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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他們紛紛表示理解。 我在路上扒掉了一具死尸的衣服,隨意走進了一處角落,快速換上一身臟兮兮的男裝,還束起了發偽裝成一個男人。 因我臉上還有著干涸的鮮血,襯得整個人都狠戾恐怖,冷起一張臉還算有點氣勢。 就這樣,我走出了虞美人,躲避著官府,一路順利地混進了流民所謂的大本營。 所謂的大本營是一間寬闊的酒肆,里面走動著形形色色的流民,大部分如我這般衣衫襤褸,也有小部分是穿著錦袍襖子。 我走著走著,忽然腳步一頓,那群穿著錦袍的人,有好幾個我都認識,就是之前我在虞美人里偷聽到他們要刺殺夏侯冽的那群番邦人! 我心一凜,意識到這次流民暴亂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帶著我的流民把我帶到了一個穿著錦袍的番邦人面前,用番邦語來給我引薦,還說了一遍我那悲慘的身世——即使被賣到了越國,但心里仍是念念不忘著番邦。 穿著錦袍的番邦人對我非常滿意,邊聽他們訴說邊忍不住點了點頭。 忽然,一個人插嘴道:“你說他是從虞美人里出來的?” 流民們把目光看向我,我心悄悄提了起來。點了點頭,用番邦語粗著氣回道:“我是從虞美人里出來的?!?/br> 這個問話的人我認識,就是謀劃著要刺殺夏侯冽的其中一個番邦人。 他看著我問道:“那你認不認識虞美人里的媚煙小姐?” 我心中一愣,面上點頭道:“媚煙小姐在虞美人里頗為出名,沒有人不認識她?!?/br> 番邦人點頭,很贊同我說的話,道:“沒錯,她是我見過最識趣的越國人,我對她的伺候很滿意,下次你如果見到,記得叫周圍朋友不要傷害她,我想要她成為我的婢女?!?/br> 我立刻點頭嚴肅道:“這位朋友,我明白!” 口頭上的身份混過去了,一位頭目把我帶到了一個地方,我走進去,發現里面關押著一些流民和衣著華貴的越國人。 頭目道:“這些朋友都是想要加入我們大番會的,等一會兒我們會對你們進行考核,考核通過了,大番會舉手歡迎你們!” 我沒等多久,就有流民帶我們去到另一處地方,那是酒肆專門用來存放酒的地室,很寬闊,酒味飄香濃重。 抬頭一看,我腳步一頓,發現不遠處綁了五個人,那五個人都是晉州有名望的官員,其中一位比豬還胖的周大人也赫然在內! 他們嘴上被捂著的白布,雙手被綁在凳子后面,雙腿被捆的結結實實,動也動不了。 看見我們,他們“唔唔唔”地叫個不停,眼睛瞪得極大,仿佛是在說:救我們出去! 流民們給我們每人一把尖銳的鐵劍,要求要加入大番會,就必須在這些官員上砍一刀以表忠心。 此話一出,當即有些人抖索著腿說要離開,我懂得他們的害怕,因為我也是害怕著的,拿著鐵劍的手都有些抖。 那些人可是晉州的有名的大官啊,一刀子下去,要是官員不死,以后就會是他們死! 那些說要離開的人,流民們讓他們站出來,說會放他們離開,結果當他們全都站出來后,迎接的卻是一把銳利的鐵劍! 要離開的人全都被流民冷漠地殺死了,其中有一個人流民就死在我面前,他脖子上的傷口噴出的血全都濺到我臉上,那么溫熱,那么的血腥…… 一位流民陰森道:“現在,還有想要離開的人嗎?” 雅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流民將鐵劍在門上重重地打了一下,發出“哐當!”一聲,猶如一聲驚雷,把我們全都給震住。 “既然沒人想要離開,那還不趕緊砍他們一刀!”流民狠戾道。 我緊緊握住手中的鐵劍,非常艱難地往前邁出了一步。后面不停有人往后退,全都被流民給推嚷著往前。 我顫巍巍地走到了周大人面前,這個像是一座rou山的男人身形已經消受了很多,但看上去仍是肥比豬還肥。 他那雙小眼睛死死地瞪著我,仿佛要從眼眶里蹦出,頭拼命顫著,嘴巴“唔唔唔”個不停,我狠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大喊:“??!” 手中的鐵劍砰地一聲砸到了周大人旁邊的鐵欄上! “好!”殺人的流民大喝一聲,邁開腳步走到我面前,當著所有人表揚我:“既然想要加入我們大番會,就要拿出跟這位小哥一樣的氣勢!” 流民看向我:“你剛才很有氣勢,可惜準頭不夠,睜大你的眼睛,看我是怎么砍你前面這個狗官!” “砰!”流民把我卡住的劍給拔了出來,狠狠地往周大人肚子上砍了一刀,鮮血飛濺,這下不僅我的臉,就連我全身都被濺了一身血。 他把劍塞到我手里。瞪著我:“來,就照著我剛才的動作去砍!” 流民眼中有著嗜血的興奮,我深吸一口氣,感覺手上握著的鐵劍有千斤重,我費力將劍舉起來,大喝一聲:“殺!” “噗!”又是一陣溫熱的血濺到了我身上。 流民對我的表現很滿意,把我領到一邊去,“你過關了?!?/br> 有幾個醫者站了出來,給周大人止血,流民也懂得人只有活著才有最大的利用價值,并沒有讓這些官員現在就死的意思。 我聽著他們的對話,身體一緊,心悄悄地懸了上來,周大人雖然沒見過我女扮男裝的樣子,我的臉也很臟,但心中就是有股害怕感。 害怕周大人會認出我。 我往周大人方向看去,發現他那雙小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我心一跳,別過頭去沒在看他。 其中還發生了一件小插曲,那些裝作要加入大番會的越人中,有幾個砍官員時臨陣倒戈,反身去砍看守的流民,為此還爆發出了一陣動亂。 但這場動亂又很快平息了下來,越人全都被殺死了,流民也犧牲了幾個。 我看著那一具具倒下的身體,被人像死狗那般拖了出去,忽然明白了在戰爭中,人命如草芥這句話。 我的身體莫名泛起了一股寒意,在這亂世,不想死,雙手就必須得沾滿鮮血,否則,就是我死…… 夜幕降臨,流民讓我們這群剛加入的人大魚大rou的飽餐了一頓,就挨個給分配住的地方。 按理來說我要被分配到外面露宿街頭的,一遇到官兵來圍剿還能充當人rou障礙去阻擋一下。 但因為我的表現讓其中一位高層很滿意,他直接把我給安排到了一間房里。 一個房間擠著十幾個人,人和人之間挨著睡覺,翻個身都成問題。那帶我來的流民還羨慕地跟我說這個房間條件真好,他們那個房間都擠得肩壓肩了。 我勉強笑了笑,送走了這位流民,找了個地方就躺了下來。 混在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