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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計連忙小跑去撤插銷,便見王小二從門隙里側身鉆進來,拍拍肩上塵灰說:“二爺馬上就到,先把門關了?!?/br>桂娘只從那縫隙里瞥見似乎有兩撥人在外僵持,并沒有像嚷嚷的那樣真正打起來,不由松了口氣。王小二見門關好,這才道:“桂掌柜,姑爺那邊我已經讓人護著了,保準此事不會牽扯到他身上,你大可放心,只是…這夫郎的事情終該做個了結,再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br>“王掌事,我曉得的?!惫鹉飮@了口氣,“二爺的意思是?”“這件事既然要斷,少不得連根拔起,外面那位欠的可不止是賭債,虧心事做多了,總會撞見鬼的……”他話頭微頓,先瞥了眼桂娘臉色,見對方并無不虞之色,便繼續道:“依二爺的意思,是想要他見見閻王爺——就算不見閻王爺,也總得與官老爺打打交道?!?/br>“……”桂娘描著紅妝的眉眼微低,再揚起時,已無任何猶豫之意,只余果決。“早該如此!是我糊涂?!?/br>“桂掌柜,回頭是岸未嘗不是這個道理,不過……”王小二心里頭醞釀著情緒,正打算勸慰幾句——他其實覺得這次曹壽插手得有點過了,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此事本意是想為桂娘好,但只怕桂娘現在答應,事后再回想起來,不但不領情,反而怪罪到涂家頭上…便不美了。他總要把這個道理同她講明白。只是,外面原本消停些許的場面似乎又亂了起來。先是不知哪個潑皮發出聲驚天動地的嚎叫,接著就有人嚷嚷道:“殺人啦,涂家大管家殺人啦,我們要告官,我們……”不曉得發生何事,那慘叫聲又驀地傳開,男人沉冷的嗓音像一柄寒光爍耀的利劍般破開所有雜音——“誰要告官?站出來!”手中珠串一緊,桂娘欣喜道:“是二爺來了!”作者有話要說:需要看這個世界后續的小可愛吱一聲鴨第一個世界的后續會在這個世界結束以后發鴨求一波收藏和評論鴨——————小劇場:朱林:如何與掛逼相處——兩個。——————11.29天吶小可愛們QAQ是昨天的加更錦鯉嗎???我居然上榜了?。。?!從這周開始要更新一萬五千字了,開心爆炸?。?!11.29-12.3號日更?。?!如果不是存稿不足了我還想再加更QAQ愛你們,愛你們呀,錦鯉太棒惹?。?!第20章NO.20出來混要講規矩在離開這個世界前的十二個時辰里,涂曹壽有許多要做的事。譬如連夜跟介克陽一起把涂家這些年的大賬目條條理順,仔細批紅以后一捆捆扎好封箱,待他們離開后,好讓徐兒來開。后半夜介克陽提了壺冷茶過來,兩人坐在廊下望著西沉的白月,借著藍琉璃瓦似的天光彼此互望。朦朧光線堪比冷色調濾鏡,他們低聲聊著這個世界之外的事,彼此折疊下來的陰影,從各自一條,直至重疊。涂曹壽差不多搞清楚“skin”寄卡片的前因后果,得知涂徐徐的學業有人在督促,于是稍稍放了點心,但從介克陽這里得知任務失敗的真正后果以后,他原本有些輕松的態度反而變得緊張起來。“我要是不知道你喜歡我,失憶跟死了也沒什么區別?!?/br>理順男人額前青絲,他飲盡滿杯冷茶:“但現在不一樣了?!?/br>說完這話,他倚靠在廊椅上,朦朦朧朧聽到介克陽回了句什么,并沒有完全聽清,就被潮水般涌來的睡意席卷。再睜眼,他已經靠進這個沉默又溫柔的人rou熱水袋懷里。盡管一夜未睡,介克陽也未露出疲態,涂曹壽不知道是作弊器的功效,還是這人本身就耐熬——像個墊子似的沒換姿勢抱著他坐到太陽東升公雞打鳴,竟然還有精神纏著他“負責”一番,實在不像話。于是涂曹壽就借口吃早飯及時地制止了不可描述的后續發展。他本想趁最后一日帶著徐兒和朱林去郊外寺廟里逛上一逛,結果突然出了桂娘的事情,想著畢竟是個隱患,不如直接斬草除根。收起往日的懷柔手段,他帶上朱林和徐兒就進了賭坊又去了趟黑市,讓朱林這個熟悉門路的先去找人,迅速拿捏住目標人物的罪證與人證以后,他讓介克陽帶著這些東西去請縣官,自己則拉扯著兩個孩子往織作坊趕。這過程說長也長,但其實花的時間并不多。他趕到現場時,桂娘前夫果然跟幾個潑皮在與王小二安置的兩個涂家武丁對峙。她那前夫是認識涂家馬車和他的,腆著臉過來先倒兩句殷勤,罵罵咧咧地說著桂娘壞話,又絮絮叨叨地索要這次拿錢的數目,字里行間里自少不了威脅。涂曹壽同他打交道覺得惡心,索性當作沒看見。或許是覺察到了冷落,桂娘前夫見他目不斜視地徑自想進織作坊里去,立刻往地上啐了口,居然敢伸手挾持——結果自然是被他反手擒住,不過一推一扭,就鬧出了大動靜。被拿住還不老實,嘴里竟然嚷嚷著要告官,他倒要看看這幾個自己都洗不干凈的蠢貨,哪個有膽量去請官。“把他給我抓住?!?/br>男人指揮兩個武丁抓住桂娘前夫,拍了拍手掌上不存在的塵土:“你們要告就去告,我曹壽現在是為縣官辦事,別說把他綁起來,就是當街打死也無人追究責任——這個喪盡天良的東西做了什么,你們一清二楚,要逃趁現在,以后若再敢與我涂家糾纏不清,都是這個下場!”他末得那句話咬得極重極響,嚇得這些潑皮們悚然一抖,還有幾個外強中干的想要再吆喝幾聲,好歹不墮了面子,結果眼尖地瞅見那打了鷺鷥補子的藍色服袍,再不敢把曹壽說的當作嚇唬的狠話,一個賽一個麻溜地逃了。織作坊的門早已打開,桂娘雙手放在袖里,漠然地在側瞧著,似乎并不打算為被抓住的前夫說話,而匆匆趕到的縣官也很快接手了被武丁押住的犯人,桂娘前夫還欲狡辯,向周圍人怒道:“你們這是官商勾結,貪贓枉法,我沒有犯事,你們憑什么抓我,憑什么?!”“住嘴!”縣官甩袖道:“上個月初三,你欠下巨債,為填窟窿,半夜翻墻進村口王姓人家盜竊,誰料被人家發現,你竟將人打傷致殘,趁亂逃了…如今你還敢當眾誣陷本官,簡直罪加一等——來人!把他給我押回去候審,明日午時開堂!”“胡說!我什么時候有傷過人,你們不能抓我…我也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