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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又不見人影,不見妖影,僅有依靠易定背他,易定這家伙半靠譜半不靠譜,往回走和往前走都不知道會發生些什么。不過王蚺偏向往前走,說好了要去相思谷,沒見到相思樹就折返,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這一路也白折騰了。去相思谷吧。王蚺應道。得到王蚺的贊成,易定滿臉笑容地站起身。他又將與王蚺長時間的緊密接觸,代價是必須扛著沉甸甸的半人半蛇狀態的王蚺拼死挪向相思谷。易定背著王蚺徐徐地往前走,一步一個深深的腳印。入夜后,王蚺貌似比之前又重了些,易定累得兩行血淚。王蚺為何會越來越重,僵著脖子偏著腦袋仍不忘嚼rou的年獸看出了端倪。夜色中,王蚺四周的妖氣增加了,或許是此前的突發狀況,逼的王蚺不得不保護自己,奮力晃動尾巴還擊。這番舉動勢必引發蚺妖對王蚺的主導,一旦蚺妖徹底睜開眼,那么王蚺將轉為被支配的狀態。所幸,王蚺仍保持著一絲清醒,并未徹底被妖氣籠罩。某種意義而言,王蚺的承受力可觀,他沒有懼怕改變,他沒有迷失自己,沒讓蚺妖成為主導。王蚺一直在忍耐,不讓自己出現更詭異的變化。年夕倍感欣慰,如此一來,他可以稍微悠閑片刻,不用犯愁蚺妖又找易定的麻煩一路平平穩穩,安安靜靜,僅有易定在辛苦地大口喘著氣。事實證明,即使是失去力量的玄武,易定堅強不屈的意志力和長期磨練的負重能力均是驚人的,他硬是將一條超負荷的大蚺送入相思谷中。從始至終,王蚺都沒詢問易定辛不辛苦,累不累,因為王蚺清楚,背著他肯定很累,他問了也無法解決問題,還會分散易定的注意力。王蚺選擇了靜靜地貼在易定的后背,感受這一次特別的出行。他相當中意易定的背,倘若易定的后背有出售的話,他當真很想買一個回來鋪床。他躺過那么多的大床,竟然都沒易定的后背舒服。思緒飄遠了的王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他的嗜好為什么會越來越奇怪。莫非與易定相處久了,自己也會變得奇怪起來。他不能如此**落。踏入相思谷,即見路邊修建的一間休憩專用的小屋。這類小屋在今古鎮十分常見,分布眾多,專供游客們出行的時候居住。門口通常有一個小機關,放入銀子就給開門。小妖們平時不住這兒,哪怕他們可以縮小身體從門縫鉆進去。大多數時候,小妖們認為沒這個必要,他們隨便找一個地方就能棲身。這些小屋,專門為來世的人準備,賺錢用的。易定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王蚺也不好讓易定再前行,他們就近選擇在小屋過夜。小屋內的配備供給應有盡有。王蚺原本打算買一條褲子,后來放棄了,他的尾巴只能伸進一條褲腿,穿著比不穿難受。起初,王蚺對小床心有憂慮,害怕小床承不住自己的重量,之后他驚喜發現小床異常結實,早就考慮到了游客方方面面的情況。易定不停地喝水,恨不得將一大缸水全部喝完。喝了水的易定抱著水缸坐在地面喘氣,王蚺則斜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他們不知道,但是年獸知道,這樣難得的和睦相處即將被打破,陳軒宇天亮之后就會來到今古鎮了。那個在黑狐貍口中的厲害陳軒宇究竟是何方神圣,年夕充滿了好奇。夜色越來越凝重,年夕打了個哈欠,他在小屋外尋了一處舒適的草地,趴在草地里開始打盹。這個夜晚并不安寧。時不時會有這樣的聲音。易定,誰允許你到床上來的?我以為這是桌子。或者那樣的聲音。易定,你在往哪兒摸?給我放手。我以為這是蠟燭。最終,一抹黑影被一條尾巴氣憤地丟出了小屋。蛇在夜間依舊能準確的判斷附近的生靈,烏龜眼力雖不及蛇,但也不算夜瞎子,裝傻占王蚺的便宜,絕對會上演一出悲劇。年獸低著腦袋,默默想著,摸到桌上的蠟燭什么的,一點兒都不好笑嘛。一夜過去,黑著眼圈的易定打了一個哈欠替王蚺端來了洗臉水。昨晚沿途的寧靜仿佛是一場夢,清晨中的相思谷熱鬧非常。這兒百花盛開,美不勝收,小妖們蹲在路邊出售小花環。路上,不時有與王蚺他們類似的游客詢問價格。然而這些游客不會把王蚺當作自己的同類,他們不認為一個身穿大紅喜袍,身下一條長尾巴的人與他們相同。這種時候他們只會立刻合影留念,并書寫感想兩句。相思谷,路遇背蛇妖前往相思樹下成親的青年。青年,加油哦,我們看好你。易定若是得知大家的想法,多半會感動的落淚。易定辛勞地背著王蚺奮力朝前走,忽然,路的前方出現了一位白胡子的老爺爺,他是相思谷的谷主。作為對易定不辭辛苦,遠道而來的嘉獎,谷主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頒給了易定一個由相思樹的枝葉編織而成的帽子。美其名曰,長途負重的有為青年。年夕歪著腦袋費力地打量帽子,如此多的綠葉,這帽子戴得真綠啊。一時間,年夕在圍觀,眾多的小妖在圍觀,路過的游客也在圍觀這番稀有的場景。隨風而來,輕輕的,一只小云雀落在年夕的肩頭,它低聲帶來一個消息:陳軒宇已從來世出發,半個時辰后抵擋今古鎮。今古鎮方圓內進入戒備狀態。瞬間,年夕感覺到相思谷的風吹得呼啦呼啦的。☆、第17章耳邊輕輕的飄過戒備這個詞,年夕不由愣了半瞬。他撓撓頭,這才猛地回過神來。作為旅游地點,今古鎮絕大多數時候均處于休閑愜意的狀態,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而此刻,小云雀卻轉達了一個不太樂觀的消息。小鎮方圓內進入了戒備狀態,言下之意莫不是來的這個人非常非常的兇險,以至于必須提醒大家都格外小心。細細琢磨著小云雀帶來的訊息,年夕心底的疑惑頓時加深了。他隱隱涌起一種不好的感覺,關于陳軒宇,恐怕不是什么值得慶祝的存在。這會兒,沉浸在開心之中的易定完全沒有意識到危機即將朝他迅速逼近。他樂呵呵地戴著自己的綠葉帽子,與周圍的人揮手示意,哪怕那些咔嚓咔嚓的光已然閃花了他的眼睛。王蚺簡直受不了這般眾人關注的場景,那些人盯著他的尾巴指指點點算什么。要不是考慮到這些人不具備威脅力,王蚺早已丟翻一大片。他恨不得立刻走得遠遠的,偏偏他的尾巴不爭氣,自己沒辦法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