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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智雪。心想,重活一世,能夠挽救智雪,沒有讓他早夭,還認回了長樂公主這個母親,他也不算白重活。“這一段時間里,你與智雪還是照常做主仆,我會派暗衛保護你們的?!遍L樂公主對玉黎道。“好,多謝公主?!庇窭鑴傉f完,就聽身后有一陣腳步聲,因為腳底下都是木板,所以腳步聲格外重一些。他轉身回去看,只見元珩和一個侍衛正走進來。他因為不能說話,便對著長樂公主躬身行了一禮,玉黎也忙跟著向他行禮。長樂公主便站起身來,笑著給玉黎介紹道:“這是老九珩兒,我本想親自請你過來,但是又怕太過突兀引人猜疑,便讓珩兒送了請柬給你,你沒有嚇著吧?”其實她原本是想讓寧王元瑛送的,但是元瑛被太子和靜王元珉盯著,而玉黎又是玉章辭的兒子,怕讓太子和靜王誤會元瑛要拉攏玉章辭,無端引來猜忌,所以便改由元珩送請柬了。正好元珩也常去青桐書院,若說他是在青桐書院認識了玉黎,倒也說得過去。玉黎忙笑著搖了搖頭,說:“小子能理解公主的難處?!?/br>他說著,一轉頭便瞧見元珩一錯不錯地盯著自己看,那雙幽黑而有光彩的眸子看著自己,令他感到驚心動魄,似乎臉上都染上了溫度。他一邊錯開他的視線,一邊在心中想:這小子真沒禮貌,直勾勾地看人家算什么意思?長樂公主又道:“那我先送阿雪回去,你們二人再聊一聊,省得引人懷疑?!?/br>“是?!庇窭钁艘痪?,元珩便笑著點點頭。玉黎見了他那笑容,心中不禁嗤笑:這家伙,笑起來還真的溫和又乖巧,一點都不像自己在夢中見到的那個長大后的他,一臉高高在上的輕狂,想來是在人前需要演,而在私底下不需要演吧?長樂公主和智雪在侍婢的引領下,慢慢從樓梯下去了,元珩的侍衛便跟著出去,還順手把門給拉上了。玉黎見這里變成一個密閉的空間,心中不禁有些戒備,再加上他與元珩又不熟,也沒什么話好說的,因此朝他行了一禮,道:“那草民先告辭了,草民會在大殿外稍后,免得引人懷疑……”他說著,低頭便要從元珩身邊過去,誰曾想元珩居然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反扭到背后,一把將他按在了那紫檀木圓桌上。“你……”這變故來得太過突然,玉黎下意識地驚呼一聲。他壓根沒想到他會突然對自己動手,便也根本沒法掙扎反抗……更何況元珩比他高大,他也壓根不是他的對手了。元珩就這樣扭著他的手,從背后把他死死地壓在了身下。他叫道,“你做什么,快放開!”誰知耳畔竟傳來一陣低笑,隨即便是伴隨著熱氣,一個低沉而魅人的聲音說:“我認出你了?!?/br>玉黎簡直被他氣笑了,隨即嘲諷道:“那你就如此對待你的救命恩人?”“誰叫你也如此對待過我?”耳畔的聲音說著,不無得意。玉黎更是覺得好笑,這家伙,怎么還是如此的好勝?自己不就是跟他見面的時候把他當歹人扭過他一次嗎?現如今翅膀長硬了就要報復他了是吧?玉黎鎮定下來,也不掙扎了,任由他壓著自己,只語氣譏誚道:“我聽聞九皇子元珩是個啞巴,你就不怕我把你裝啞這件事捅出去嗎?”上首的元珩輕笑,言語間帶著不屑:“你去說啊,誰會信你?”“若我把此事告訴太子或者靜王呢?”既然他看見前世的元珩與元瑛在一起,那么想必太子和靜王肯定與他不對付,而且,一年前元珩被追殺,也定然是太子或者靜王派出的人,來試探他是否真的啞了吧?他若把元珩能說話這事告訴太子或者靜王,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會,他們也不會放過元珩的,因為對于皇位而言,是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的。不過元珩并沒有被他威脅道,他笑意更甚,仿佛在看一個天真的孩子:“那你或許活不過今晚?!?/br>此話出口時雖然帶著笑意,但是玉黎卻真的從中感到了一絲凜冽的殺機。不過元珩很快就說:“不過你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蠢到去投奔太子和靜王那兩個蠢貨呢?所以我對你很放心?!闭f著,就松開了玉黎,往后退了一步,優雅地將自己弄皺的袍袖拉好。玉黎被壓得手臂酸疼,起身時忍不住瞪了元珩一眼:“那我也不會投靠你這種小心眼的人?!?/br>元珩聞言,那張俊美昳麗的臉上露出一抹傾倒眾生的笑來:“你也不怕說這話被我記仇?!?/br>他的嗓音慵懶放松,配著那張魅惑人心的笑臉和認真注視人的黑眸,真是格外攝人心魄。玉黎前世喜歡蕭謹言,大約對男子也學會了欣賞,此刻見他如此模樣,忍不住心頭一跳,竟是紅了臉。怕自己失態,忙低下頭去,只道:“不說了,回去晚了也惹人注意,我先回去了?!?/br>元珩挑了挑眉,也不攔他,只說:“記著你我的約定?!?/br>玉黎往門口走去,朝他擺擺手:“知道了?!?/br>不過等他走出一段路,才想起來,方才他們約定什么了嗎?第44章東窗之謀回去之后,玉章辭自然問了玉黎元珩找他是什么原因,不過玉黎只說是因為元珩欽慕祁六一,想為自己的母妃求一幅字,但是祁六一脾氣又甚是古怪,所以便只好找他這個徒弟了。這個理由天衣無縫,玉章辭倒也沒有起疑。玉老夫人聽說玉黎被九皇子當眾請去,自然很高興,畢竟皇子那樣的人物,是他們絕對高攀不起的,玉黎能和九皇子說上話,實在是無上的榮耀了。但是,心里不痛快的人當然也有,比如秦氏和玉玄。“母親,現如今那個小雜種跟九皇子搭上了,愈發囂張了,再這樣下去,以后整個玉府都要聽他的了!”玉玄匆匆趕來,暴躁無比地對秦氏說道。他如今成了整個京都權貴的笑柄,出去都如同過街老鼠似的,因此整日在家中飲酒作樂,現如今整個人都頹廢得不成樣子,一點也看不出來以前的俊美風采了。秦氏正一邊看賬本一邊喝茶,見他如此模樣,忙勸慰道:“玄兒,你急什么,現如今還是你父親當家,哪里輪的上他說話?”玉玄在秦氏對面坐下,急道:“可是你看他現在在府里多威風!祖母也天天捧著他,父親也夸他,可我呢!我每天都只能躲在家里,出去都要被人嘲笑,這些都是他害的??!母親,難道你忍心眼睜睜看著他奪走我的位子繼承玉家嗎?!”想起什么,又咬牙切齒地說:“上次他居然還敢這樣對我!母親,你就任由他如此作踐兒子嗎?!”上次在照月池,他被玉黎按在水中喝水的事讓他至今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