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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笑道:“等著?!?/br>說完在眾人的面面相覷之下找來幾個幫手,從屋里接了一套音響設備出來。藍隊那邊的打個唿哨:“怎么?大班長以為唱首歌,我們就放會過你?可沒那么容易!”覃垣晃了晃手指,神秘一笑,對著屋里打了個手勢。泳池的燈光熄了,一束投影光從二樓打下來,打在覃垣身上,接著分化成幾束,照向泳池里的眾人。隨著樂聲響起,覃垣拿著麥克風對泳池里的紅隊眾人伸出手道:“來吧紅隊的孩兒們,跟著我一起跳一首Despacito吧!”藍隊和觀戰的眾人聽見Despacito的音樂都嗨了,撫掌大笑道:“這個好,這個可以有!不愧是班長,這個懲罰我們接受了!”“來吧紅隊的,都燥起來!”譚小波隨著鼓點怪叫一聲,脫下外套拿在手里跟著音樂搖擺,方知墨也在眾人的監督下踩著音樂不情不愿地動作起來,覃垣更是站在泳池邊上帶著幾個非參戰人員貼身熱舞,最后連贏了的藍隊也加入了熱舞行列。程渡站在群魔亂舞的眾人中間,一貫冷靜自持的表情有些開裂。譚小波一邊自嗨一邊拉住程渡大聲吼道:“年輕人,燥起來,別跟個老頭似的,來來來,都跳起來!”程渡恨不得泳池現在立刻開裂,把這群瘋子都吞到地底去。方知墨看了不知所措的程渡一眼,嘴角微微彎了起來。一曲終了,意猶未盡的眾人都聚到客廳里圍著長條形的大餐桌舉杯:“為小27班,碰杯!”“Cheers!”這次的同學會舉辦得可以說是非常成功,有覃垣和譚小波在,氣氛總能恰到好處地嗨起來。只是有幾個同學喝得有點多,被家里人接回去了。覃垣也喝多了,早早地回了房間,上樓之前叮囑眾人一定吃好玩好,不要客氣。譚小波拉著方知墨和程渡四處周旋,像只花蝴蝶似的這兒飛飛那兒轉轉。方知墨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他和程渡大概是同一類人,因此反而更有話題,聊到后來兩個人干脆躲到角落去私聊了,扔下花蝴蝶自己一個人在那邊搔首弄姿。程渡和方知墨當年的關系也算不上多鐵,但現在卻好像突然多了不少共同話題。他們倆大學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金融專業,雖然現在一個在國土,一個在私企,但他們共同關注的金融圈的內幕永遠不會讓人感覺到乏味。聊到后來,話題總不免從陽春白雪落回下里巴人,多年不見的老同學,難免會關心一下對方的個人問題。大部分同學都已經結婚了,少數未婚的也都是被事業給耽擱了。于是程渡和方知墨這樣的大齡單身未婚男青年就被當成了重點關心對象,被大家拎出來和班上的幾個女同學強行湊了對。程渡略微頭疼,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無性戀,對男人和女人都沒有興趣,如今被人拉郎配,免不了生出一絲尷尬來。再看方知墨那邊,也比他好不了多少。要說面對著當年的小學同學,誰下得去手???除非是當年暗戀過,最終沒結果的那種,否則當初早就拿下了不是,還用得著現在湊成對么。程渡看著當年坐在他前桌的女同學,略微頭疼,找了個抽煙的借口起身走到門外。門外種了一排鳳尾蕉,大約兩三米高。它們高大的樹干上生出許多長條狀的葉子,遠遠看去像一棵棵巨大的蒲公英種子。程渡走到其中一棵樹后,躲著北風把煙點燃,聽見有人推開門走了出來。“……你也在?”方知墨叼著一根煙,從里面走出來,站到了程渡旁邊。“啊,出來透透氣?!背潭赏赃吪擦伺?,示意方知墨可以站進來點兒,這邊比較背風。方知墨矮著身子站到葉片下面,背靠著樹干道:“……借個火?!?/br>程渡愣了愣,從兜里拿出打火機打著,另一只手護著遞過去。“你什么時候也開始抽煙了?”方知墨把頭湊過來,借著火點燃了煙,看著程渡,“我記得你小時候挺不喜歡聞煙味兒的?!?/br>程渡頓了頓,眼神定在縹緲的火光上:“啊,是。后來有段時間特別煩心就開始抽了?!?/br>方知墨偏過頭,重新靠回樹干上,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是因為你爸媽的事兒?”程渡收回打火機,用兩根手指夾住嘴里的煙:“差不多吧。都過去了?!?/br>方知墨知道他不想再提,換了話題道:“你……怎么也還單著?”程渡笑了笑道:“沒什么喜歡的人,單著算是對自己負責任?!?/br>方知墨低笑一聲:“你這說法倒是有點意思,為什么不是對別人負責任呢?!?/br>程渡想了想,覺得這兩個說法沒什么區別:“我這人比較自私,只能先對自己負責。你呢?為什么也單著?”方知墨深吸一口手里的煙,煙頭在黑暗之中狠狠地亮了亮:“原因……挺復雜的,大體上和你的意思差不多吧?!?/br>程渡笑了笑:“你跟我不一樣,你家里可是有個皇位要繼承的。家里人不催么?”方知墨噗嗤樂了:“程渡,你什么時候也學會開玩笑了?挺有意思啊?!?/br>“我怎么不能開玩笑了,我過去很死板?”程渡抬起眼,內雙的鳳尾微微有些上翹,看上去竟然有些俏皮,帶著一種神秘的吸引力。方知墨的眼神微微呆滯了一下,回過神道:“差不多吧,我們可是從小學到高中都同校的,你忘了么?”程渡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只是上初中以后他們都沒在一個班上了,所以回憶里沒什么這個人的位置。“那就算是……生活教會我做人的吧?!背潭上肫饑榔鹜ふ勑﹂g揮斥方遒的樣子,嘴角再次向上彎了彎。“可惜生活沒有教會我做人?!狈街珖@了口氣,“豐埠那塊地招標的事情我知道了?!?/br>程渡拿著煙的手頓了頓:“知墨兄的意思是?”“我可以幫你,”方知墨道,“你現在不是在啟初任職么?”“啊,是?!背潭蓮臉涓缮掀饋?,站直身體看著方知墨道:“知墨兄有路子?”方知墨也從靠著的樹干上直起身,一不注意被頭頂上的葉子扎了一下,不得不重新靠了回去:“負責這個CASE的老韓我認識?!?/br>程渡心里微微欣喜,壓低聲音道:“這事兒咱們明天詳細說吧,我設宴,晚上7點,利源酒店?!?/br>方知墨點頭道:“我就是牽個線,帶你們認識個人。能不能成,怎么成,我就不好打包票了?!?/br>程渡笑道:“那是自然,能得知墨兄襄助我已經感激不盡了?!?/br>兩人又說了一會兒,這才回去了。屋里的氣氛依舊很嗨,同學們已經聊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