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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拼了極限調動程序出新的勸說方案。然而鄭嶸并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他比了個手勢,兩名士兵就齊刷刷地將麻醉槍對準了床上的大老虎,扣下扳機!說時遲那時快,先前還趴著的老虎,一瞬間以任何人都察覺不到的速度躍了起來,竄下了床,完全躲過兩枚麻醉針。它受到了挑釁的襲擊,先前始終緊繃的神經在此刻有了發泄的對象,全身肌rou都硬作一塊一塊,上身伏低下身拱起,前爪一前一后,做好了攻擊的姿態。小皿險些被它撞斷手臂,兩只手臂唰唰收回。那兩名士兵將鄭嶸護在了背后,棕發士兵忽地扔掉了麻醉槍,腕部精略護甲頓時展開,變形,化作拳套與護臂套在他掌上。鄭嶸喝道:“你妄想與獸形的褚中將搏擊嗎?找死!”棕發士兵扯著嗓子說:“不!長官!”他揩揩鼻子,“但剛才的情況您也看到了,我的槍法并不好,想要射中褚中將那是白日做夢?!?/br>褚晁在軍中的自由搏擊大賽時,曾以一己之力,撂倒過二十名對他齊攻的士兵。如今他變回了獸形,又正在躁狂狀態,只會更加強悍,他們絕不可能輕松制服。他們來得急,檢測設備帶得齊全,戰斗裝備卻只有最基本的幾項。棕發士兵的理由冠冕堂皇,然而看他姿態,并不算認真,顯然也不是真心想要與褚晁對抗。鄭嶸深吸一口氣,手腕一轉,一個小小的備用信息素瓶子被他捏在手中,撬開瓶蓋。他按下擴散的小鈕,誘人的香味頓時在空中傳開。這是數名游妓之中信息素質量最高的一名。他出身于調香世家,能憑借自己的信息素擾亂士兵們的神智,即使是Beta與已有伴侶的Alpha,也難以完全逃脫他的誘惑。沒想到大老虎僅僅是嗅到這陌生的味道,立刻便勃然大怒。熾蛾香在空氣中乍然爆裂開來,比初次發狂時更加猛烈,室溫頓時升高到如有火燒。濃度過高,這信息素就幾乎如同火藥,嗆鼻無比,多吸幾口仿佛會即刻窒息而死。大老虎怒目圓瞪,高聲咆哮,墻壁地板均有共振!信息素卷成狂風熱浪,如同面對死敵一般,硬生生將那名游妓的信息素香味攪散得無影無蹤,又推著科研院的三人,向門外趕去。于他而言,只有褚楚那抹桂花香味值得一聞。他們拿其他的信息素,來到褚楚面前釋放,這無疑是在貶低他心愛的Omega,他決不允許!第十七章那兩名士兵是高素質的Beta,對信息素抵抗力極強,而鄭嶸自己——鄭嶸是個Omega,完全不可能受同類的信息素誘惑,因此才敢在此拿出。誰知道褚晁不僅完全不被打動,還動此大怒。Alpha極有壓迫力的信息素如狂風亂卷,在房間之內咆哮!鄭嶸被那名棕發士兵護在身后,不過幾秒鐘,已然走不動路,呼吸困難,還是那士兵拎住他的領子,飛快地退了出去。將房門“啪”的一聲緊緊關上后,鄭嶸本能地軟倒在地上,掐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氣。他隨身攜帶了抑制素,當機立斷,顫抖著手摸出來,要對準自己的血管,卻怎么也找不準。棕發士兵蹲下來,接過了針管,代他打了進去。他這才松下一口氣,揉揉眉心。另一個士兵嚴陣以待,頂著房門,警惕褚晁是否會沖出來,啞聲道:“請指示下一步?!?/br>棕發士兵說:“還什么下一步啊,這不是很明顯了嗎,我們根本不可能把褚中將帶回去的?!?/br>“顧沛名!”鄭嶸喝了一聲。棕發士兵無辜地舉起雙手:“長官,兇我也沒用,這是事實?!?/br>他把鄭嶸扶起來。房門內部突然傳來一陣力道,抵著門的士兵渾身一繃,顧沛名又拎著鄭嶸后退兩步,門內才傳來小皿的聲音:“是我是我!”他們對了對眼神,讓小皿出來。透過門開的角度,他們看到褚晁化身的老虎仍守在床前,齜牙咧嘴,卻無要攻出來的意思,僅僅是守著自己的Omega。小皿幫他們把門關好,道:“我建議你們不要再招惹主人,畢竟主人還能夠踹壞我的高堅度外殼,人類的身體肯定扛不住的!”鄭嶸冷著臉:“但是我們必須對褚中將的安全負責?!?/br>小皿手臂搔搔腦袋,從自己的系統里調出一道錄像,解釋道:“事實上,在三天之前,我的主人曾在小主人身體承受不住、中斷釋放信息素的時候,單獨捱了三小時?!?/br>錄像中的大老虎趴在床上,發泄般抓撓啃咬木板,對褚楚卻始終耐著性子,沒有半點攻擊行為。小皿接著道:“我認為主人有一定程度的自控力,只要在我的小主人身邊,便能夠克制自己的行為,不至于發狂。以及,看主人對其他信息素的排斥反應,你們就算帶走他更換配對對象,他多半也很難接受,可能會造成多余人員傷亡?!?/br>確實,一個具有強大實戰經驗的、發狂的頂級Alpha,想要強行帶走,對他們而言有一定難度。他們也無法保證褚晁屆時會接受那一名游妓,在標記時不傷害游妓。鄭嶸閉眼沉思,顧沛名附和道:“我贊成讓褚中將停留在這名Omega身邊,我們加以監視,在失控時及時阻止就可以?!?/br>“你同樣無法保證褚中將到了極限狀態時能否保持理智,不傷害他的兒子?!编崕V道。顧沛名卻說:“那也說不準?!?/br>他似笑非笑看向房門,頓了片刻,卻沒有說什么,只道:“我留下來暫做照料。先前褚中將能挺過三小時,那我們就暫且以此為緩沖時段吧。長官可以在這三小時之內回到科研院,與上級商量一個對策,順便多調派一點人手來?!?/br>事情就姑且這樣定下,否則眼下也沒有別的解決方法。另一位士兵隨同鄭嶸回了科研院,小皿則對著褚晁解釋老半天,才得以讓顧沛名進入房間之內。褚晁等待著褚楚醒來,不斷去舔他燒得熱乎乎的臉蛋,用腦袋拱他的腦袋。小皿則忙前忙后,幫褚楚測量體溫,更換濕毛巾,遞給褚晁這兩日新購置的大型貓抓板,供他發泄。顧沛名立在另一側墻邊,始終安靜地做一道背景,不引起褚晁更多注意。忙過一段落后,小皿檢測到褚楚體溫略有下降,這才停下,停在了顧沛名腳邊。它道謝:“謝謝您剛才幫助我規勸鄭院士!”顧沛名笑著看它一眼,蹲下來摸摸它的頭頂:“不用謝?!?/br>小皿又問:“但是您為什么做出這樣的決定呢?”“這個嘛,”顧沛名思索了一下,道,“當然是為了自己不遭罪了。剛才那情況那么危機,直接和褚中將對上了,丟命也是有可能的?!?/br>小皿并不擅長分辨語言真假,信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