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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看到了什么我就會說什么,我才不會故意說說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謊一時爽快,終究會有被揭穿出來的那一天?!?/br> 春花臉色霎時變得一片慘白,我發現自己挺喜歡看別人慘的,這真是要不得的惡趣味。 阿娘問我那天醒來后干嘛了。我如實說了出來,隱去了去禁地查探的那一段。 因為秋竹姐那天也見過我,阿娘并沒懷疑,揮了揮手就讓我退下。 最后,阿娘又傳了春花進去。 我們三人在外等候,前一秒太陽毒辣的要曬死人,后一秒忽然就烏云密布。 我抬頭仰望天空,狂風驟雨呼嘯而來,仿佛攜有雷霆萬鈞之勢,我們猝不及防下被淋了一身。 秋月抱怨道:“這天氣怎么說變就變,我帶的小傘都不夠遮住自己,也不知什么時候能夠回去?!?/br> 夏竹則寬慰道:“最近天氣悶熱,下場雨是件好事,可以兩塊一陣子了?!?/br> 我笑的意味深長:“夏竹說的沒錯,這場雨來的極好,真是及時?!?/br> 看來連老天都不愿讓春花現在就死去,如果之前春花瞞過阿娘的機會有三成,現在可是有五成了。 就是不知道阿娘會怎么想了,死一個男仆不重要。重要的是春花背后所隱藏的秘密。 我們沒等多久,春花就失神地走了出來。 我們走上前急忙去問:“春花,阿娘今日叫我們到底所為何事?” 春花看著我們,臉色有些蒼白,聲音也弱的可憐:“我的男仆,死了?!?/br> 我第一時間瞪大雙眼,否認道:“怎么可能,我昨天問你的時候,你不是說他在幫你繡花嗎?” “是啊,春花,你是在嚇我們的吧?”秋月和夏竹連忙說道。 春花嘴唇動了動,“我沒騙你,他真的死了,在媚煙醒來的那一天,仲席扶我去散步,不知不覺掛逛到了禁地那里?!?/br> “我叫他不要進去,可他聽人說禁地里有一片紅色花海,開花時妖艷動人,有醒神之效。他看我時而走神呆滯。便執意要進去,為此我還跟他吵了一架,憤而離開?!?/br> 春花神色間帶著一絲凄楚:“我以為他只是說笑而已,可我等了一下午都沒等到他的消息,隔一天我跑去仆人住所,他并沒有回來?!?/br> “禁地的傳說都是真的,傳聞那里面住著一個鬼神,任何踏進去的人都走不出來” 我們倒吸一口涼氣,秋月更是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手不由自主攬著我。 第二天,我看見阿娘派了一大群精壯漢子,全身貼滿著黃符,走入到禁地里頭,將春花男仆仲席的尸身找到。 我們遠遠圍觀著,尸體被一片草席裹住,惡臭遠遠飄來,我們皆不由捂住口鼻。 春花跑了出去,走到尸體面前哭得撕心裂肺。 如果不是知道真相,就連我這種死對頭都覺得她是真的傷心。 呵,說不準真的是傷心呢?比如傷心她怎么殺了男仆 當天仲席下葬的時候,阿娘派人搬了一塊塊磚瓦把通向禁地的路堵死,從此以后,不會有一個人有意或無意地誤入這個地方。 因為阿娘動作很大,許多姑娘婢女都走過來看了,我從中發現了秋竹姐,剛想打聲招呼,卻聽到她跟其他人的交談。 “終于封了這條路了,上一次死人的時候是十年前了吧,沒想這一次又死了一個人?!?/br> “聽人說那傷口還是被人用利器所傷,難道這里面真的有女鬼出入行兇傷人?” “唉,那位名滿天下的花魁走后,這地方就成了一片不祥之地了?!?/br> 我話語僵在嘴里,聽著她們的交談,秋竹姐發現了我,問道:“媚煙,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有些好奇地說道:“過來看個新鮮,秋竹姐,剛剛你們說的那位名滿天下的花魁是誰???” 秋竹姐趕緊捂住了我的嘴巴。小聲道:“阿娘就在那邊,你可不能大聲說了出來,如果讓阿娘聽到了,就算把你杖斃而死你也活該?!?/br> 我心一跳,小聲地問道:“那位花魁難道是阿娘的仇人?” 秋竹姐有些猶豫:“不是仇人,我們也不清楚,據說她們是兩姐妹,年代太過久遠了,我們也不知道當時的事?!?/br> 兩姐妹? 如果真是兩姐妹,那會有多大的恨,或是多大的愛,讓姐妹生前的住所不得任何人踏入一步。 阿娘走后,其他人也跟著散了,我恍神地想著東西,不知不覺走入了如廁。 夏侯冽的聲音忽然從我耳邊飄來,“禁地那邊是怎么回事?” 他臉上有著掩飾不住地疲憊,眼底有些青色,我看著他說道:“禁地里死了一個人,阿娘決定把這條路給堵住了?!?/br> 他眼眸一利,“死人?” 我將春花和他男仆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他。 夏侯冽冷笑:“原來是早有預謀的殺害,禁地早有九年沒死過人了,期間進入禁地的都沒有事,怎么這時候又會出現死人?!?/br> 他沒再說話,恍神地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有些寂寥,我想了想,走過去伸出手輕輕把他給抱住。 總感覺現在的他特別需要人安慰。 夏侯冽將我反手一扣,把我拉在了他的懷里,他身上的熱度傳到我的肌膚,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充滿磁性的嗓音從我耳邊輕輕劃過,“別動,讓我抱一下?!?/br> 我身子一僵,動也不敢動,過了好一會兒,才逐漸軟了軟身子。 “夏侯冽,你這幾天都去哪里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夏侯冽輕嗯了一聲,“幫你善后去了?!?/br> 我驚愕:“關我什么事?” “那天老王被你用金簪戳中了喉嚨,我們將其打暈送了回去,結果第二天我就收到了他死亡的消息,仵作驗尸,說老王身上有多處傷口,脖子上的是致命傷?!?/br> 我聽他這么說,反應過來老王就是王公子,急忙道:“不可能!” “如果是致命傷,應當場死去才對,但你們把他送回去的時候,他是安然無恙的?!?/br> 夏侯冽撫了撫我的長發:“的確,這是一個疑點,但也不能排除他因得不到及時救治,流血過多導致身體各個器官功能受損,緩慢而死?!?/br> 的確有這種推論,但我還是不相信。 “我自己插入的金簪,我知道分寸,我是插入了他的喉嚨中,但頂多就是破了點皮讓他流了點血,當時我逃出去的時候,王公子還叫囂著讓周大人去抓我,說他沒事?!?/br> 被簪子插了還能如此生氣大叫,可見插的一點都不深。 夏侯冽眼眸一暗,“這件事莫要再提了,我已找了個人頂了這個罪?!?/br> 我氣惱地拽下他的手瞪著他:“夏侯冽,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夏侯冽幽深的瞳孔看著我:“媚煙,我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