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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包不錯看起來很是焦頭爛額。他應該是一夜沒睡,頭發亂著衣服皺著,眼睛里的紅血絲已經快爬滿整個眼球。“小兄弟!”包不錯看他接了,立馬叫他,連寒暄的功夫都沒有直接進入正題,“小兄弟,我知道你行,你再幫我一次!”包不錯眼眶通紅,對著通訊器激動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急躁不安,甚至有點發狂的前兆。羅星弈不知道這是怎么了,但鑒于他和包不錯有過一次良好的合作關系,他也愿意花點時間聽聽包不錯究竟要他幫什么忙,便問:“包老哥,這是怎么了?慢慢說?!?/br>“是我女兒?!卑诲e先說重點,“昨天我女兒要去開什么復興派對,我不許,她就偷偷跑了出去。昨天……昨天被城南的老鐘以疫病流傳為由封鎖了那片區域,扣下了?!闭f到這里,包不錯抹了一把臉,給自己點了一桿煙。通訊器也能順帶投影雙方周身小范圍的景物,羅星弈注意到旁邊的煙灰缸里煙屁股已經多得爆了出來,掉到桌上。“老鐘勢力有點強,我沒想在這個時候跟他正面發生沖突,就一直在談判。但是——從三個小時前,他那邊就失聯了?!?/br>第十九章:封閉的城南這會兒天剛蒙蒙亮,房里的窗簾拉得又嚴實,包不錯那邊是燈火通明,可隔著虛擬的人像投影,他只能看到羅星弈淹沒在黑暗里的輪廓,看不清他的表情。在對方沒順著話問下去的沉默里,包不錯感覺到羅星弈是不愿意幫忙的。畢竟他跟這件事、跟他和老鐘的爭端沒關系,沒必要卷進來。本來他們也沒這個情分。于是包不錯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不等羅星弈拒絕他,立馬換上了一副好商量的商人口吻:“小兄弟,重酬!咱們都是爽快人,這次還是算交易,你看行嗎?”“那個老東西失聯不失聯關我屁事,可我女兒還在那里,我聯系不到她,我就這么一個女兒……你幫我把她帶回來,錢、武器裝備,我能給的物質,”包不錯繼續加砝碼,“甚至避過中央軍區給你提供一條可以安全離開極樂城的通道,都可以?!?/br>的確,包不錯出手大方,是個非常爽快的老板。羅星弈聽到那條秘密通道的確很心動,一邊感慨包不錯實在是太會揣摩人心對癥下藥,一邊想著反正今天也要出去一趟,也就應了。不過他加了個條件,趁火打劫:“聽說現在各地都在爆發疫病,如果城南也有,我這可算是冒死去救你女兒了。包老哥你是不是……先付個定金?”羅星弈想著他就要開始一段不知道終點的流浪,趁著包不錯送上門來給他宰的機會多存點錢財裝備,總是不會錯的。至于疫病……哦,身為曾經“飛躍計劃”的實驗志愿者,羅星弈注射過一種超級疫苗,當年在喪尸堆里殺進殺出的時候也沒怕過,現在怕什么疫病。救女心切,包不錯對羅星弈提的條件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當面劃了筆巨款入對方賬戶(已無需票據),然后說:“我現在沒法脫身,先把我女兒資料先發給你,等我解決完手上的事,我們這個坐標見!”他傳給了羅星弈一個坐標定位和一份身份資料。鄭重地說:“拜托你了,兄弟?!?/br>羅星弈接收過來掃了一眼,包不錯的掌上明珠名叫包茜,二十出頭的姑娘,身穿鉚釘夾克,染著一頭扎眼的亮橘色頭發,目前定位在城南的一棟廢棄建筑內。而包不錯發的另一個坐標,大概是他家。數字坐標什么的羅星弈不想費神研究,便把兩個定位信息都傳給了望舒,由望舒來規劃一條路線,他只負責跟著走。處理完包不錯發來的資料,羅星弈又在床上躺了會兒,撈過旁邊的手機一看,七點過幾分,起床洗漱后,打算去跟瞿臨說一聲。這家旅館現在可謂完全貼切“人去樓空”一詞,連老板娘都提箱走人了。此時此刻,整棟樓所住房客不過兩人而已。羅星弈走在完全寂靜的走廊上,還有點隱秘的占山為王的感覺。他走到瞿臨的房門前,敲了敲門,等了會兒沒反應,又敲了敲。沒人?羅星弈敲了三遍,沒有回應,估摸瞿臨可能是出去了。之前他們也沒互留個聯系方式沒加社交號……正想著要不要留張紙條貼門上說明一下情況,就聽門“咔噠”一聲,開了。門后的瞿臨應該是才從床上起來,發梢有些凌亂外翹,棉質的衣衫沒有扣好,松松垮垮地敞著領口,露出一截鎖骨。淺碧色的眼睛微瞇,帶著一分困倦兩分不耐剩下九十七分全是冷漠的神情盯著門外的羅星弈。習慣了瞿臨那種襯衫扣子要扣到最上面一顆的端方整潔勁兒,被他這么和平日精英形象相去甚遠的另一面所沖擊,羅星弈沒有在第一時間說明來意,愣了幾秒。開門就見羅星弈呆愣的看著自己,瞿臨跟對方那雙酒紅色的眼睛對視兩秒,皺眉有些不自在的拉好了領口。拉完又覺得莫名其妙,他難道還怕羅星弈看不成?沒睡醒的瞿臨思維比平時更生猛,他第一時間理不清情緒就直接遷怒,用手指不耐煩地叩了叩門邊。腕上的黑色金屬環隨著動作磕到門框,發出一聲清越的聲響。聽見聲音,羅星弈這才回神。他見了瞿臨腕間的手環,嗅到了一絲并非俗物的氣息,頓時被一秒種草,于是就算頂著冷高壓也要試圖詢問:“這個手環也是通訊器嗎?好看,我也想買一個,有鏈接嗎?”“正事?!逼鸫矚鈈uff時間的瞿臨沒心情閑聊,語氣不善地提醒他。羅星弈秒慫,連人稱都用上了敬詞:“我出去一趟,幫包不錯找女兒。您要是有事找我就打電話,您繼續睡,我先走了!”溜到一半想起自己還沒說號碼,停下腳步補充一句:“一會兒號碼我寫了給你留下面的柜臺上!”因為溜得太專注,羅星弈沒看到的是,在他逃遁之后,瞿臨雙手抱臂靠在門邊,看著他的身影一直消失在拐角。收回目光,他揉了揉太陽xue,眼里還帶著隱約的紅血絲,抿著唇露出不太高興的神情,“真是閑?!苯裉煲粋€明天一個,哪兒有那么多人救不完。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腕間的黑色手環,回身將門一關,一邊解衣扣一邊邁步走向浴室。在行進的過程中,瞿臨瞥到桌上通訊器的來電顯示,臉上煞氣乍現,毫不掩飾地出現一個大寫的“煩”字,把那只通訊器直接扔昨晚沒喝完的茶杯里了。這邊羅星弈下樓寫了便利貼,出了旅館心還沒回來。一邊是惦記著那個高科技電子產品手環,一邊又不停想起剛剛瞿臨那與平日截然不同的模樣,煞,卻很真實。羅星弈個人覺得,比那個從來衣服找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