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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項總好意,我只是腿受傷了,手還能動……倒是項總的手似乎紅得很厲害?!?/br>項飛想了想,把受傷的那只手伸過來道:“那就勞煩嚴總施舍我些藥膏吧?!?/br>嚴起亭把蓋子揭開,撕去覆蓋膜,擠了些藥膏在他手上:“哪兒的話,剛才多虧項總幫我擋了一下,不然嚴某可就太狼狽了。大恩不言謝,改天嚴某一定請項總吃飯,地點由項總來定,如何?”嚴起亭低頭抹藥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項飛的視線正毫不掩飾地在他大腿周圍和神秘的陰影之處放肆游走:“嚴總的身材不錯啊,一定經常鍛煉吧?!?/br>男人的虛榮心是很強的,更何況嚴起亭對自己的身材一向非常有自信。他笑了笑,客套道:“多謝項總夸獎,聽說項總在國外時就熱衷于各項戶外運動,嚴某有道理相信,項總的身材一定比我更好?!?/br>項飛一邊說,一邊看著嚴起亭抹藥:“我確實喜歡沖浪和浮潛,只可惜現咱們這城市太靠近內陸,不能玩個痛快?!?/br>嚴起亭抹完藥,用無菌敷貼把藥膏和褲子仔細隔離開來,最后才系上了Hermes的那款限量皮帶,站起身來,一個不注意,對上了項飛專注的眼神。“怎么?看起來很奇怪么?”嚴起亭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西裝褲,自我感覺無菌敷貼隱藏得還算不錯,看不出來什么異常。“沒事,”項飛的目光閃了閃,帶著嚴起亭向休息室外走去,“對了,下午我約了檀香山,不知道嚴總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放松放松?”嚴起亭聞言微微一愣,檀香山是他名下的商務會所,包含餐飲、娛樂、休閑、健身等各種功能和設施,實行邀請式會員制度,身家超過一定數額才有資格獲得會所邀請。項飛邀請自己去檀香山,難道不知道他是老板?他想了想,推辭道:“項總也看見了,今天我和李總的談判可能需要花費些時間,不如下次?……當然,作為賠禮,今天項總的消費全記在我賬上,我和他們打個招呼,項總去了直接報我名字就可以?!?/br>項飛笑了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我相信嚴總很快會來找我的?!?/br>嚴起亭莫名其妙地盯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么。項飛微笑著推了推眼鏡,讓開了身體:“嚴總請?!?/br>他的嘴角帶著弧度,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好像這里不是休息室,而是什么正式會談的場所,兩個人剛剛才在里面談完了什么重要的合同似的。嚴起亭回到了會議室,而項飛則告辭了,嚴起亭和李亦又談了一會兒,吃了頓便飯便投入了下午的議程。沒有了項飛,嚴起亭和李亦談得非常順利,初稿很快按照雙方達成的共識修改了一遍,雖然投資商的分成比例有所提高了,但總體上來說仍然是對嚴起亭非常有利的條款,他對此次談判的結果感到滿意,和財務總監的言語間也多了些笑意。而艾琳則是在一邊默默祈禱著合同順利簽訂,只要嚴總一高興,說不定今天的炒魷魚就不用吃了。然而就在下午三點半左右,李亦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接完之后再進來的他,面上已經是冷汗涔涔。“怎么了李總?可是身體有什么不適?”嚴起亭看見李亦的臉色,心里捏了一把汗,暗道這個合同數額巨大,在這個節骨眼上,可千萬別給我鬧什么幺蛾子。李亦匆匆交待了助理幾句,抱歉地對嚴起亭道:“抱歉嚴總,我這里出了些私人問題,今天的合同暫時先擱置吧,接下來項總會全權代表我公司和貴公司接洽,我先告辭了,失禮?!?/br>“什么?李總,你等會兒!”李亦頭也不回地跑了,嚴起亭起身追了出去,沒追上。這個兩百多斤的胖子跑起來竟然毫不含糊,沒去奧運會大概是被體重給耽擱了。嚴起亭無奈地停下腳步,想起在休息室門口項飛說的那句“相信嚴總很快會來找我”,腦子里嗡嗡直響。這幫太-子-黨,真他媽cao蛋!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文的腦洞來自于一個夜黑風高的凌晨2點,還沒有完結的時候。那天我從睡夢中爬起來開筆記本蹭玄學,點開筆記本網絡提示——您已連接上‘夷陵刺史’的熱點,安全強度五星。就這樣,當時的腦子里突然Bing了一聲,第二天就把文案給擬好了。精英文碰巧是很早就想嘗試的一塊,就想借著這股東風一氣呵成寫出來,希望大家能喜歡這次的腦洞,不要太過嫌棄這兩個相愛相殺的別扭‘精英’。第4章DAY.1嚴起亭最終還是如項飛所說的,“很快”地找到了他。找到這人的時候,他正在游泳館里如一尾活魚般潛泳。嚴起亭西裝革履地站在池邊,看他幾時能發現自己。就在這人閉氣倒騰了好幾個來回,嚴起亭掐著表覺得這貨不去破吉尼斯記錄可惜了的時候,項飛帶著一連串的水珠子破水而出,肌rou流暢的手臂搭在泳池邊上,喘了幾口氣,伸出另一只手抹了抹臉上的水。嚴起亭忽然覺得這人雖然不是他喜歡的小巧精致類型,但卻莫名的有些性感。“項總好興致啊,一看就是浮潛高手,這么小的泳池能盡興嗎?”游泳館里水溫調得有些偏高,再加上室內的暖氣,嚴起亭早已經脫了外套,搭在手臂上,馬甲和襯衣之下起伏的手臂肌rou輪廓可圈可點。項飛看見他,嘴角露出一個頗有些深意的笑容,但他在嚴起亭發現之前,很快地把這個表情給收斂了。他抓著扶手爬了上來,拿著長椅上的毛巾擦起了頭發。“嚴總說得是,一時技癢想在泳池里試試,但發現果然不如海里有趣。不知道嚴總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西海岸享受一下陽光、沙灘和浮潛?”項飛說這話的時候,坐在椅子里微微瞇縫著眼,睫毛微微地蓋住眼簾,遮住了眼底大部分的情緒。嚴起亭愣了愣,心道這人真能裝,明明看見自己這一身西裝皮卻愣是只字不提合同的事兒。但他明白這時候先得把這位大爺哄好了,哄高興了,哄開心了,手里的文件才不至于變成一疊廢紙。不過說起來他也確實很久沒有放松過了,自從幾個項目連續上馬以來,他恨不得24小時連軸轉,就連解宇之的葬禮他也只是匆匆露了一面就走了。那是一個簡單得讓人唏噓的葬禮,連死者的父母都沒有來,親戚朋友更是沒影,只有嚴起亭請來的殯儀人員在盡職盡責地為照片中年輕而斯文的逝者流著廉價的淚水。嚴起亭笑了笑,把手上的文件和西裝外套放在一旁的椅子里,松了松領帶,在項飛身邊的椅子上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