助來世的玄武,因為這一切根本沒有必要,這事不需要你的介入,龜與蚺照樣能夠及時覺醒。一切冥冥中早有安排,我與他注定命中有劫,一道劫就是一道坎兒,邁過去自然就會好起來。企圖前世改變來世,霄崢,你想的太簡單,難道你覺得這兒發生了你認為的改變,來世就會出現一個你期待的結果,愚不可及。不要將所有改得一發不可收拾。這是最后一次警告,把你的來世游客們統統送回去,關閉道路,安分的當你的妖王,不要管太多。霄崢平視對方,態度堅決:要是我不答應呢。作為妖王,他無法在得知來世妖界面臨消亡的情況下,下手關閉道路,這條道路是來世妖界的命脈,他勢必死守這一切。蚺對霄崢的回答根本不意外,這向來就是霄崢給出的答復:既然你執意如此,就別怪我不留情面。面對威脅,霄崢不以為然:好心的提醒一句,估計也是最后一次提醒你。凡事留有余地,待人和善,也不至于在神界處境如此尷尬。九天玄女此次到來,關心來世玄武的情況,完全是出于對易定的關心,對你的看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那又怎樣?蚺眉頭緊鎖。不要自己把自己逼到,來世玄武只剩下龜,無需蚺的那一步。霄崢語氣加重,一直以來,始終放不下虛幻之境的不是我,而是你,你繼續這樣下去,將來那一場關乎玄武生死的大戰終究不可避免。聞言,蚺冷笑:你以為,我有所改變,該發生的混戰就能因此平息?霄崢,你可曾想過,為躲過這場混戰,不再是我,那么到最后究竟會換來和平,還是得到更無法挽救的惡果。當你發現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樣,又再次重新嘗試嗎?成事在人,謀事在天。你又可曾考慮過,每一次改變,哪怕一丁點,少說一句任性的話。只要這一刻變得比以前好了,說不定下一刻也會隨之好起來。即使最終躲不過必定發生的災難,也不至于,重創輪回之后,不再記得易定。霄崢結束了與蚺的交談。多說無益,所有的話到此為止,要是霄崢和蚺仍有溝通的可能,霄崢也不會費力走來世王蚺的這一步棋,王蚺的脾氣和蚺極度相似,相當令人堪憂。但霄崢認為仍有勸說王蚺的希望,對于蚺,蚺一錯再錯,照此下去必當害了自己,拖累易定。每次與霄崢見面都是不歡而散,蚺一點兒也不在意:不要告訴我來世如何,我不感興趣。那不過是我命中眾多劫的其中之一罷了。說完,他猛地揚起手,封鎖蕩然無存,地面騰起了耀眼的冰藍色光芒,緊接著,蚺不見了。冰藍色的光芒越來越明亮,不同于進入時,一股疾風將馬車強制卷入其中,這一次,馬車踏著一陣微風一躍而出。從黑暗到光明,年夕無比興奮,尤其是他走出虛幻之境立刻就看到了霄崢,他激動的無法言語。馬車離開幻境的同時,光芒猛地合攏,連同邪靈寫下的那些古怪符咒一并消失的無影無蹤。年夕想也不想跳下馬車,直奔霄崢,他的舉動嚇得小云雀慌忙抓住韁繩,馬還在往前跑,駕車的人甩手不管算什么事。跑到霄崢跟前,年夕迫不及待的想要表達喜悅之情,霄崢給他的新衣服剛剛的,不被邪氣侵蝕。表達自己的欣喜之前,年夕先告訴了霄崢一件好事:易定醒了。隨后,年夕急匆匆地對霄崢說,他此前遇見了假的王蚺,對方化成王蚺的樣子欺騙他,他成功揭開了對方的偽裝,可惜駕車逃走失敗,被丟入虛幻之境。說到虛幻之境,年夕總覺得好像有什么內容忘記了。他偏偏腦袋冥思苦想,易定給他們說了有關虛幻之境的秘密,可為何出來前,他還記得,出來后瞬間忘了。好奇怪。年夕特別擔心,他見過了不是霄崢的假霄崢,不是王蚺的假王蚺,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被邪靈偽裝,必須立即抓住邪靈,抽得他丫的滿地找牙。對此,霄崢微微地搖了搖頭,他剛從來世返回,神秘人留在那邊善后,來世出現了一點狀況,所以當前霄崢只能得出結論:不一定能抓住他。為什么?年夕不理解,霄崢是對付不了邪靈,還是不愿對付邪靈,這個來世過來的大壞蛋必須切成渣渣。有人在幫他。霄崢回答。從神秘人放邪靈進入今古鎮的第一天起,神秘人就順著邪靈的動靜調查一些與他相關的人,可惜,對方太聰明,至今沒有露出馬腳。霄崢與神秘人擴大了懷疑范圍,大概有些猜測,但獲得實據之前,不敢貿然下結論。霄崢和神秘人搭戲臺,對方不來演,他們也沒轍。聽到這些話,年夕驚愕地瞪大了眼,邪靈居然有同伙,這種真相糟糕透了。冷不丁,黑煙中一抹白色身影沖上前,年夕急忙抬手抵擋,意外發現來的人竟是九洛,九洛受傷了。年夕十分驚訝,他不知道是誰打傷了九洛,可九洛受傷后,情緒不穩定,身后的黑影愈發的明顯。年夕不懂為什么大家如此冷靜,是看不見黑影,還是不在乎黑影。九洛按照妖王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