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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笑著道。 她的大波浪卷發長及腰間,身上穿的是一套職業裝,裙擺包裹著挺翹的臀部,整個人顯得成熟又有魅力。她本來就很高了,足下又踩著一雙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站在講臺上就更高了,教室里所有孩子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落在她眼中,她看到大家的表現,滿意地笑了一下。 這里是湖畔星,名字雖然挺好聽的,但是只是一個三級星球,距離中央星圈很遠,算是一顆很落后的偏遠星。這顆星球上沒有能源沒有礦石,土地貧瘠,農作物都長得不好,總而言之就一個字窮。 湖畔星上大大小小的湖泊不少,有很多的魚類,但這里距離聯邦中央星圈太遠,把魚運出去賣的話根本不會有收益,所以這些魚也就是他們自己吃了。凌思以前很喜歡吃魚,但是現在她聞到魚腥味都有些想吐了。 她原來是紅葉學院的高材生,退伍之后想要回到紅葉學院任教也可以,結果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跑到這么一個偏遠星球來教書了,教的還不是她的專業機甲,而是心畫。 當然,湖畔星的這所學校也沒什么好機甲,幾百個學生統共就三臺中級機甲,一人摸一下都要排好久的隊,實在是條件有限。 凌思現在也沒錢,沒辦法給她的學生們提供物資金錢上的幫助。 她會出現在這里,也是因為她脫離了凌家,準確的來說。是被逐出了家門,她的父親,跟她斷絕了關系。 凌家在聯邦也算有身份地位的家族了,他們跟秋家不斷靠攏交好,當初還安排凌思跟秋家老爺子的一個侄孫結婚,她沒有答應逃婚了。逃到了湖畔星,一呆就是這么多年。 當年那一場戰斗,凌思受傷很重,她現在每個月的工資都來購買修復液了,身上沒有一點兒閑錢,原來的她是錦衣玉食慣了的,現在么,上課的套裝就只有兩套換著穿,她自己洗自己熨?,F在也得心應手了。 她站在臺上看著那一張張十二三歲的臉,很自然地就想起了從前在學校的時候,相比起來,這些窮人家的孩子,可比當年的她要省心多了。一節課很快就過去了,下課鈴響過后,凌思跟學生們告別,她抱著一疊交上來的畫作走出教室。剛剛跨出教室門,就看到一個穿著灰色襯衫的男人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叫佩羅塔。是她班上一個學生的父親,妻子已經離世了,現在在追求她。凌思拒絕得很干脆,不過對方似乎一點兒也沒被打擊到,到現在還沒死心。 說起來,佩羅塔是湖畔星的一個漁場主。家里條件在湖畔星上已經算是中上水平了。 他們都知道凌思的法定配偶已經病逝了好幾年了。所以心里上會覺得,他們條件挺相配的,佩羅塔有錢,凌思有才有貌,就連學校的校長都有意撮合他們在一起呢。 沒有人知道這個凌老師曾經是機甲戰士。是聯邦凌家的女兒,是十年前那場戰斗中活下來的英雄。他們只知道她是個有才華,但喪偶的漂亮女人。 “凌老師,今天我家莊園為慶祝雙月節舉行了一個舞會,不知您能不能賞臉?”佩羅塔在踩著高跟鞋足有一米八幾的凌老師面前顯得有些示弱,說話的時候都不由自主地用了敬語。 “不好意思,我沒空呢?!绷杷汲辶_塔笑了一下,抱著畫作施施然離開了。 佩羅塔再次被拒絕心情十分沮喪,等到人走遠,他才拍了一下腦門,自己剛剛怎么就忘記幫凌老師抱一下她手里的那一摞東西了,真是失策…… 凌思的追求者不少,讓佩羅塔這樣有禮貌的有,她能有個笑臉,也有一些很討厭的人,比如說現在這個手里捧著一束花站在她家巷子外頭的平頭男人。 這個人是附近這一片的混混頭子,據說很能打能拼命,就靠一身力氣和不要臉不要命的氣勢混成了老大,天天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 “凌老師,今晚上我要跟兄弟們飆車,賞個臉做我的搭檔吧?!毙∑筋^把手里的花直接往凌思懷里塞,另外一只手更是想去抬她的下巴,結果凌思往后退了一步,身形一閃就把他給繞過了,緊接著理都沒理他繼續朝前走。 平頭心頭不爽,將手里的玫瑰花往地下一扔,惡狠狠地威脅道:“凌老師,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br> 他就不信了,一個毫無背景的寡婦,他還弄不到手了!平頭直接伸手要去抓凌思的肩膀,“今兒你就得跟我走,別他媽磨嘰?!彼几值軅冋f了,晚上飆車的時候會帶上這女人,自然不可能食言,否則的話叫他的臉往哪擱。 凌思忍無可忍了。 她像是后腦勺長了眼睛一樣,感覺到身后平頭的攻擊,直接身子一扭,將他的那只手抓住一個過肩摔,在對方飛到空中的時候大長腿抬起重重往上一踢,直接踢在他額頭上把他踢得頭破血流,隨后單手用力一甩,把人拋物線扔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路邊的一個垃圾傾倒車里。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跟在平頭身后不遠的小混混都沒反應過來,就只見一眨眼的功夫,自家老大已經被扔麻袋一樣的丟了出去。那凌老師左手還抱著一沓紙,就單手把人給拋出去了? 她的身體素質到底是多少?精神力也很高吧,難不成還是機甲戰士? 兩個人去扶老大,另外幾個追過去想要報復,結果就見對方手指在空中輕飄飄的指了幾下,像是在畫什么一樣,然后他們就仿佛撞上了一堵墻,怎么都翻不過去了。 “她是心畫師,肯定畫了什么影響我們心神,別怕這墻是假的!”一個狗頭軍師一樣的混混道,“只要我們相信是假的,就不會被迷惑,瞬間就過去了?!彼f完之后還很有信心的往前一撞,結果就撞得頭破血流,整個人往后一倒,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其余的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臉后怕地回去找老大了。 凌思畫的不是心畫,而是符。 當年她在云長淵那里學了幾道符,而她的確很有天賦,一直在刻苦專研,到現在她還繪出了幾道新的簡單符法,就比如剛剛那個。凌思的房子在巷尾,她推門進去之后把燈打開,低級的家用機器人便晃悠悠地轉了過來,把準備的簡易晚餐端到了她面前。 她直接把外套脫了,然后把心畫也順手擱在了桌上。她桌上有一個相框,里面是她和一個戴眼鏡一臉書卷氣的男人合影。那個人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也算是她的恩人。 事實上,凌思跟他是假結婚。 他有基因遺傳病,很難醫治,注定活不長。凌思當年逃婚對家里宣稱是跟這個人私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