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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預感,林小雨從來不關機的。 凌晨四點到家, 許細溫七點從床上爬起來,把帶回來的特產分成三份, 父母一份、林小雨一份,還有一份是給戚好好的, 她有段時間沒見戚好好了。 收拾利索,才八點,這個時間, 林小雨是送輕輕上學去的時間。 打開電腦,播放著娛樂播報,許細溫拿著拖把打掃屋子。 “發酵兩天的孫頻頻已婚生女的傳聞,再添新證,據動物園工作人員敘述,孫頻頻的確帶著孩子去了動物園且有男士陪伴,那么這位神秘男士的身份是什么……” 新聞還在繼續,許細溫卻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她看著屏幕上,她牽著輕輕的照片,旁邊是郝添頌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為之,許細溫和輕輕都是露出半張側臉,可五官是清晰的,唯獨郝添頌只是一個挺拔的背影,沒有露臉,提到他的信息也是含糊其詞。 新聞如同平地一聲雷,把許細溫炸得頭暈眼花,陣陣心驚、滿身冷汗。 “新人花旦孫頻頻,已婚生女,孩子的父親是誰”、“欣榮為什么力捧孫頻頻,幕后真相是什么” …… 許細溫改變回父母家的原打算,她稍微化妝,匆匆出門。 許細溫自認還沒紅到路人皆知的資格,可偏偏大街小巷的陌生人,像是一夜之間都認識了她,八卦地打量著她。許細溫進欣榮大廈時候費了不小的勁,以最快的速度沖破守在外面的記者群。 “小雨姐,來了嗎?”許細溫氣喘吁吁地問前臺。 前臺搖頭,眼睛一個勁地盯著許細溫,仿佛今天才認識她一樣。 專屬于許細溫的工作人員,只有林小雨,沒有生活助理與司機,化妝與服裝是與別人共用,她甚至沒有專屬的休息室。平時恨不得時時有工作在外面,不覺得怎么樣,現在,莫名有些寒酸。 沒有了林小雨,她只能是一個人,而這件事情,讓她慌張。 欣榮,只有像裴繡繡那樣的當紅大牌,才會有獨立的公關團隊,像許細溫這樣沒什么名氣的,只有共用的公關部隨便應付下,不怎么上心。 許細溫去公關部,幾個女人圍在一起討論指甲顏色的問題,看到許細溫進來,也只是抬頭瞧了瞧,沒搭理她。 許細溫在辦公桌前面的凳子里,坐下,“我要出一份聲明?!?/br> “關于什么內容的?”其中一個胖女人漫不經心地問。 “我沒有結婚沒有生孩子,那是虛假新聞?!痹S細溫理所應當地說。 “這個聲明不能發?!绷硗庖粋€瘦些的女人說。 “為什么?”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不然,你去問郝總!”說完幾個女人湊在一起繼續嘰嘰喳喳的說話。 許細溫站起來,“行,我去問郝總?!?/br> 到了郝添頌辦公的樓層,死一般沉寂。 許細溫要敲郝添頌辦公室的門,被助理攔住,并告知,“郝總有客人在?!?/br> 許細溫被請到休息區等著。 一個小時左右,郝添頌辦公室的門打開,一個挽著發髻的精致中年女人從里面出來,助理趕快站起來,迎過去,畢恭畢敬地喚了一聲,“郝太太?!?/br> 郝家三個兒子,均未婚,唯一被稱為郝太太的,只會是郝賓白的妻子,郝添頌的母親,王暮蕓。 給了她二十萬的王暮蕓。 許細溫沒有抬頭,只是無聊又著急踢著地板的腳頓了頓,肩膀幅度極小的抖了抖。 兩道目光望過來,銳利的、苛刻的,又是不屑的。 助理去送王暮蕓下樓,就沒人再攔著許細溫。 許細溫推開郝添頌的辦公室門,他穿了套顏色沉悶,并不合適他膚色的深色西裝,沒系領帶,領口開了幾顆扣子。他仰頭靠在椅子里,正抬手壓著皺到一起的濃黑眉毛。 聽到門的聲音,沒睜開眼睛,疲憊地說,“把頭疼藥給我?!?/br> “在哪里?”她應答。 他的動作一頓,拿開手,睜開眼睛,有些吃驚,“你回來了?什么時候?” “今天早上?!痹S細溫問他,“頭疼藥在哪里?” “不知道?!焙绿眄灀沃眢w坐好,許細溫才看清楚他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時間,眼睛不舒服沒好,他眼睛紅通通的,“先不吃了,等助理回來再找?!?/br> “為什么不否認新聞?”許細溫在桌子對面的凳子里坐下。 “你需要這次機會?!?/br> “什么機會?” “能走紅的機會?!?/br> 許細溫靜靜地看著他,郝添頌也看著她,很久后,許細溫說,“如果我說不需要這次機會呢?!?/br> “這是公司的決定?!?/br> “是公司的決定還是你自己的決定?”許細溫撇開頭,“我不需要炒作,尤其是用別人的隱私炒作?!?/br> “誰的隱私?” 許細溫轉頭,看著他,為他的明知故問有些惱火,“林小雨和輕輕?!?/br> 郝添頌突然嗤笑一聲,“那你想怎么辦?” “發聲明,否定虛假新聞?!?/br> 郝添頌沒有直接評價她的處理辦法,而是問,“林小雨知道你的想法嗎?” “她家沒有人,電話打不通,我沒有見到她?!?/br> 郝添頌原來如此地點頭,“難怪會有這樣愚蠢的決定?!?/br> “……”許細溫瞪眼,“哪里愚蠢了?” 郝添頌靠在椅子里,眉目舒展開,條理清晰地解釋,“否定的聲明可以發,否認你沒有結婚沒有生孩子,樂觀地想,關注度會下降,沒幾天會被人遺忘,就錯過了這次機會?!?/br> “我不在意?!?/br> “欣榮在意?!?/br> “孫小姐,公司在你身上耗費多少資源和金錢,你又給公司回報多少盈利,心里應該有數?!彼淅潇o靜地下結論,“欣榮是盈利公司不是慈善機構,和你說句實話,公司對新人有收益指標,據我知道,你還差得多,如果你不能迎頭趕上,會被解約?!?/br> 郝添頌看許細溫木訥地坐著,思緒亂飛、心煩氣躁。 他想了想又說,語氣緩和,“聲明發了,你想過后面的事情嗎?”看許細溫呆愣的表情就知道,她沒想過。 “既然你沒結婚,孩子是誰的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 “……” “你可以發聲明,解釋這件事情?!?/br> “我不能?!?/br> “為什么?” “沒有明顯的好處?!?/br> 許細溫的聲音像囈語,“那怎么辦?” 她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沒有主心骨,滿腦子想的是自己好不容易走到現在,不能就這么被毀了。 “會有人出來發聲?!?/br> “誰?”許細溫呆呆地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br> 許細溫渾渾噩噩地下樓,在太陽底下一照,被曬出原型一樣,耳朵里是郝添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