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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回事?他側目看向慕天翊,慕天翊卻神色不變,也看向他,好像希望他繼續問下去一樣。“你直接說你們到底接了什么命令”“屬下們受命暗中護衛各個王府,若被王爺發現,就聽命于王爺受王爺直接調遣,非篡位弒君不報”葉魁一聽,就知道他干了大事。他發現了皇帝暗中送給皇子們的禮物,陰差陽錯的把七王爺的禮物給搶了。而這個暗衛明顯收到的指令是聽命“王爺”而不是七王爺,暗衛又都是呆頭呆腦的不會多想,所以白白便宜了慕天翊。“如果王爺永遠發現不了你們呢?”“回營再造,保證身體不僵,可以繼續隱匿暗中護衛”葉魁翻了下眼珠子,葉十二受的刑法他也見過,后來還被他扔到侍殿訓練。所謂身體不僵,不過就是繼續訓練罷了。“這有什么可怕的,能嚇得你回我的話,即使跟著王爺,作為暗衛也得保證身體不僵”暗衛一如既往的恭恭敬敬。“屬下想為王爺效力”葉魁聽著人不像是恭維而是發自內府的話,疑惑道“你認識二王爺,濡慕他?”話落還朝身邊面無表情的人看了一眼。慕天翊再次見識到葉魁的詞匯功底,只是搖搖頭,卻被葉魁當成了“我不認識這個暗衛”的意思。“不是”暗衛開口了。“那你為什么不給他效力就害怕,這么想要個主人?”“……”寅五沉默。這樣摸不明白意思的話讓葉魁很沒有耐心。這時候葉十二動了,跪在了寅五旁邊。“主子,死士無主,很難熬刑”缺少一個信仰,無法受那么多的苦,太多的規矩懲罰約束,而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干。定了主人的還好,比如天殺十二殺衛,天奕十二天鬼,皇宮十二暗衛,他們直屬于閣主,宮主,皇帝,便靠著這樣的信仰,知道自己是要將生命獻給什么樣的人,誰能給他們榮辱,所以才熬下來,因此也分外忠心,永不會變。葉魁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對邵絕的死心塌地,就是因為邵絕是他毒發時唯一的信仰。可葉十二不站出來還好,一站出來,就讓葉魁想到了別的事,他稍稍揚眉,就看向葉十二。“你呢?”礙于慕天翊在身旁,他無法明說,但意思也很清楚。作為邵絕的殺衛十二,本該在熬刑時想著邵絕,這樣也就會對邵絕死心塌地,即使邵絕送他給自己,也不會為了方便伺候自己而和邵絕對一掌替自己擋住邵絕的暴怒。他正常舉措應該是以身去擋,而不是那么明確的反叛。邵絕也應該意識到了,才會勃然大怒。葉十二身體一僵,緩緩抬起頭來,看到正前方的慕天翊,然后調轉頭落在葉魁身上,落在他腰際,第一日認主時還掛著匕首的地方。“自然是主人”葉魁只帶著似有似無的笑看著葉十二。慕天翊注意著葉十二的視線,若有所思的用食指敲了敲葉魁躺椅的扶手。葉十二身體微微一僵。寅五一聲不吭,好像并不存在。葉魁并沒有刁難葉十二多久,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從他交給葉十二那顆救命藥時,他就打算相信葉十二。因為認主時葉十二莫名產生的那一絲倚靠意味不像作假,葉魁又極為敏感,一個人對他是否誠信,他是可以感受出來的。人會為他鎖刀,為他與邵絕對掌,電光火石之間,最容易辨認人的真心。可他就是潛意識想刁難葉十二這個問題。慕天翊卻直直注視著寅五,那種眼神,讓葉魁覺得,像是小孩兒盯著雜貨攤上最新奇的玩意兒,帶著警惕的審視和nongnong的渴望,卻不敢跟大人索要。葉魁朝慕天翊咧嘴一笑,招呼慕天翊再近點,拍拍自己的大腿,意思不言而喻。慕天翊眼中映著他的紅衣,上下看了幾遍,最后還是走了兩步,順著葉魁的腿上坐下,葉魁順勢攬住人。內有燥火,這人卻周身冰涼,實在是難能可貴。但是又乖巧的讓他心里愈發冒火。他不太喜歡這種逆來順受的死物,卻又覺得這種逆來順受有極其強大的吸引力。葉魁有些氣悶的照著慕天翊的屁股掐了一把,慕天翊身體一緊就往起彈,葉魁卻把他牢牢按住在人耳邊道:“乖,我有個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他刻意咬了重要兩個字音,伴隨著緩緩的吐氣,慕天翊自然不理會他的玩弄硬是要站起來。“剛剛有個孩子死了”葉魁話音未落,慕天翊就安靜了下來。葉魁當然不會忘記自己所見所聞,原本確定這個死士是暗衛后,他就覺得那些后宅陰謀讓他想偏了,根本和這個暗衛沒啥關系,別人的事他無需多想??勺詈笙氲饺四敲闯晒Φ挠嬛\,他又反應過來了。如果是,七王暗中同意的呢,同意他人作歹,然后引出這個暗衛,為自己所用。葉魁就撿了幾個點和慕天翊一說,慕天翊被葉魁以“散熱”為目的握住的小手就開始不自覺的動,撓著他的掌心。這種思考的小動作惹得葉魁感覺自己處于“水深火熱”之中,恨不得把那小手骨給捏成一條。葉魁確實也這么做了,直到感覺到慕天翊劇烈的掙扎才回過神來,看著人的時候人的眼睛已經盈滿水汽。很怕疼,但是很能忍。葉魁又冒火了,心火腹火熊熊燃燒。直到松開人修長白皙的手,他才看見人原本好看的手已經被擠成一個有點扭曲的形狀,指骨泛紅。葉魁有些內疚,卻看見慕天翊一臉沉穩的,握住自己的手,一個個掰正。盡管剛碰到自己手的時候,另一只手因突然的疼痛而疼得稍稍彈開了一些。但是人默忍著他所有的舉動,讓自己恢復過來,恢復到以前的樣子。葉魁注視著對方,不自覺忽略了當時人小動作思考究竟思考了什么。慕天翊垂下眼眸,因為葉魁角度的原因,他可以隱約看到那雙眼睛中的水汽下的,云淡風輕。“他們都這么欺負你嗎?”葉魁脫口而出,那一瞬間,葉魁似乎看見那水汽要凝到一處,但是沒有,慕天翊抬起了頭,看了看天。“時辰不早了,我再不回去就趕不上宴會了”聲音低低的,有點啞,比早晨說話時要啞,可能不是因為燙傷了嗓子。作為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應該受了很多苦,所以乖巧,是因為不會做無謂的掙扎,怕疼,是受欺負慣了,淡漠,是因為要讓自己堅強一些,因為軟弱是沒有用的?葉魁將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扔出去,比起人眼中的水汽,他到更喜歡人看著寅五的表情,很淡漠,但是眼底亮亮的,像是個藏不住心事的孩子。陽光下就應該是這種表情,月光下再“哭”才合宜。葉魁稍一沉思,就有了想法,抬頭看向遠處的一棵樹。“我再送你一個禮物怎么樣?”“嗯?”慕天翊沒有緩過神來,就聽到葉魁一聲令下。“葉十二,東偏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