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已破,應該不會有什么威脅,只要朝著對的方向走,就能走出去。他越走越深,四周靜的出奇,似乎連風搖葉動的聲響也聽不到,走的越往里,那些花花草草就越來越高,看似是同一種花,走了一會兒,有的竟已經及腰了。影影綽綽,他瞇了瞇眼,看見前面白色的花海里沾染了一片通紅的血色皇甫的手撫上刀柄,屏著息往那個方向走去,前方果然有一大片花叢,花瓣上盡是血跡,而且似乎是從遠處一直蔓延著過來,到了眼前的這片尤甚。他戒備的撥開了擋住視線的花叢,眼前的情景卻讓他呼吸一滯。眼前的人頭發散亂的遮在臉前,熟悉的衣服已經被亂劍劃得七零八落,渾身都是細長的傷口,深可見骨,血液一團團的滲在泥土里,已經在地上凝干,濃重的血腥味傳來,皇甫的腦子瞬間就空白了,完全無法思考。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把拳頭握了又握,直至指甲深深陷入rou中,才勉強自己冷靜下來,試探性的喊了一聲:衡?沒有回答他走了過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害怕膨脹在眼底,一陣眩暈,手控制不住的顫抖著,把遮在玉衡卿臉前的青絲理順,手下的觸感一片冰涼那張精致的臉暴露在了空氣當中,面無人色。他平時總愛想他家夫人冷著臉的時候就像搪瓷做的似的這次卻真是和瓷娃娃一樣了連呼吸,都感受不到。皇甫一時傻了眼,他腦袋嗡的一響,一股狂亂直沖頭頂,整個世界天旋地轉:玉衡卿???作者有話要說:☆、第四章弱點皇甫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張血跡斑駁的臉,一時覺得呼吸促急,渾身都發不出力,他很快便意識到了自己身體的不適,倏地一激靈,像是想到了什么,臂彎中的觸感很真實,但就算是失了呼吸,也實在是太無生氣。此時他的頭腦才漸漸冷靜下來,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勁。衡明明是往西邊去的,他們同時破壞了陣眼,就算是加上自己休息的時間,用飛的也不可能在這段時間內橫穿整片林子。他趕緊從懷里掏出那個瓷瓶,倒了一顆解藥咽下肚去四周的景象和懷里的人竟然奇跡般的像霧氣一樣消散開來他驚訝地發現自己還跪坐在那片矮矮的小白花叢中。自己定是踏入了幻陣??!把瓶中的解藥倒出來數了數,只剩下了五顆此地不宜久留,事不宜遲,他馬上起身,顧不得身體的沉重,試圖往來路走去。但兜兜轉轉約莫半個時辰,那白色的小花依舊漫無邊際,哪里還有來時路的半分樣子他一時覺得有些煩躁,細細的思索起來,衡早就說過,兩個陣眼一破,整座林子的陣法便會隨之消散,為何此處還會有幻陣存在???就在這時,山間風向微微有變,皇甫警覺的皺起眉,一個渾厚的聲音似乎從遠方飄來:皇甫你就確定了玉衡卿告訴你的都是真的么?那聲音如從天上來,飄飄渺渺辨不清來自何方。你什么意思???皇甫朗聲問道。你在害怕承認?那聲音繼續誘導道,你中了玉衡卿的計他想把你困死在這里閉嘴?;矢Υ驍?,少在那里挑撥離間,有種你就出來。呵呵怎地就沒種?話音落下,四周的場景又是倏地一變竟然變成了蘭都的鎮國將軍府??!而且自己還站在了思歸閣的院落門口。皇甫這才明白過來藥效已過,定又再次陷入了幻覺,趕緊掏出藥來要再服一顆誰料,那院里竟傳來一聲低淺的呻|吟。屋中兩人聲音悉悉索索,時而難耐時而誘|人,皇甫心頭火起,捏在手里的藥丸卻是吃不下去了,一陣陣憤怒在身體里流竄,他受了蠱惑一般徑直揮開大門即使知道這是幻覺,入眼的景象也讓他一時怒火中燒。玉衡卿一身大紅的衣物,僅有腰帶的地方還堪堪連在腰間,那華麗的紅色絲綢衣裳半透,從院中的竹塌上垂下來,傾瀉一地,他的打開著身體,迎接著的男人卻是陳賀!皇甫腦海里一陣眩暈,太陽xue兩邊咗咗的抽痛起來。不敢再看下去,趕緊吞下了藥,但頭痛的癥狀依舊沒有緩解,他用刀杵在地上才勉強站起。解藥一顆顆減少,他卻仿佛還是在原地打轉,一次次接受著幻覺的折磨,待解藥用盡,唯有用匕首在手心上一道道的劃,靠著疼痛來勉強維持清醒。而西面的狀況比上皇甫又好上許多,玉衡卿一路研究著沿途多余出來的陣法,胡亂用袖子擦汗,一刻也不敢歇息的往東面飛奔。布陣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需要掌握精深的奇門遁甲之術,說白了就是運用各項自然事物間的聯系,然后人為的改變排布和方位,以此來引導入陣的人誤入歧途,陷入視覺聽覺乃至觸覺的假象。玉衡卿單騎過五關斬六將,沿途小陣無數,形勢詭異多變,饒是其中行家,也不得不花費些時間。眼見自己這邊狀況惡化,明白皇甫那里定也陷入險境,橫跨數里,他不敢稍停一步,仿佛又回到了夕殞河一役那夜,將那人的安危懸在心口,思弦一繃便要驚出一身冷汗,然而比之那夜,又更添幾分自責,但是他不敢分心再作多余的擔憂,唯有集中精力于眼前,冷靜的判斷和cao作。動作再快,這一尋也到了半夜玉衡卿找到皇甫的時候,他正直直的跪在白色的花海中,像一頭隱在黑暗中伏誅的巨獸,落魄,失魂,眼神渙散,赤宴長刀歪歪斜斜的插在泥土里,他倚著那刀背,似乎輕輕一推就會直直的倒下去。別人也許不知,但深諳布陣之道的玉衡卿卻曉得,四周散落的白色小花正是時下千金難尋的莨菪,這種花在古時布陣常用,具有聞香就會使人產生幻覺的毒效,但后來漸漸的瀕臨滅種,在黑市上也有價無市,一下子突然看到那么多,震驚之余,玉衡卿對改陣之人的身份也隱隱有了一絲了然。嵐蕭???嵐蕭???然而他也顧不得許多,飛身過去扶住皇甫的肩膀,含|住兩顆臨時解毒的藥丸渡過去。解藥卻似乎失了效用,皇甫的雙眼懨懨無神,聽到玉衡卿的聲音,這才呆滯的轉過頭來,瞇著眼顯露出迷茫的神色。玉衡卿心疼不已,抓著他的手捂在心口,那只手依舊帶著屬于皇甫的溫熱,手心卻被匕首劃得深深淺淺全是血線,有血還沒干透,淅淅瀝瀝的黏著皮rou,抹得玉衡卿衣服上手上一片血紅。忽然,黯然無光的黑色眼仁竟慢慢的被一層血紅的光彩所蒙蔽,在暗淡的月色下,一雙眼泛出嗜殺的痛苦來。皇甫竟突然暴起,把玉衡卿一腳踢開,毫無防備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