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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熟悉,他該如此解決這件麻煩。僅憑九洛后背的詭異影子,年夕心底已經涌起了不詳的預感。琢磨著九洛沒有再留意自己了,年獸這才悄悄地回過頭往后看。九洛已走出了一段距離,年獸仔細望了望九洛的后背,黑影仍在那兒,年夕能夠感覺到,蜷成一團的狐貍并沒醒來。剛才果然不是他眼花了。年獸有幾分疑惑,幾分擔心,既然確定他看見的景象真實存在,那么這般古怪的跡象是否就是邪靈的侵蝕。年夕剛才明明看見九洛驅除了邪氣,若這些是邪氣的殘留,是不是意味著邪氣無法徹底清除。假如這一切與邪氣無關,那么狐貍的影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惜,苦惱時刻,年夕完全找不到人問,找不到人商量,他只能自己苦苦思考。此時此刻,按理說,年獸應當盡快去執行自己的差事,好好地守著易定。偏偏,年獸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九洛的狀態有問題,恐怕會出事。年夕思來想去,腦海中忽然冒出了一個能夠與之討論的人,大黑狐。九洛此前曾提及,大黑狐同樣了解十年前的詳情,說不定年夕可以找大黑狐聊一聊,看能不能夠收獲一些有用的消息,如果大黑狐樂意合作的話。主要是此刻年夕出不了今古鎮,要不然他絕對直奔妖王殿,與霄崢商討這些詭異現象。身為貌美妖王,妖界當前最最厲害的角色,年夕深信霄崢肯定知道怎么做最正確。略微考慮了小會兒,年獸立即加速朝相思谷前行。此去相思谷任務有二,一則是肩負霄崢交代的重任,守著易定,不讓陳軒宇與易定見面,二則年夕認為有必要與大黑狐認真地談一談。畢竟是為了九洛的安危,大黑狐或許愿意開口。年夕邊走邊想,他沒留意自己走了多遠,耳邊猛地響起溫和的聲音:請問,這是前往相思谷的路嗎?聞言,年獸不由一愣,他循聲望去,張嘴正欲回答,動作霎時僵了僵。問路的不是別人,身旁的青年正是陳軒宇。年夕之前只顧著低頭想事情,完全沒覺察到陳軒宇何時靠近了自己。年夕暗暗提醒自己,這個家伙果然不能掉以輕心。見年夕愣愣地沒有回答,陳軒宇全然當作年夕沒有聽清楚自己的話,于是他又微笑著問了一句:請問,這是前往相思谷的路嗎?年夕維持著面無表情,但心如擂鼓。他果斷地搖了搖頭,伸手指向與相思谷相反的方向。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真誠:這位公子,你走錯方向了,那邊才是相思谷。年夕不知道去王蚺家的陳軒宇發生了什么,下一刻馬上出發前往相思谷。但是,有一點,年夕十分確定,易定和王蚺如今在相思谷內,年夕不能夠讓陳軒宇過去。能延緩一時是一時。聽到年獸的話,陳軒宇看了看新的方向,輕輕點點頭,嘆道:這樣啊,想不到居然錯了方向,幸好發現得早。年夕露出充滿誠意的笑容,他時刻提醒自己,這是邪靈,不能大意。不可以輕易靠近,不可以輕易觸碰,一旦接觸到與陳軒宇相關的任何物品,必須盡快凈化。年夕清晰記得,那一錠會冒黑煙的銀子,那一串道路上的黑腳印,以及九洛后背說不出道不明的黑影。為了讓陳軒宇相信,年夕決定多解釋一句。相思谷的位置不容易找,年夕笑容滿面,平時總是有人記錯位置,跑了冤枉路。陳軒宇仿佛相信了年夕的話,但他并沒立刻出發,而是向年夕提出了求助:這位小哥,我趕往相思谷有急事,奈何我不識路,這相思谷的位置又難找。如若方便的話,你能否送我一程?對方的求助,年夕想也不想,下意識蹦出了一句話拒絕了:我娘讓我去割豬草,家里的豬還餓著肚子,我不能去其它的地方。對此,陳軒宇并不介意: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強人所難,后會有期。陳軒宇再次與年夕確定一番相思谷的方向,朝著年夕指路的方向動身了。邪靈走了,年夕隨之松了一口氣。幸好他機智,半路順利地攔截了陳軒宇,可惜他的法子估計也只管用一時半會。到時候,陳軒宇找不到相思谷,多半還會再次問路,回到正確的方向上來。那會兒,陳軒宇碰到年夕,肯定得找年夕算總賬。不過,當前應該還不會。年夕尚未到達相思谷,他走著走著,莫名地感到口渴,他左右望了望,尋找附近哪兒有小溪河流。很快,口渴的年獸欣喜地找到了一條小溪。年獸行至溪邊,剛把腦袋探過去,他的表情頃刻間變了。他激動的猛然往后一扭頭,只聽得咔嚓一聲,扭到一側的脖子,意外地回到了正常的位置。這是好事,可是隨之而來的也有不好的事。年夕深吸了一口氣,他穩了穩情緒,再度探出腦袋。這一次,他壓住自己的不安,認認真真以及仔仔細細地多看了水中的自己兩眼。畫面很慘烈,使得年夕糾結不已。他的身后竟然飄著一團黑煙。與九洛的情況何其相似。年夕稍稍側著身,努力用溪水映出自己的身影。不管他怎么看,都無法改變一個令他討厭的畫面,他身后有一團黑煙,黑煙的模樣是一頭年獸,蜷成一團在睡覺。滿心全是不爽,年夕悶悶地想著,莫不是這就是所謂的邪氣侵蝕。可是,他記得自己并未與陳軒宇有所接觸,他沒收問路的銀子,也沒與陳軒宇距離多近。頭發微微發麻,年獸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在陳軒宇出現之前,年夕在低頭趕路,速度雖不快,但也不慢。然而,就是這樣的非常人的速度,他恍惚間感覺有人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接著他聽到了對方的問話。回憶起重要的細節,年夕當場抓狂了。年夕憤憤地咬緊牙關,將妖力聚集到肩頭,驚見自己的衣服上竟然浮現出了一個黑色的手印。他瞬間神經抽搐,這簡直會成為一段恐怖的記憶。迅速逼出了邪氣,待黑氣飄散了好一會兒,年夕的心情依舊沒能平靜。他深感自己整頭獸都不好了。肩頭的手印雖然消失了,可是身后飄著的黑影仍在,年夕不能接受自己后背始終有一頭詭異的睡覺年獸出沒。這下該如何是好?繼九洛之后,年夕認為自己麻煩大了。他猶豫不決,此般狀況的自己或許不適合踏入相思谷,他都能明顯感覺自己不對勁了,多半要出問題。相思谷此刻除了易定和王蚺之外,還有許多的小妖和一些旅客。萬一黑影里的年獸突然醒了或者自己突然不對勁了,惹下大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