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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語出驚人,指著他懷里的丑魚道:“這也是我的兒媳婦么?”邵渝僵了一下,倒是丑魚羞答答地點了點頭。空氣瞬間安靜。奶奶嘆息地坐在一邊:“這是造了什么孽哦。三個孩子都這樣不順?!?/br>“我……我家魚還是很好的,”邵渝于是開吹噓自家魚容顏美、脾氣好、賢內助、可以吃、可以騎……聽得單姜總覺得有哪里不對。“魚也沒事,只要不傷到你,”半晌這位奶奶低下頭,按著他的手,“小渝啊,以前我就擔心你一個人久了,不想要你陪了,它愿意為你上岸,你也得好好珍惜它?!?/br>“這肯定的嘛,對了,明哥……您怎么看?”“仙人掌不行啊,子辛那小身板,這一個不小心,我怕兒子就沒了,”明奶奶嘆息道,“我其實不想他去學什么道修什么仙,更不想他找什么妖怪,求得越多,越難是意難平?!?/br>小兒子都快四十的人了,折騰不起。邵渝已經出人頭地,是新聞直播的頭條???,于國家重要無比,她也只能勸他平時小心,不能多說些什么了。邵渝正想安慰,就聽旁邊傳來一聲凄厲尖叫:“子辛救我!”他瞬間來到陽臺,卻見曼曼家的大狗正在啃仙人掌……“嘛呢?”“我家小浪有哈士奇血統,二了一下,我這就牽走?!甭庥兴傅孛艘幌孪扇苏?,抬頭笑道,“下來給我個采訪唄?”做為綿教處理內部叛徒的執法者,陸曼曼有點困惑,為什么教主要和一個仙人掌過不去呢?算了,警告已經給了,等回頭再收拾這顆小妖海涯濕冷,驚濤拍岸。單噩悠然落子,衣袂翻飛,宛如畫中人。綿教主凝視許久,竟有些不敢靠近。從收到消息,他就一直想,想和他說。可事到臨頭,卻又躊躇。阿噩太干凈了,他不想身上的血腥驚擾了他,只是遠遠望著,便覺得滿足。“子淵,”若有所感間,只聽單噩悠然道:“何必為難,些許小事,無關大節,我自是愿意的?!?/br>他有天命易數,能知古今,自然也可以看出他的猶豫為何。綿教主一時百感交集:“阿噩,我、我想帶你去見我的母親,你能答應,真的,甚好,甚好……”他忍不住微笑起來,感覺著喜悅,感覺自己找回了人的那一部份。沒有血腥背叛,沒有兄弟鬩墻,仿佛修煉禁法時的痛苦,還有那一切一切的苦難都可以如風而去,回到最年輕的時候,讓心靈有所憑依,再度悸動。感謝上天,讓我遇到他……母親,你最想看到的,很快我便帶予你見了,你定會喜歡他,知道我的過的好,亦可以放下心中牽掛。母親……單噩微微一笑,繼續落下一子。私心想著,若是現在過去,姜兒的表情一定會很好看。第124章廟小風大“阿噩,你可知,我不是一開始便這樣壞?!痹趩呜饝c他同歸后,這位冷厲的綿教之主神情溫柔下來,微微翹起的唇角緩和了他眉眼間的煞氣,竟然顯得有些清純無辜的模樣。單噩微笑著聽著,他知道,面前的人,已經向他打開了最后的防線。畢竟在那處異世,是自己把他們帶了出來,最后被世界意識纏繞時,也是自己承下了那天大的因果——但沒什么關系,以他的能力,承受的起。如果這都不算愛,他私心想著,那什么才是呢。如許多年前,那心動的感覺,總是如此醉人,愿白頭愿偕老,蒙昧感知,弱化自我,有的如細水長流,情意綿綿;有的如天崩地裂,愿為所愛者犧牲一切。他都一一體會,分手的痛苦悲傷,像細刃緩緩撕裂心口,每一次都有所不同,但那亦然是一段情必經過路,有生滅,有起始,有終結。有始有終,才是完整的愛情。所以,要如同初戀般珍惜每一份情,也如品嘗甜蜜般體會每一分痛楚,他不害怕失去,不畏懼得到,他擁有讓自己重新心動的能力,也有讓自己放下的灑脫。這世界,真的好生有趣。等小渝有空,倒要和他多多討教。而另外一邊,明子淵已經開始講起了他的故事。“……父親生病后,沒有了勞動力,母親一個人供我們兩個讀書太苦了,弟弟未成年,但成績一直比我好,所以我藏起了通知書,外出打工,可是沒有文憑也無特長,掙的錢總是很少,那時我也年輕,總想著賺大錢,讓父親去好點的醫院治病?!?/br>“……我跟著朋友從山路去了礦場,才知道我是被他騙來的黑工,那里的礦是一處私礦,頭目是巫師,把我們每人抽了一魄,敢逃走的,都會被他抓回,掛在礦口風干?!?/br>“那里沒有人性,每個人為了活下來,都想把別人推下地獄,我甚至不知是怎么過下來的?!?/br>“……后來,我摸清他每月都會消失一晚,找到了他修煉的地方,終于找到機會,殺了他?!?/br>“不過他也有后手,毀掉魂石,帶我們一起走,我當時非常非常憤怒,我還想回家,救父親,供弟弟上學?!?/br>“……我把他吃了,因為太痛,我吃掉了他,也吃掉了他身上的隕石,然后,活了下來?!?/br>……單噩聽著他講起自己認可了弱rou強食的真理,在邊境拉起自己的勢力,把國家派來調查的人一一滅口,建立起自己的勢力,血洗了周圍不愿意臣服的村寨,成為了當時的最強者,為了不牽連家里,放棄名字,自稱趙四,壓制住所有不服的聲音,把學會的邪術傳給親近的手下,只要少量的普通人獻祭,就可以得到超凡的力量,他的勢力因此越來越大,然后,衣綿還鄉。然后弟弟察覺到不對,勸他回家,不要再出去了。但哪里回得去呢?謝靈均安排剿滅計劃執行時,正是父親跟過來勸他的時候,他甚至沒能找全父親的身體。那個枯瘦的老人在他的房間里等著他晚上回來,想要和他談談。卻終是沒等到他。“后來,我聽說謝靈均找到了我的家人……阿噩,我好久都不敢回家,我不敢回去見母親?!彼吭趩呜瑧牙?,悲傷的像個孩子。“都過去了,”單噩溫柔抱住他,淺笑道,“所以,我才會在你身邊。我會陪你一起?!?/br>他輕輕捻起對方的一縷長發,加深了那點微笑。“妖怪有什么關系,明妹子啊,你看開一點,”一名穿著練功服的老太太精神抖擻,胸前小太極背后是八卦,在朝陽光下擺出了標準的練功起手勢,“就你兒子的脾氣,你拒絕了現在這個,他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