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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室門口,倚在門框上問道。“本來并不打算這么快暴露我的目的,想著先從朋友做起,”項飛把自己的衣服從防塵袋中取出來,抖開,和嚴起亭的衣服并排掛在一起,“不過既然嚴總欠了我一個這么大的人情,我覺得我有必要好好行使這次出行前所獲得的權力?!?/br>嚴起亭快走兩步,一把撐在衣柜門口,阻止了項飛繼續往里放衣服的動作,雖然他知道這樣做也挽回不了什么,但還是想在最后關頭做一下垂死的掙扎。“項總,我大你八歲吧?好歹您也直了22年,能不能別一朝彎了就玩這么重口的?你這樣的,應該去找那些小鮮rou和小鮮果,而不是我這樣的大叔。再說了,我們未來可是將要成為合作伙伴的,你也不想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是一個和自己有rou體關系的人吧?退一萬步說,就算你真的喜歡大叔,你也可以找一個社會關系單純一些的,省心省力,將來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也不至于鬧得兩敗俱傷。你又何必非要死纏爛打,在我這兒找不自在呢?”項飛皮笑rou不笑地取下了眼鏡,雙手撐在柜門上,把嚴起亭圈在中間,然后整個人慢慢地貼了過來。他一貼過來,嚴起亭就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不僅僅來自于項飛那雙深邃得像會吞人似的眼睛,還來自于越發靠近的呼吸。當項飛的嘴唇離嚴起亭僅僅只有不到五公分的時候,嚴起亭偏過了頭。項飛嗤地一聲笑了,停了下來,伸出手指撩了撩嚴起亭敞開的浴袍衣襟:“嚴總這樣的姿勢,只會讓我聯想到一種變相的邀請哦!”嚴起亭放在身側的拳緊了緊,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項飛見他如此,更加覺得有趣,又往前靠近了一公分,他倒是想試試,究竟要多近,這拳頭才會忍不住落下來。然而直到他的嘴唇貼上柔韌的肌膚,并在那里烙下一吻為止,那只手都始終靜靜地垂在身側,沒有任何要向他招呼過來的意思。項飛笑了。這多有意思啊,像嚴起亭這樣風流恣意的人,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天?這樣羞辱地閉著眼睛,屏著呼吸,像個小媳婦兒一樣,等待著另一個人的任意妄為。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就好像一道可口的美餐,把自己洗干凈了送到嘴邊。只可惜他還沒玩夠,偏不如他的愿。項飛停止了動作,就這樣饒有興味地近距離觀察著眼前的人,好像在觀察著什么被實驗的動物。嚴起亭慢慢睜開眼,從項飛眼里讀出來了嘲弄的意味,有些惱怒。“項總玩夠了嗎?”項飛站直了身體,似笑非笑地舔了舔嘴唇:“不夠,當然不夠。假期才剛剛開始,嚴總還是趕緊養精蓄銳吧,免得應付不了我?!?/br>這句話和那個“心因性ED”的效果無疑是相似的,聽在嚴起亭耳朵里確實不怎么舒服。他的眼里閃過一抹怒意,幾乎是想都沒想地脫口而出道:“笑話,誰應付誰還不一定呢。項總應該知道,Moneyboy也分兩種。一種是被上的,另外一種,是上人的?!?/br>這話實在是出乎于兩人的意料之外,嚴起亭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這樣說,項飛則更加驚訝:“照嚴總的意思,你想做后者?”一不做二不休,嚴起亭忽然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攥住項飛的衣領,用力一推,將他推到了身后橫呈著的大床上,欺身壓了上去。“項總覺得,我這個提議如何?”嚴起亭居高臨下地瞧著項飛道。項飛一個沒站穩,被嚴起亭用力一推就跌坐在了柔軟的大床上。他對著嚴起亭回以一個笑容,將手伸進了敞開的浴袍里,撫摸帶著柔韌弧度和十足彈力的腰線。嚴起亭的表情變了,從剛才的蓄意挑逗轉而變得攻擊性十足:“項總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br>項飛的笑容更加曖昧,指尖從腰際緩緩游移至胸前,引得嚴起亭的呼吸亂了一拍。就在此時,他的眼神倏忽一厲,不等對方有所反應,一個鎖喉扼住頸間動脈,另一只手在床上一撐,兩個人的位置立刻顛倒了過來。“嚴總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嗎?太容易掉以輕心?!表楋w用一條腿壓住嚴起亭的胳膊,鼻子貼上他的鼻子,呵氣如蘭,“這樣的情況,嚴總打算如何逆轉?”嚴起亭本來想罵人,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他試著向上挺了挺腰,想把人掀下去,誰知項飛的力氣竟然大得可怕,像稱砣一樣壓在他身上,他的掙扎不但沒有起到效果,反而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的東西抵住了他的腰。嚴起亭不敢再亂動了,他已經可以想象出來現在呈現在項飛面前的是一副什么樣令人血脈僨張的畫面。“嚴總,我本來想忍到等明天你過生日。你要是再這樣,我可不能保證接下來什么都不發生?!表楋w的呼吸愈發粗重了,難以自持地隔著布料輕輕蹭著嚴起亭的身體。眼前的人臉忽然無限放大,嚴起亭的大腦在極度震驚之下產生了一瞬間的罷工,一直到濕潤柔軟的感覺傳達到大腦皮層,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被親吻。一個和上次角逐般的吻完全不一樣的,帶著柔情和甜蜜的吻。這個吻輕淺、柔緩,卻如同在對待珍寶一般細水長流。cao,這貨玩真的……嚴起亭的腦子里懵懵的,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舒適和安心。這種感覺就好像被泡在一汪溫暖的泉水里,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了。他覺得自己仿佛是困得睡著了,但這種舒適的感覺又讓他覺得自己并沒有睡著,總之就是隨著另一個人的牽引在泉水里浮浮沉沉。也許是太累,也許是太過于飄飄然,總之關于這個下午的記憶嚴起亭已經有些模糊了。他是什么時候開始回應項飛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了。他唯一所記得的只有那個輾轉悱惻的吻,這個吻仿佛跨越了一整個世紀,跨越了物種和性別的距離,跨越了時光和死生的洗禮,像兩只破蛹成蝶的靈魂,在空中互相叫囂著、糾葛著、纏繞著、渴求著。“我真的愛過你。嚴起亭……”這一吻的末了,嚴起亭好像聽見項飛如此說。愛……過?這是什么意思。第13章DAY.4項飛是什么時候走的,嚴起亭已經完全沒有了印象。他只知道那個人陪他躺了好一會兒,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直到他睡困得實在是撐不住了,那個人的視線也一直沒有離開過。等嚴起亭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都已經全黑了。靠,這樣都能睡著,睡美人附體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