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渦點。羅星弈是個不圖名利的人,也很不喜歡參和什么政治斗爭,瞿臨知道,所以他現在在征求羅星弈的意見。因為如果他決定和瞿臨在一起,這些事情就無法避免,甚至會親自下場去參加勾心斗角的游戲。雖然,他其實也從來逃不開這些東西。羅星弈無意識地用拳輕輕敲打在大腿腿側,思考了片刻,停了手,轉頭看向瞿臨;“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呢?”其實瞿臨根本不必坦白這些背后的故事,因為到了最后,他相信他自己必定還是會選擇和瞿臨在一起的,無論瞿臨做出什么選擇。“因為我不想騙你不明不白的和我在一起?!宾呐R說。太靠譜了吧!羅星弈聽完,忍不住笑了。怎么辦啊,瞿臨為什么要狂刷好感度???再刷就要爆表了。“瞿臨,”羅星弈忽然往前一傾,靠近瞿臨,“坦白說,很多人都跟我說你背后水深,叫我不要淌。但我其實更在意的是,你在那么深的水里,一定過得很辛苦?!?/br>“我不知道什么議會啊軍部啊想怎么樣,又有多少陰謀詭計等在前面,但如果是和你一起走的話,”羅星弈牽起了瞿臨的手,舉到唇前,在他的食指指節上落下一個輕吻,“我覺得可以。我想好了,很清醒,不糾結?!?/br>瞿臨動了動像是被灼燒到一樣的手指,不自禁微微彎了眉眼,將手指順著羅星弈的指縫插進去,和他十指相扣。兩人牽著手走出了醫院。——公立醫院大門外,繁華地段,車水馬龍。穿著一身白大褂,手抱一個大紙盒的郝醫生無語凝噎仰望蒼天,嘆了口氣。在他身后,一個小護士追了出來,跑過來將一盆巴掌大的小仙人掌交到了他箱子里,喘著氣說:“醫生,還好你走得慢,差點就忘記它了?!?/br>郝醫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我丟三落四的,有勞你跑這一趟了?!?/br>小護士趕緊擺手:“沒事沒事!”她送完仙人掌,卻沒打算立馬回去,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看著郝醫生手里的紙箱,慢慢地問:“郝醫生,你……之后,有沒有什么計劃???”郝醫生說:“我打算先去幫忙做下義工,再找找正式工作吧?!?/br>小護士看著這位醫生帶笑的臉,一時心里五味陳雜。至剛易折,這位郝醫生就是為人太正直,不能慧通這職場的道理,堅持自己的想法,不僅被趕出了科室,去走廊上坐班,現在連飯碗也丟了。可是,你會說這樣的人蠢嗎?或許會,但你也不愿意看到這種剛直被抹殺,因為這是善?!班?,郝醫生,你多保重??!”郝醫生微笑著揮別了小護士,轉眼便看到羅星弈和瞿臨并肩從醫院里走出來。他認出了那個曾經幫他開門的人,剛想打個招呼,手里的紙箱卻一下子漏了個角,物件一下子“嘩啦”掉了下去。一顆小乒乓球彈跳著蹦到了羅星弈的腳邊。羅星弈彎腰撿了起來,走過去交給了正在手忙腳亂撿東西的人。“謝謝!謝謝!”郝醫生連忙停下手上混亂的動作,接過羅星弈遞來的乒乓球。羅星弈覺得此人有些眼熟,特別是這個身法,“你……是不是‘花房’的那位醫生?”“???是!”郝醫生也看了看兩位來人,笑了起來,“你們都平安進來了啦,太好了。你們剛從醫院出來,是哪里不舒服嗎?”“沒有,來探望病人而已?!绷_星弈看了看郝醫生這幅模樣,“醫生,你這是……?”郝醫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見笑了,被辭退了,正打算回家呢?!彼麚焱曜约旱袈涞臇|西站起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對兩人說:“對了,你們是不是認識戴小姐呀?”羅星弈點了頭,郝醫生就道:“是這樣的,我有件事情想托你們告知一下戴小姐?!ǚ俊峭戆l生的命案你們還記得吧?我后來留下來跟著周隊做了點法醫的工作,覺得,我應該見過這種情況……”他嘆了口氣,“但我人微言輕,周隊說別讓我給他們找麻煩,就草草結束了?!?/br>他忽然激動起來:“但是那個情況我是真的見過!以前有個病人送來做急救,因為那是我第一次值夜班,印象特別深,也是這樣很相似的傷口!我怕這是什么……同一個作案手法之類的,就想讓戴小姐他們多注意一下這個情況?!?/br>這沒有兇手的命案竟然還有前例?羅星弈和瞿臨對視一眼,覺得這個情況恐怕也不是什么偶然,便對郝醫生說:“我會轉達的。郝醫生,方便留個聯系方式嗎?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好聯系你?!?/br>“好的好的,有能幫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幫忙!”郝醫生連忙拿出自己的通訊器和羅星弈互留了聯系方式。正好,他一抬頭見自己的等的車已經到了,便跟二人揮了揮手,“路上小心!對了,節日盛典沒兩天就開幕了,很好玩的,你們一定要來參加哦!會有好運的!”——與此同時,紀舒窈的辦公室內,女官畢恭畢敬地上前來取走了今日已經處理完畢的文件。紀舒窈正坐在沙發上,喝著戴立明給她泡好的花茶。整理完文件,女官低著頭輕聲說:“陛下,那位編劇和當日演出的劇團的人都已經處理好了?!?/br>紀舒窈“嗯”了一聲,揮揮手示意女官退下。桌案上茶水琥珀澄明,香爐燃煙。待整個辦公室再無他人之后,紀舒窈揉了揉太陽xue,跟對面的戴立明說道:“多事的人越來越多了?!?/br>“無事,都能控制住?!贝髁⒚鞑灰詾橐?。“真是野火燒不盡啊……對了,神恩節后天就要開幕了,小優忙得過來嗎?”戴立明喝了口茶,相當放心,“她哥哥比咱倆都寶貝她,累不著的,你放心吧,也該漸漸讓他們鍛煉起來了?!?/br>夫妻倆正說著話,紀舒窈原本沉靜平和的面容突然一下子扭曲了起來,臉上血色在一瞬間褪得干干凈凈!“??!”紀舒窈手攥著胸前的衣服慘叫了一聲,伏倒在沙發上。戴立明見狀,立即扔掉了手中的茶杯,翻出一瓶藥,在水中化了給紀舒窈服用。紀舒窈痛得幾乎咽不下藥水,不出半分鐘,額頭已經掛上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青筋暴起。戴立明手法熟練地服侍著她喝完了一小杯藥,替她擦了擦額頭的汗,關切地問:“還好嗎?還疼嗎?”服下藥的紀舒窈喘了幾口氣,藥效很快,她感覺已經好多了,便搖了搖頭,“沒事了……”戴立明看著她蒼白的臉,皺著眉有些焦急地說:“藥效又變弱了,你的身體已經開始有抗藥性了,一直靠藥物壓制它,這始終不是個辦法?!?/br>他握起紀舒窈冰涼的手,在手中捂熱,嚴肅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