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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愿意幫我們,幫王都區?!鼻馗臧衙嫌窠唤o身后的地底人和半喪尸人,徑直走向了樓頂邊緣。巨獅推落邊寒,為了緩沖落勢,連續翻滾,最后落地時異常平穩地將邊寒壓在了自己的四爪之下,張開獅口,惡狠狠地沖他低吼。邊寒摔得頭暈目眩,但認清楚眼前的精神體之后,目光頓時一冷。一條黑色的眼鏡王蛇從他頸后躍出,直沖著巴巴里獅的臉面咬下。獅子已經失去了和這條特殊的蛇玩鬧的心思,它巨大的身形幾乎完全直立,兩只前爪抓住了蛇頭與蛇尾,在蛇還未來得及對自己釋放骨刺之時,手上狠狠一用力,竟生生把這條蛇扯成了兩半!眼鏡王蛇斷裂了。它張開蛇口,發出無聲的尖利嘯叫。但比這更可怕的是邊寒的痛呼。精神體受到嚴重創傷,讓他瞬間像徹底發瘋了一樣在巨獅身下撲騰,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他手腳抽搐,顧不得身上的痛楚,抱著頭連聲慘叫。他的慘叫連白小園和夏春都透過對講機聽見了。“……你們危機辦沒有麻醉針、電擊棒或者……或者手.槍嗎?”夏春簡直呆住了,“為什么要這樣搏斗?”“特殊人類的管理機構不能配置這些工具?!卑仔@抬起醉眼看她,“特殊人類很危險,即便是危機辦這樣的機構,也絕對不能讓他們接觸槍支。那些真正有權力的普通人就是這樣想的?!?/br>“……那怎么才能制服他?”“我不知道……我再放些沙貓過去吧?!卑仔@又狠狠灌了自己一大口酒。新釋放出來的沙貓們一路狂奔,跑過空洞之后,現場已經靜下來了。巴巴里獅不見了,廢屋里的謝子京也不見了。邊寒躺在暗巷之中,雙目緊閉,手腳還時不時微微抽搐,但已經平靜了下來。刑偵科的人進入廢屋查探,雷遲則蹲在邊寒身旁,皺著眉頭看他。幾只沙貓跑進暗巷,乖乖坐在他面前,仰頭看他。“……是秦戈干的?!崩走t看著沙貓,不由自主地就開口解釋了起來。白小園聽著對講機,一頭霧水:“秦戈?秦戈怎么了?”“邊寒的精神體被巴巴里獅扯斷了之后,他的精神受到很大創傷,開始發狂?!崩走t說,“秦戈強行入侵了他的‘海域’,正在執行拷問?!?/br>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之外的小劇場】雷遲:雙十一買了什么?白小園:買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雷遲:剁手。白小園看著身邊的沙貓:快!把手伸出來!沙貓伸出前爪,白小園作勢一砍,精神體的前爪消失了。小貓在地上嗷嗚打滾,很快又長出兩只新爪子,眼睛看著雷遲和白小園,耳朵抖抖,尾巴甩甩。白小園:要多少有多少,你剁嗎?可以代替你剁,一次100塊,有價講。雷遲:……第60章孔雀11秦戈是在距離邊寒尚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釋放精神體力量的。他第一次嘗試遠距離入侵他人“海域”,難度比想象的要大。邊寒當時的精神因為眼鏡王蛇被巴巴里獅扯斷而受到重創,防御外人入侵的堤壩幾乎不起任何作用,秦戈才能順利進入,沒有受到更艱難的阻攔。但即便如此,他落在平穩地面上的時候,仍覺得腳下虛浮,十分疲倦。他的力量被削弱了,但幸好還在可控制的范圍內。他站在一個空蕩蕩的小廣場上,周圍是綠樹與樣式平凡的建筑。建筑和樹木分布得很奇怪,它們像是拱衛這片小廣場的衛士,把小廣場圍得嚴嚴實實,沒有一絲縫隙。天空是藍色的,天氣晴朗,但秦戈看不到太陽,也看不到云層隨風飄動的痕跡。他在這個古怪的小廣場上站了一會兒。小廣場是水泥地面,秦戈看見地面上有三分線和二分線,這是一個足有七八個籃球場大小的地方,但只在最遠處立著個孤零零的籃筐。有隱隱約約的音樂聲傳來,他穿過廣場,走向有聲音的那棟樓。這片“海域”確實有點兒古怪,但秦戈說不出怪在哪里。這是個很自然、很普通的白日場景,只是一切仿佛都被封閉起來了。距離樂聲越近,他聽得越發清楚。樂聲是從一樓的一個大教室里傳出來的。秦戈站在樓前,有些吃驚:眼前的樓有四層高,但沒有樓梯,樓上的窗戶完全密封,只有一樓的一個教室在大白天里也亮著燈。樓的最頂層有三個字:少年宮。大教室沒有門,只有窗。窗十分寬敞,秦戈抬手敲了敲,玻璃異常堅固,他顯然是不可能進入的。可是樂聲還是傳了出來。這是一個舞蹈教室,很空很寬。教室中央有一個孩子正對著鏡子練習基本功,大汗淋漓地劈叉。秦戈喊了一聲,但那孩子顯然沒有聽到。他全神貫注,完全不受外界影響。秦戈覺得這個只有七八歲年紀的孩子長得有些眼熟,但他一下子想不起來曾在哪里見過。音樂漸漸大聲,越來越嘈雜了。秦戈凝神去聽,忽然發現,傳出樂聲的不止這里。周圍的所有建筑都在發出聲音。它們混雜在一起,嗡嗡地敲動秦戈的神經。秦戈繞過巨大的參天大樹,往旁邊的另一棟房子走去。依舊是沒有樓梯的樓房,沒有燈光與窗戶的密閉建筑,只有一樓寬大的舞蹈教室里有人活動。這個教室里仍然是那個長相清秀的少年,但他似乎長大了一些,所練習的也不再是簡單的基礎動作,已經在鏡前跳起了一支舞。秦戈在他臉上找到了更多的熟悉的痕跡。他的心怦怦直跳,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與恐懼,令他在瞬間就奔跑起來。他再次繞過大樹,往更遠處的樓房跑去。這個空間并不大,甚至可以說非常狹小,每一棟樓房都是死去的、沒有通路的牢籠。牢籠的最底下永遠有一間舞蹈教室亮著光,有一位少年在練舞。最后一棟樓里,練舞的不再是少年人了。他已經長大,骨骼茁壯得不像女人——但他穿著女裝,踏著高跟鞋,頭上是波浪一樣柔軟蓬松的卷發。酒吧里滿是喝彩之聲,他如同一條緊貼鋼管的蛇,充滿力量也充滿嫵媚。邊寒的“海域”里,有許多個孟玉。從他小時候練舞開始,一直到他在王都區的阿提斯酒吧表演。兩人這么早就認識了?秦戈下意識抬手去敲窗戶,發現窗戶異常堅固。他只能聽到樂聲,但找不到進入的途徑。秦戈忽然明白了:那最早的關于孟玉的印象里,他們并不是互相認識的。邊寒看到了跳舞的孟玉,但他沒辦法結識他。所有的窗戶都是緊閉的,他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