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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發力將他壓倒在被褥之間!床墊都是一震!這時候的瞿臨就像只強悍的大型野獸,渾身散發著暴躁與嗜血的氣息,下一秒就要咬殺闖入自己地盤的獵物——但他忽然低下頭來,像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樣,眼睛睜開一條縫確認了一下。只看了一眼,又飛快合上,放心地把人抱進了懷里。大氣都沒敢喘一下的羅星弈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已經成功淌過了瞿臨起床必炸的雷,又好奇又作死地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瞿臨不堪其擾,皺眉壓下翻騰的暴烈情緒,低頭靠近懷里的人說了一聲:“別鬧?!?/br>由于姿勢原因,瞿臨這句別鬧正好是貼著羅星弈耳朵說的。那聲音低低的,啞啞的,帶著點惺忪睡意,配上他不怎么溫柔的語氣,竟然有種撩人無形的性感。聽得羅星弈整只耳朵都酥掉了,心里直說您睡,您睡,睡到天荒地老都沒關系!五分鐘后,滿室低壓漸漸消散,瞿臨主動松了鎖著羅星弈腰的手,坐起來按了按眉心,垂下的眼里還有些沉色,看著床上的羅星弈說道:“抱歉,我不是很控制得住才醒時候的情緒?!彼肓讼?,“我會試著改的?!?/br>羅星弈心想你長得好看你有什么脾氣都是應該的,估計這起床氣也是從小到大的毛病了,怕是不好改。不過他打著想和瞿臨長期同床共枕的算盤,回答的話自然非常通情達理:“沒關系,我以后……也會換種更溫和的方式讓你睜眼?!?/br>要用什么方式,瞿臨沒有問。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視了三秒,突然才像是有點延遲極高的不好意思。“你……”“我……”兩人突然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下,等待對方先說。等了幾秒無人先開口,羅星弈再次善解人意地嘆了口氣,從床上爬起來,給了瞿臨一個早安吻:“是真的。我都記得?!?/br>親吻落在臉頰,輕輕軟軟,單身到魔導師級別的瞿臨顯然食髓知味,哪里能被一個親臉臉誆過去,當即按下了羅星弈的肩頭跟他索吻。被按在床上親的羅星弈一邊手忙腳亂地回應,一邊還注意著抵在大腿邊的刺刀,不合時宜地騰出點空吐槽:別說,瞿臨這個人看起來冷情冷性,一臉正直禁欲,這種時候倒是一點也不含糊呢!盛典結束的第二日沒什么事情,大部分人都在頭天晚上喝得大醉,今天基本不開工。羅星弈也沒什么要緊的事情,干脆賴在床上跟瞿臨聊了一會兒后面的計劃。他們來桃源這一趟可謂收獲頗豐,任務完成得也挺圓滿,在這怪物橫行、勢力糾葛的世道中,完全是一次不能更輕松的娛樂旅行。不過按照以往工作報告的總結習慣,羅星弈還是清點了一下這些日子的任務進度:“……關于當年‘月宮’的事情,現在差不多算是有個交代了。逝者已矣,還健在的人都活得很好,也沒什么可擔心的;后續線索也找到了……現在手里只剩幫紀舒窈訓練軍隊這件事?!绷_星弈算了算日子,“這一輪特訓也快結束了,五天后吧,我就跟隊長他們辭行,然后我們就啟程去‘黑洞’。你覺得怎么樣?”瞿臨當然沒有意見,他的任務早就結束,留在桃源不過是想和羅星弈在一起,陪他玩而已。這桃源中的生活好是好,可只要他們還記得自己是誰,就不能久待。畢竟外面的風雨從不會因為桃源的安寧而停歇,他們也從來不是避世人。談好了下一步計劃,兩人起了床。洗漱完畢后羅星弈去訂早餐,順便看看又被遺忘的小望舒有沒有成長為能自己充電的大AI;而瞿臨收到008近期的工作匯報,打開了個人光腦,開始各做各的事。他們“逃亡”的這一路早就接受了一起生活,默契的、不夠默契的都已經磨合得七七八八,如今連床都睡一張了,還有什么做起來會感覺違和不自然?至于前陣子那隔著八十條街的矜持交往儀式感……大家都是實在人,意思意思得了。最近望舒不知道又去網上給自己下載了什么奇怪的補丁包,吊著3%的電茍活到羅星弈發現它的窘況之后,發出一聲毫無感情的機械邪魅冷笑,“AI不配有姓名,您們可算想起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我了?!?/br>并且還在電力滿滿下發起非暴力不合作的叛逆抵制運動:“查資料?什么查資料?小小望舒不知道?!?/br>羅星弈嘖了一聲,覺得網絡真的有害AI健康,規勸它:“望舒,你要升級也找個好點的性格升級吧,學什么不好非要學得這么狗?做人不好嗎?”“做人對您有效嗎?沒有的?!?/br>瞿臨冷漠看它一眼,把羅星弈叫回來:“智障兒子不要也罷,發配邊疆吧。做個新的給你?!?/br>羅星弈聽后一笑,果斷放棄和叛逆望舒繼續斗嘴,甜甜蜜蜜去取了做好的早餐,坐下來和瞿臨一起用餐。高自主化的人工智能哪兒能隨便說造就造,所以對于這句話,他只當瞿臨是在和他唱雙簧氣望舒,并未當真。轉眼三天過去,羅星弈對紀舒窈護衛隊的訓練已經到了收尾的時候,這天心血來潮,邀請瞿臨一起去看看自己的訓練成果。紀舒窈大概是想要一支皇家親衛隊,在交接的時候就跟羅星弈點明了,希望他按照當年“月宮”特種隊的標準來訓練這支隊伍。但其實說嚴格訓練,羅星弈也不敢真的下重手,畢竟現在這些人比不得當年進行過實驗改造的他們,很多項目都只能在“普通人”范疇追求卓越、力圖完美。訓練的場館是為軍隊拉練特制的場地,全場覆蓋了兩倍標準重力的引力模式,組合多種地形地貌、戰斗模式,隨機放置各種觸發陷阱,槍林彈雨。相比起訓練館,叫它龍潭虎xue或許更為貼切。為期兩周的特訓已經到了尾聲,在第一項長達三小時的熱身運動后,羅星弈站上了臺,一個一個考核隊員的單兵作戰水平。因為不用親自下場過招,他穿得很是整齊得體。除下外套后,白色的襯衫正好合身,貼著后背弧形的腰線沒入皮帶內。筆直的長腿包裹在黑褲之下,線條利落地收進锃亮的軍靴之中,持教鞭的手上,還帶著一雙潔白的手套。配上他在訓練時嚴肅冷峻的眉眼,看得高坐場外的瞿臨饒有興趣地瞇了瞇眼。臺上的羅星弈被頭頂的冷光照亮,看著場內與機器搏殺、拼個你死我活的隊員們,臉上沒有任何擔心與不忍的表情。因為他相信這些訓練都是值得的。甚至在前期的時候他還會幾十組幾十組讓隊員訓練基本動作,要求他們每一次出手都精確、致命。每一滴汗水都不會白流,今天多在訓練場上淌點汗,明天就少在戰場上流點血。就是這么簡單的道理。這世上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