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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問。嚴起亭閉著眼,揉著太陽xue,從鼻子里嗯了一聲,一直到老趙開下了山,他忽然敲了敲前座道:“老趙,去酒吧?!?/br>老趙應了一聲,道:“夜色?”“嗯?!?/br>老趙在前面的路口掉了頭,超了一輛布加迪威龍的同時嘖嘖道:“Bck系列,聽說全球只有三臺,想不到其中一臺會在中國?!?/br>嚴起亭連眼睛都懶得睜,自然也不會發現后面那輛車看見他們的牌照過后悄悄跟了上來,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夜色,如同它的名字一樣,是一家盛開在暗夜里的聲色場所。嚴起亭常來這里的原因是這里的MB口風很緊,不像外面那些,攀比心特別重,去一次第二天整個圈子里都能給你傳個遍。他悄無聲息地越過人群坐在了吧臺,屈起手指在桌上叩了兩下。酒保的眼睛比誰都尖,老遠就看見他過來了,給他調了一杯瑪格麗特,順著光滑的桌子推了過來。嚴起亭啜飲一口,龍舌蘭的激烈刺激讓他皺起了眉,但隨后而來的青檸香氣又很好地安撫了味蕾。他轉了轉杯子,一仰脖把里面的酒喝干了。酒保是個來自意大利的大叔,為人頗為豪爽,和誰都能混熟??此裉烨榫w不太對,給他調了一杯安神的牛奶。嚴起亭看也沒看抓起來就喝,一口下去差點噴了出來:“路易,這是什么?”路易大叔豪爽地笑著:“牛奶。William,雞尾酒是給紳士喝的,你這樣不好?!?/br>嚴起亭嗤笑一聲:“多謝關心,我就是來買醉的。你直接給我來杯白蘭地就好?!?/br>路易看了他一眼,低聲道:“William,從你一坐下來開始就有好多人看著你,你知道嗎?”嚴起亭環視一周,果然發現不少火辣辣的目光。他笑了笑,對路易道:“幫我調一杯長島冰茶送給那邊的黑發小帥哥?!?/br>路易嘖嘖道:“William,你這樣可不好?!?/br>嚴起亭抿了一口牛奶,向路易舉杯道:“他可以選擇不喝?!?/br>路易看他一眼,半是無奈半是認真地說:“他會喝的?!?/br>嚴起亭撇了撇嘴,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果然,酒一送過去,那孩子就端著杯子過來了。“哥,你送這么烈的酒給我,是想考驗我的酒量么?”嚴起亭笑了笑,接過他手中的長島冰茶喝了一口,又遞還給他:“我幫你試過了,這酒不烈?!?/br>小帥哥看著他那雙暗夜里蘊含著神秘光芒的眼睛,把杯子轉了過來,嘴唇貼住嚴起亭剛才碰過的地方,一仰脖子把酒喝干了,頓時眼里有些迷霧蒙蒙。嚴起亭看著他,想起多年前那個懵懵懂懂的自己,心情忽然變得好了點。“叫我William或者嚴哥,都可以?!?/br>小帥哥放下杯子,撐著下巴:“嚴哥,你真帥?!?/br>嚴起亭忍不住嗤地笑了一聲。“真的,你一進來我就看見你了,腿……好長?!彼终J真地說道,一邊說一邊打了個嗝,“那邊好多人都在看你……真沒想到你會送酒給我,還是這種號稱‘失身酒’的長島冰茶。你,你是不是對我也有點那個意思?”嚴起亭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接過路易推過來的白蘭地,抿了一口,用幾根長指捏著杯口晃了晃。澄明的液體在杯中和著冰塊一起旋轉,像一個誘人的致命漩渦。“如果我說是,你會跟我走嗎?”嚴起亭的嗓音低沉又華麗,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誘惑。小帥哥點了點頭,呼吸開始變得綿長起來,顯出了幾分醉態:“那個,我叫陳澤,大二,今天第一次來酒吧玩……”嚴起亭愣了愣,沒想到他放著這么多人不挑,一挑就是個雛兒,頓時有些頭疼。陳澤看他不挪窩,把身體靠了上來。“嚴哥,我好像有點醉,我們先走吧……哦對了,我同學,我去和他們打個招呼再走?!标悵梢贿呎f一邊站起來,腳下有點發軟,嚴起亭只得一把把人撈住了。“路易,幫我調幾杯飲料送給那邊的大學生團體,告訴他們早點回家?!眹榔鹜ひ贿叞衍洺梢粸€泥的陳澤往懷里帶一邊低聲道:“明明不會喝,還非要裝得和老玩咖似的,早知道你這么不經灌,我可不會來招惹你?!?/br>陳澤不明因由地笑了兩聲,攬住了嚴起亭的脖子,在他耳邊吹著氣:“嚴哥這么帥,你送的酒我當然要喝。誰說我醉了,失身酒什么的,我還能喝好幾杯,不信我們回去再……再喝!”嚴起亭無奈地架起了人,半拖半抱地把人弄出了酒吧。老趙已經被嚴起亭打發走了,他本來打算在酒吧里找個MB,然后在樓上隨便開個房間拉倒,誰知道攤上這么個小雛兒。琢磨著對方畢竟是第一次,還是正式點兒好,于是伸手招了個出租,去了離夜色最近的一處聯排。這個房子是他們公司開發的,開盤之前他在中庭位置留了一處最好的,本來打算送給解宇之,結果那家伙死活不要,鬧得雙方都不愉快,后來他就再也沒提過送房子的事兒。他拽著死沉死沉的人往里走去,順手按亮了墻上的燈。偌大的房間空蕩蕩的,雖然經常有人打掃,也敞開窗子散過味兒,但始終覺著差點什么東西。或許是人氣吧。陳澤一路上竟然吐了兩次,現在已經只會出氣兒了,嚴起亭把人扔到了浴缸里,洗吧洗吧扔上了床。他真是不明白,像這種一杯倒的酒量究竟是誰給他的勇氣來酒吧玩咖?伺候好了這位,嚴起亭又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坐在床頭琢磨著項飛的事兒。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實在不太喜歡jian尸的感覺,陳澤這種睡得跟豬似的情態真是太煞風景了。想著想著他也不管現在幾點,劃開手機打了個電話。“豹子,查到什么了?”被稱作豹子的這位是混道兒的,消息靈通手腳利落,和嚴起亭不可謂不熟,因此深更半夜接到他的電話也沒有什么抱怨地說道:“嚴總放心,三日內,這兩個人的資料我一定給你送到桌上?!?/br>嚴起亭嗯了一聲扔開手機,看著旁邊睡得正香的陳澤嘆了口氣。要是他還能回到這種無憂無慮的時候該多好?如果這時候嚴起亭能敏銳一點,留個心眼,起身向窗外看一下的話,就會看見一輛布加迪威龍悄無聲息地停在了他的大門口。車窗搖了下來,項飛那雙隱藏在鏡片后的眼睛閃爍著光,那是一種深不見底的,有如烏云壓境一般的深黑色光芒。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在這里恰巧有產業,門崗自動識別了他的車牌號碼,項飛一路上沒受到半分阻礙地開了進來。他就這樣靜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