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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匆匆就進了堂屋。“媽?!?/br>張清一見張氏出來,本能地就想把手往身后藏,顯然他也知道,他媽可沒他爸好忽悠。“藏什么,讓我看看?!?/br>張氏虎著臉,拉過張清的手看了看,眉心都爪起來了。“怎么搞得?怎么傷成這樣了?難怪打電話你不愿意來,敢情是想瞞著我是吧?”“沒那回事,媽,我沒事,就是不小心一手按玻璃渣上了,”張清討好地朝張氏笑了笑?!耙呀浛旌昧?,媽,你別擔心?!?/br>張氏翻來覆去看了看,說:“最近別吃醬油,到時候流黑疤難看,知道不?”“知道?!睆埱謇侠蠈崒崙?,這世上,一個他媽,一個他兒子,這倆人說什么話,他都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兒。張氏見他這態度,臉色才好了點,叮囑他別碰水,別拿東西,這才轉頭跟賀梵行打了聲招呼。“奶奶,不好意思,打擾了^”“這有什么打擾不打擾的,看你說的什么話?!?/br>張氏善意地笑了笑,轉頭看向張富貴,臉色就沒那么好了,說道:“就知道干坐著,還不給于河他們打電話,一會兒就開飯了?!?/br>“我這不剛準備打呢?!睆埜毁F邊說邊把手機掏出來,給張氏看。張氏懶得理他,轉身回了廚房繼續干活。張富貴給張于河打電話,那邊就說快了,可等張氏把菜都燒好了,端上了桌,張于河夫婦倆這才姍姍來遲,進了門。“媽,爸,抱歉,來晚了?!睆堄诤舆M門就給二老道歉,山田枝子也跟著他后面朝張氏她們俯了俯身。走到張氏面前,張于河雙手虛搭在張氏肩上,一派母子親密的模樣,做商人的直覺都非常敏銳,一進門,張于河就注意到賀梵行了,心中訝異這樣的人怎么會出現在自己母親家,面上不動聲色地問道:“媽,這位先生是?”“哦,這是靖靖的朋友,姓賀,叫賀梵行,這不前段時間我受傷的事,還是小賀幫忙找的醫院,小賀有心,今天還特意買了東西過來看望我?!?/br>張富貴幫著作了解釋,不得不說,賀梵行找了個非常完美的理由,解釋了自己為什么會在這。“怎么還買東西了?”張氏還不知道這事呢,“富貴,你怎么好意思收啊?!?/br>張富貴委屈道:“我也說不要啊,可小賀直接就給撂下了,你說孩子的一點心意,我總不能再給拿出去吧?”賀梵行也幫著解釋說:“奶奶,都是自家的東西,不花幾個錢,況且我也是想讓爺爺順便幫我推廣推廣,其實是我不好意思才是?!?/br>“再怎么不花錢,成本也是要的啊,下次可不能再這么客套了?!?/br>東西都進門了,就像張富貴說的,總不能再給塞回去吧?這樣賀梵行也沒面子,張氏只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張于河不動聲色地將賀梵行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越來越沉,視線轉向郭靖靖的時候,眉頭蹙了蹙,似乎帶著些許疑惑。忽然感覺有雙視線直勾勾盯著自己,張于河立刻迎了上去,賀梵行禮儀得體地朝他頷首,張于河回了禮,之后收回目光,沒再去打量任何人了。一屋子人圍著八仙桌坐下,張富貴發現竟然少了張旗,轉頭問張于河:“旗旗那孩子呢?怎么沒過來?你媽不是說,讓你們一道來嗎?”張于河猶豫了一下,山田枝子已經開了口。“公公,旗兒身體不舒服,來不了,對不起?!?/br>“怎么?哪兒不舒服???去醫院看了沒?”張富貴一聽張旗病了,也是一臉的緊張。“看過了,我跟于河剛從醫院回來,”山田枝子說著,抬頭看了張清一眼,“我們本來是要帶旗兒過去,給張清先生道歉的?!?/br>“什么先生不先生,阿清比于河大,你叫三哥就是了?!鄙教镏ψ釉挍]說話就被張氏打斷了,山田枝子有些為難地看了張于河一眼。“枝子,聽媽的?!?/br>張于河抿著唇神情嚴肅,嘴上那么說,可人從進屋開始就沒正眼看過張清一眼。“是,”山田枝子點頭應下,繼續道,“本來是要帶著旗兒去給三……哥道歉,旗兒那邊于河也狠狠教育了一番,可半夜他突然高燒不退,我們立刻就把他送去了醫院,醫生說并沒有大礙,公公婆婆,你們不要擔心,再觀察兩日就能出院了?!?/br>“什么?還得住院?住院都不嚴重怎么才嚴重???”張于河一聽住院,臉色都變了。張于河便說:“爸,確實不是大事,只是發燒而已,醫生要做個抽血檢查,我讓他索性多住一晚觀察觀察,況且醫院里隨時有專業人士照顧,也好過我和枝子什么都不懂?!?/br>“旗兒這次病的突然,我也沒能及時通知公公跟婆婆,希望你們不要生兒媳的氣?!鄙教镏ψ拥牡狼敢惠喗又惠?,“不過有件事,我想跟三哥商量一下,今天的事,我知道三哥心里不舒服,不過我跟于河,我們并沒有別的意思,作為父母,相信自己的孩子也是人之常情,三哥也是做父親的人,應該能夠理解我們,對嗎?”“什么事???”張氏蹙著眉看了看他們雙方,“不是于河去道歉嗎?難不成你們吵架了?”山田枝子剛要開口,張清搶在她前頭說道:“沒有呢,媽,我怎么會和弟妹他們吵架呢?只是我當時有些生氣,于河來道歉,我語氣不太好,讓弟妹誤會了,我下次不會了,旗旗是小輩,我當長輩的,不應該跟他計較才是?!?/br>山田枝子張嘴:“并不是這樣的,婆婆,我……”“弟妹,是我不好,我做哥哥的不該這么小肚雞腸,都是一家人,我敬你一杯,你就當哥哥沒見過世面,別生氣了^”張清舉起酒杯,沒等山田枝子再開口,就把杯子里的酒給喝了。張氏瞪他:“受傷了還敢喝酒,不許喝了,跟著靖靖喝果汁去,枝子,既然你三哥已經道歉了,這事也別再提了,一家人,別傷了和氣?!?/br>山田枝子桌下的手,指甲都刺進了手心,她頷首,牙齒咬了晈下唇,低聲應了一句:“是,我知道了,婆婆?!?/br>張于河看著張清,眼睛藏著一抹怒色,山田枝子還沒開口就落了完敗的下場,張清這不管不顧首先認錯的態度,打亂了山田枝子所有的計劃,雖然張于河開始并不贊同山田枝子的這項決定,他也不希望當著張氏的面跟張清鬧不愉快,但張清今日說的話實在過分,張于河才臨時決定旁觀,由著山田枝子作為,卻不想……還沒開始,就落了個慘敗。張于河忍住心頭火,抿了抿唇,開口道:“既然三哥也說自己是長輩,不跟晚輩計較,那我今日就替旗兒跟三哥道了這歉,子不教父之過,這件事本就是我的過失,旗兒如今精神狀況不是很好,生了病,還鬧著不敢去醫院,他年紀還小,不如靖靖經得住事,還希望三哥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可否?”“不行!”張氏直接就把張于河給否了,“就因為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