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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拍著心口保證,“行,你想走,我就帶你走?!?/br> 許細溫跟著鄭馳文來的是急診,就算是夜晚,醫院仍舊是熱鬧非凡的地方。他們剛到,就有幾張躺著滿身血的病人被推進來。 醫生腳步匆匆,護士呼喚著路人讓路,家屬跟在身后,哭得撕心裂肺。 “應該是車禍了?!编嶑Y文探頭看幾眼,回頭又看許細溫,故意說,“挺年輕的?!?/br> 許細溫看著那行人離開的背影,點了點頭。 鄭馳文見她聽進去了,心里一喜,“人活著的時候,就該好好活著,是吧?!?/br> 許細溫疑惑地看他一眼,鄭馳文還是笑,緊張的表情放松一些,握著的拳頭也放開了。心頭偷偷的抹把汗,他真的不擅長安慰人。 他們坐在醫院走廊里的凳子上,是從門口到手術室必經的路。 出車禍那個還是沒有救回來,他年輕的妻子抱著幼小的兒子,坐在地上哭得形象全無,天塌了一樣;還有一個執勤的公職人員,據說要截掉一條腿…… “我們走吧?!编嶑Y文看許細溫越來越安靜,他想是不是造成了反作用了,給她帶來了更大的負能量。 許細溫搖頭,“等會兒吧?!?/br> “等什么?” “一個新生命?!?/br> 又過了十幾分鐘,一聲啼哭,讓兩個小時內經歷了數次死亡的路人和工作人員,終于看到點值得高興的事情。 許細溫站起來,鄭馳文還正探頭看熱鬧,許細溫主動伸手拽他的手臂,“走吧?!?/br> 凌晨三點,郝添頌還沒有睡,他靠坐在床頭,手里捏著的照片已經帶著褶皺、泛黃。 照片上的兩個人長相青澀,戴著一樣傻氣的帽子,男孩的手臂搭在女孩的肩膀上,女孩眼睛直直地看著鏡頭,抿著嘴笑,男孩卻一直在看她。 照片是高一暑假拍的,也是郝添頌和許細溫唯一一張同框且只有兩個人的照片,曾經被他當作寶貝一樣珍惜著,也曾被他像垃圾一樣丟過垃圾桶,可最后還是被夾在書里,落了時間的塵埃。 郝添頌知道許細溫可能是喜歡他的,可這種喜歡總是帶著防備和退路,在那個喝醉酒的夜晚,郝添頌憑著魯莽,他不管不顧地親了許細溫。知道做那件事情可能會讓她討厭他,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嘴巴不停地許著承諾,“我肯定會娶你的,許細溫,我喜歡你?!?/br> 她放不開,他何嘗擅長,第一次的嘗試,莽撞對上害怕,結果就是兩個人都痛,可郝添頌的痛又帶著些暢快,有了股終于的感悟。 懷里抱著已經累得睡著的她,只剩下傻呵呵地笑,興奮得一晚上不敢睡,恨不得立刻跑到大路上又喊又叫:許細溫終于是我的了。 那天早上很早,可能四五點,許細溫就醒來,她臉色不太好應該是有些后悔了,手用力地揪著沙發上的血跡,表情懊惱帶著點生氣。郝添頌自知理虧,他狗皮膏藥一樣地貼過去,“你餓不餓,我帶你去吃東西?!?/br> “我要回家?!痹S細溫低著頭,聲音哼哼一樣。 郝添頌說,“旅行團行程還有一天,我們還能再玩一天,家長不會知道的?!边@次出來是報了旅行團,又遇上大雨天取消行程,一行人都是同學,才來酒吧玩的。 “我要回家?!痹S細溫拽住放在旁邊的白色袋子,悶頭往門外走。 郝添頌趕快跟著站起來,“這么早外面沒車,我送你回去?!?/br> 到了許細溫家樓下,許細溫打開車門就走,頭也不回,她有些閃躲郝添頌的臉。 可是郝添頌實在太高興了,根本沒發現這些細節,他扒著出租車的車窗,揚著嗓子對她叮囑,“今天你在家休息,我明天來找你?!弊剀嚴锴昂蠓謾C,得瑟地笑。 司機年齡不算大,看他的模樣,笑話著說,“女朋友?” “嗯,漂亮吧?!焙绿眄炛共蛔〉仂乓?,他身子往前傾,扒著司機座椅。如果那時候有炫女友狂魔,就是他那樣的,“她是我們班的班花,學習特別好,現在是我女朋友了,我是她第一個喜歡的人……” 郝添頌忘記第二天他去做什么了,第三天去找許細溫,她已經不在家。 郝添頌給過許細溫手機,她不肯要,現在他聯系不到她,只能一趟趟往許家跑。按照郝添頌的個性,他是要直接找上門的,可許細溫說過父母要求嚴格,擔心她會翻臉不搭理他,郝添頌忍著一直沒上樓。 又過了幾天,還是沒找到許細溫,她的父母竟然來了家里。 “叔叔阿姨?!痹谕饷嫣咔虻暮绿眄灡缓绿砜谢丶?,看到坐在家里的人,個個表情嚴肅,他還沒意識到氣氛的怪異。他眼睛往四處看,笑嘻嘻地問,“許細溫呢?她去哪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從許細溫和郝添頌的角度,稍微說下過去的事情吧~~ 第一更~ 第20章 孫頻頻 許媽哼了一聲, “你對她做的事情, 還有臉提她?!?/br> 王暮蕓哪里見得了兒子被人這樣說落,她站起來要說話, 被坐在旁邊的郝賓白壓制住,“從到家里,你們一直在指責我們的兒子?,F在他回來了, 請你們把話說清楚一些, 我的兒子對你女兒到底做什么了?” “既然你們問得這么清楚,我就說清楚,你是不是強迫細細了?”許媽的手幾乎戳到郝添頌的臉上, “年齡小小不學好,你這是強堿犯法的,我們可以告你的?!?/br> 郝添頌瞬間懵了,他急著解釋, “不是,許細溫是我女朋友,我喜歡她, 她也喜歡我,我沒有強迫她……” 他還沒說完, 許媽就揮手打斷他的話,“我女兒說了是你威脅她的, 強迫她的,她是不愿意的……” 后來又說了什么郝添頌已經不能清楚記得,他只記得那天許媽許爸砸了家里的茶幾和些郝賓白精心淘來的擺設物件, 后來又留了一張紙,是許細溫去醫院的化驗單,和要告郝添頌的揚言。 “阿頌,我們對你一向寬容,以為你做事情該有所分寸,你太讓我們失望了?!边@是在許爸許媽離開后,王暮蕓說的話。 不是那樣的,他雖然開始的時候是耍無賴了,可后來許細溫沒有拒絕她,她叫了他的名字的,她也是喜歡他的,他沒有強迫她……可是沒有人相信他的話,在所有人眼中,郝添頌就是紈绔子弟,就是仗著家里有錢,欺負了女同學。 王暮蕓不準郝添頌出門,話上說由得許家告,底下已經開始找關系打理,這對郝家來說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 可郝添頌不能由著事情朝著他完全想象不到的方向發展,他必須見到許細溫,為那晚上的行為解釋。郝添頌趁著父母不注意翻墻出去,他必須見見許細溫,問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