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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士們一時開始sao動起來,看著城里混亂一片,洛青城的臉也不知變了幾變,青白交加。外頭的北鳳軍隊也不知發生了什么,見之前原本守衛著城頭的弓兵唰唰的往城里調,松一口氣的同時也是摸不著頭腦。唯有玉衡卿見目光閃了閃,正式下令全軍做好攻城的準備。跟在后頭的月冀拍馬上來,看見玉衡卿一臉神秘莫測的樣子,忍不住好奇:玉將軍,南乾軍這是怎么了?還沒開打就亂成了這幅模樣?玉衡卿頭也不回的道:既然城外攻不進去,自然要從城內瓦解。跟在后頭的幾員副將聞言都是一喜,又猜不透玉衡卿怎么把軍隊帶入城里去的,剛待要發問,就見護城河的吊橋竟被緩緩放了下來,城門居然打開了!玉衡卿沉聲令道:傳令下去!攻城!不得勿傷百姓!違者軍令處置!一時間大軍沸騰了起來,戰旗舞的凌冽,大軍如斗落的群星般破空而入,拉扯出一條錐狀的戰線,隨著越來越激昂的鼓聲向城里沖|刺。皇甫帶著軍隊緊隨主力之后,入得城內才看了個明白,攪得城里天翻地覆的根本就不是他們想象中突然冒出來的軍隊,而是是城里的百姓!一見玉衡卿帶了軍隊入城,那些個拿著簡易的武器,長槍棍棒亂舞,還在和南乾兵無章無法纏斗的百姓們沸騰著大聲歡呼,迅速向著梟凌的方向靠攏。皇甫不禁一愣,轉念一想又了然了,雙城關是玉衡卿親自督建,定與這里的百姓們親如魚水,聽聞到玉衡卿大軍開到城外的消息,早已受夠了南乾壓迫的百姓們,不可能坐視不理南乾的大軍不便于屯在城內,現下還在南門外駐扎,一時也調轉不過來,誰料城里的百姓們會突然叛亂,先是在城中高官府中放火引起混亂,又迅速調集起來進攻北門,目標明確,直指城門和吊橋。洛青城趕忙傳令召集南門外軍隊支援,可民軍們速度極快,打得他措手不及,只一眨眼的時間,北鳳軍隊就被放了進來,看著皇甫迅速打到城樓上來,知道他定是要找自己的麻煩,趕緊撥開擋在前頭的小兵,一路沿著城墻飛奔,他忍不住偏頭想去看城中的情況,見叛軍調度有序,不似一群烏合之眾,明白是有人暗中指揮。而洛青城也確實料中了,只見玉衡卿帶眾軍與民兵會合,叛軍最前頭的年輕人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馬,身著白色錦袍,看起來像個書生洛青城站在城頭上急忙應敵,但在看清楚那人的時候,心里一堵,氣的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那人竟是雙城的太守!付唯雍!付唯雍一夾馬腹就朝著玉衡卿奔去,兩人打了個照面,如多年不見的老友,在錯身之時默契的擊掌,玉衡卿常年冷著的臉難得的破冰,對這付唯雍感激一笑。靠!洛青城和直追上來的皇甫齊齊罵道。作者有話要說:☆、第十章戰后皇甫嵐蕭心里酸泡泡直冒,拔刀就朝著洛青城砍,撒氣似的把勁兒都花在招式上,一時間壓迫的洛青城滿身冷汗,趕緊手忙腳亂的和他拆起招來。他家這口子多久才難得對他笑一次???怎的一見這小白臉就笑???轉眼又看見那小白臉竟然一手搭上的玉衡卿的肩膀,十分親厚的模樣,又是一氣,手下更不留情。前來支援的南乾軍對很快和嵐軍及梟凌才城中央對上了,但這普通的軍隊怎么可能抵得過軍中精銳,不消一刻就已經被殺的丟盔棄甲,潰不成軍投降者繳械不殺!皇甫嵐蕭一手提溜著洛青城的領子,立在城門最高的平臺上。他凌厲的聲音迅速在四周傳開,南乾士兵們眼尖看見自家主將被打的鼻血直流,青頭眼腫,還被那號稱修羅的將軍像掐小雞一樣提在手里,紛紛肝膽一顫,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跪倒投降。城內經歷了一場大戰,已是一片狼藉,付唯雍和玉衡卿組織軍隊與百姓一起整理戰場,月幽負責清點傷亡,月冀則押解戰俘。待到一切塵埃落定之時,已是月華初上。北鳳軍全在南門外安營扎寨,百姓們便送去許多酒水rou食,在一起慶祝大捷,其中不乏許多清純樸實的麗人和姑娘,這些兵痞子大老爺們兒一個個趕著表現自己,又是豪邁喝酒又是扯著嗓子唱歌,軍隊里的氣氛熱鬧起來,一副軍民其樂融融的景象。付唯雍在太守府里接待了眾將,簡易的辦了個宴席。他讓出上位給玉衡卿,皇甫在其右,付唯雍就順勢落座在左。他和玉衡卿是在剛剛開始修繕雙城的時候相識的,兩人難得的年齡相當,志趣相投,很快便熟識,結成了異姓兄弟,他昨日接到了來自白冥的聯絡,便通宵擬定開門的詳細章程,和百姓們一起做好了迎接玉衡卿的準備。今日得以順利拿下雙城關,虧得付兄相助!皇甫在此敬付兄一杯!皇甫大大咧咧的起身,雙手捧起酒樽,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付唯雍,邊大口飲酒。付唯雍客氣一笑,回敬一杯,爽朗道:在下哪有那個能耐!這都靠了玉弟頗得百姓們的信任,在下只不過是號召起百姓,一起反了南乾那昏君罷了!一聽付唯雍這稱呼,座下各將領捧著碗的手都是一抖,偷眼打量皇甫的表情,又轉眼一見付唯雍竟不知死活的把一只手撫在了玉衡卿的肩膀上,而自家將軍夫人沒有半點排斥,反而眼底流轉著溫婉笑意的樣子,全都倒吸一口涼氣,埋頭吃菜。皇甫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付唯雍那只搭在他娘子肩膀上的手,像要給他盯出個洞來,偏偏這付唯雍還挺遲鈍,沒有發覺到皇甫的醋意,還親昵的給玉衡卿倒酒,親自遞到他手中,眼里溫柔一片。皇甫見玉衡卿與他相談甚歡,明明是個不喜與人接觸又清冷的人,怎么和付唯雍相處起來就那么和|諧自然,這一點讓他嫉妒到眼紅。特別是自從綠袖那件事后,他就敏|感的察覺到玉衡卿對他的態度有些不自然了,該做的事會做,該接的話也接,但就是隱約隔了一層疏離,特別是在攻城時一片兵荒馬亂之下沒顧及到他,他就仿佛一下抽離了之前對自己的那份親昵和信任似的,對自己愛答不理。現在看著他對那小白臉推心置腹,心里的危機感不斷膨脹起來。皇甫扯著一個狐貍一樣的笑蹭過去,夾了一個雞腿放在玉衡卿碗里,笑道:是啊是啊,今日夫人辛苦,多吃點。夫人二字吐得極緩,還頗有警告的意味。玉衡卿斜眼看他笑得陰陽怪氣,知道他又在吃飛醋,凌厲的瞪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亂來?;矢σ娪窈馇涞伤?,以為他在維護那小白臉,醋就吃得更厲害,不禁帶著點挑釁的對上付唯雍詫異的視線,張狂的勾唇。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