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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皇后,別忘了,楚國率領大軍犯我越國邊境,要打仗了?!?/br> 我神情緊繃,抿著唇一語不發,心里重重一跳,我太緊張了,竟然忘記了這茬! 要打仗了,朝廷上論打仗,誰能比得上夏侯冽這個實打實的正二品大將軍? 我低垂著頭狠狠地咬了咬牙,如果我早就想到這點,哪里會受到皇后威脅而斷發,可恨! 皇后一時之間沒說話。 我抬起頭來看著她,雖然是跪著的,但脊背卻挺得直直的。 皇后的臉色陰晴不定,微瞇的眼睛精光閃爍,似是在想要不要繼續壓迫我。 我盯著她,忽然輕笑出聲,這抹笑聲很刺耳。 我沒有得到皇后的允許,直接站起身來道:“皇后娘娘,越國邊疆不穩,太子又剛立,還請皇后您三思,多為太子殿下考慮考慮?!?/br> 皇后臉色轉冷:“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搖了搖頭,“皇后。我只是在跟你講一個事實罷了?!?/br> 越國需要夏侯冽,只有江山穩定了,夏侯明這個太子才能坐穩。 現階段皇后最重要的是拉緊我,而不是折磨我,導致跟夏侯冽的關系惡劣! 我瞄了眼太后,姜還是老的辣。 她任由皇后被怨恨沖昏了頭腦,逼迫我削發,在最后我和皇后的關系要崩了的時候,才出聲制止,驚醒了我和皇后。 我垂了垂眸,將眼底的思緒給隱去,之前沒想到就算了,既然別人說出來了,我也不需要繼續受皇后的氣,不過這個仇,我記住了! 我朝她們福了福身子,道:“太后,皇后,德嬪,萱兒身體有些不適,就先離開了?!?/br> 沒等她們說話,我自動轉身離開了萬康宮,走動間隱隱聽到一陣茶盞摔碎的聲音,不用想肯定是皇后扔出來的。 我嘴角輕勾,眼眸劃過一抹冷意,來日方長,今日削發之恨和成沁的手殘之仇,我日后會一同回報給她! 乘著步攆到了宮門,我發現宮門處聚集了許多穿著朝服的官員。 他們正三三兩兩地走出宮外,有的上了馬車,有的還緩緩踱步。 抬頭看了眼天空,天色漸暗,忽然明白了過來,這些官員肯定是因為下午的急報,而被皇上召進宮中的那批人,沒想他們也是這個時候出來。 步攆不能出宮,我從步攆下來,打算找個地方躲一躲。 畢竟我是個女子,身上又穿成這樣,若是被人知道了傳出去,有損夏侯冽的名聲。 忽然,我腦海里靈光一閃,怔了怔。 我為什么要躲,現在朝廷正是需要夏侯冽的時候,他們就算看見了我也不敢當面批評指責我,反倒是我現在這身裝扮…… 我嘴角輕勾,沒想這么快就來了個報復皇后的機會。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裝作畏畏縮縮地走了出去。 短發、僧服、草鞋、孕婦,這幾樣東西在別人眼中異常醒目,不一會兒,我就成為了這些群臣的焦點。 我低垂著頭,裝作有些害怕的樣子,疾步想要離開這片地方。 忽然,有位官員認出來了我,把我給叫住了:“敢問姑娘可是神勇王爺的妾侍公孫萱?” 我咬了咬唇,弱弱地點了點頭。 群臣一聽見,立刻炸開了鍋,有的人更是嚷嚷:“神勇王的妾侍怎么如此、如此……” 我抬起頭,那位官員的嘴正被別的官員捂住了,臉色漲得有些紅。 我朝那群人勉強笑道:“各位大臣好,賤妾今日被皇上傳召入宮面圣,見完皇上后便去了太后的萬康宮,剛好皇后也在那里,萱兒就想向皇后要一個手抄的佛經,為孩子祈福?!?/br> “剛好那時宮里傳來了太子已定的消息,皇后就跟我說,祈福要自己親手抄寫才最靈驗,就賞賜了賤妾僧服和草鞋?!?/br> “皇后又說,萱兒長相過媚,這樣佛祖會怪罪,得將頭發給削去才能遮住媚氣,所以把我的頭發給削去了?!?/br> 我臉上恰到好處地掛起了一抹凄涼,說話的語速有些快,表明我現在很緊張。 我一說完,聽到的官員紛紛恍然大悟,目光閃爍地看著我。 之前被捂住嘴巴的那位官員擺脫了另一位官員的束縛,粗聲粗氣道: “豈有此理,神勇王爺威震八方,為越國立下汗馬功勞,沒想他的妾侍入宮后竟遭到皇后這般羞辱!” 有的官員聽見了,拉了拉他的身子低聲呵道:“子越兄,慎言!” 原來這位官員名喚子越,我垂眸沉思,倒是個敢說的。 別人叫他慎言,這位子越兄還很不服氣,嚷嚷的聲音更加大了:“怎么,我有說錯了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皇后哪有資格把她的發絲削去?” 說的好!我在心中忍不住為他喝彩,神助攻??! 稍稍抬頭掃了眼在場官員,他們臉上表情各異,有的凝重有的幸災樂禍…… 我垂了垂眸,不管怎樣,這件事一鬧出去,皇后欺壓我的名聲算是打響了! 兒子被立為太子就得意成這樣,肯定會有很多大臣對皇后不滿,他們的不滿,就會轉移到太子身上,畢竟是兩母子呢…… 我低著頭走快速往前走了幾步,忽然一頂轎子從我身邊而來。 轎子內的簾子被掀開,露出了夏侯冽英俊的側臉,我看不見他的眼睛,只聽到他說了聲上來。 我沒有猶豫,進入了轎子里。 一進入轎子,夏侯冽就放下了簾子把我給抱住,他緊皺眉頭看著我,手在我短短的發絲間穿梭,一臉黑氣。 我張了張嘴,耳邊正好有大臣們討論的聲音飄進—— “皇后這件事,做的太過了,還好發絲沒有全部削下。若是全部削下,這不是逼著人出家嗎?” “慎言啊,太子已被立為儲君,這件事還是莫要討論?!?/br> “太子又怎么了,難道因為他太子的身份,就能讓皇后在后宮中胡作非為嗎?今天她可以逼迫神勇王的妾侍削發,明天就可以逼迫別人滑胎!老夫就算拋頭顱,明日也要冒死諫諍言!” 我眼底劃過一抹笑意,看來效果還不錯。 再次抬頭看夏侯冽,發現他臉色比之前上來看見的還要可怕了。 我心一凜,小心翼翼了起來,難道是我的做法惹夏侯冽生氣了…… 轎子緩緩移動著,走的非常穩,我想了想,先是扯了扯夏侯冽的袖子,他覷了我一眼,沒有理我。 我眼珠一轉,稍稍將身子靠在他身邊,然后抬起頭飛快地吻了吻他的臉頰,討好道:“你不要生氣了,如果你生氣的話,下次我就不當著在群臣的面出現了?!?/br> 夏侯冽被我給氣笑了,笑容冷冽危險:“你覺得我是在氣這個?” 不是氣這個還能氣哪一個?我腦袋一時之間有些迷糊。 夏侯冽冷冷地盯著我半晌,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