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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人抱起來。“啊——”一聲慘叫驟然響起——黎然轉過身,看向了弓著腰面色難看的侍從,一臉疑惑。“大人,我的腰折了——”“.......”城主府上多了個十分英俊的殘疾人。消息也不知真假,但傳得神乎其神。有人說是城主黎然的弟弟,老城主的私生子,天生神智不明,四肢萎縮不能行動。“可憐啊,聽說還是個聾啞人——”“真是城主大人心善,遇上個這么私生子弟弟,還能不懷二心地悉心照料?!?/br>黎然倒是未有聽到只言片語,依舊讓人負責他的日常起居,雖然對方什么反應也沒有,但養著他就只如多養了個閑人。他因為城中的大小事務而整日早出晚歸的,都快要忘記家里有這號人了。一直到某天,有一伙強盜帶足了武器,專門尋了個黎然不在的時候上門了。黎城一直以來的規矩是,每家每戶按一定的標準需每年給城主繳納一定的糧食,糧食可以以等價錢等任何東西替換。這些東西,一部分是作為城中各處的建設消耗,一部分便是作為城主的私人所有。黎然自己名下本就有大片的土地,每年都有許多糧食租金進賬,便從未動過每年上繳的那些東西。每每把其中的糧食儲藏著城西的糧倉中,錢財納于后院中,兩處均有專人把手看管。錢財藏在府內后院的這個信息,一直都只有黎然及跟隨他許久的侍從知道,也不知怎的,竟走漏了風聲,遭人惦記。剛過了正午,府內幾個cao持家務飯食的丫鬟小廝都在門廊下賭錢,正是興頭上,前門便有人用了地砸了一下門。守門的小廝沉迷于眼前的游戲中,沒聽見大門處的動靜。“有人敲門,李四,快去應一聲”幫廚的丫鬟提醒道。李四剛贏了許多錢,把錢串塞入胸口中,滿臉不耐煩地起身,“這個時間,哪個掃興的來了?”一邊抬腳朝門口慢騰騰地挪了過去。“哐——”外面的人又狠砸了一下。“急什么急?這可是城主府上——”還沒等他走到門前,那門已經被外面的人以強力砸開了。門外站著幾個拿著刀斧等兵器,身著布衣,神情兇惡的大漢。同時,另有幾個人從偏門繞進來的,已經走到了還在賭錢的那幾人身后。“?。?!”丫鬟發出了驚恐的尖叫,緊接著被人一把捂住了嘴。李四腳下一歪,摔了下去,緊接著被人一把按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求饒著“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那群人中有個穿褐色布衣的男子像是他們中的老大,臉部輪廓生硬,五官像是刀刻出的,粗獷又兇狠,身材高大強壯。他指了指那些瑟瑟發抖的家仆們,讓身旁人把他們都綁起來。眾人從未遇見過這種事,傻在一旁被人捆在了一堆。只剩了兩個人看守,兩個人挨著搜查房間,其余人跟著青衣的男子往后院去了。李四發著抖,小聲地問身邊的人,“這是不是...易途山上的褐衣黨?”褐衣黨是黎城入口山上的一伙土匪強盜,存在的時間幾乎和黎城的時間一樣久。期初只是幾家山里的獵戶,因山上有珍稀的山珍靈禽,便住在那里狩獵為生。后來有一伙黎城內為非作歹的人因不愿受懲罰,逃到了那上面,占領了獵戶的房屋妻兒,便開始成為了一個土匪老窩。一開始他們怕下山為人所發現,又要被抓回去受罰,便從不下山??稍丛床粩嗟?,竟有不少人聽說了此處而逃了過來,無一不是是窗下了彌天大禍的人,于是便組成了一伙十分兇悍的強盜匪幫,不時下山打劫村戶和路過的行人商隊。歷屆城主圍剿了數次這個土匪窩點,但都無無功而返,甚至損失嚴重。易途山之所以叫這個名字,便是因為山上有種種天然形成的屏障,急峭的山坡,極深的山溝險坡,難以翻越,只得另求他路。這群土匪強盜自然已經是摸清了地理環境,可于這些上山剿匪的人卻同盲人摸象。這些土匪又是流動作戰,山上布滿了各個關卡,均有人把手,難以接近。因此,這個地方遲遲都是黎城人心下的一根刺。而這群強盜近十年正是風頭最盛的時候,住的離易途山近的城民都挪了進去,不敢再與他們有什么瓜葛。黎然幾年前還未接過城主之位時,便跟隨著剿匪的隊伍與他們交手過,雖未取得壓倒性的勝利,但也是勢均力敵,接下來好長的一段時間,周邊都十分安定。褐衣黨之所以得到這個稱呼,是因其最年輕又十分有手段的頭目總是身著一身褐衣,因此而得名。傳說這位頭目手段十分狠辣,在他的治理下,易途山上原本混亂不堪的內部,都被他治理得嚴明有序,堪比黎然手下的侍衛軍隊。哭哭啼啼的丫鬟也回應道,“聽說...我們大人就因為幾年前的圍剿和他們的頭目有過過節.....此次....莫非是來滅門的?”“滅、滅門——??!”李四被立著的一個披頭散發的劫匪用刀柄狠狠地敲在了背上,發出了一聲慘叫。那人惡狠狠道地威脅道,“再說一句,老子割了你舌頭!”于是幾人再也不敢多話。搜房間的一人高聲向外面喊道,“這里有個人!好像是他們說的那個黎然的殘疾弟弟。四哥,要留著嗎?”那個穿灰衣的大漢十分煩躁道,“媽的,一個殘廢管他作甚?”外面被綁起來的幾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這伙強盜.......竟然連府上的人都知道得如此清楚。過了幾乎半柱香的時間,一個青衣的男子道前院叫他們,“四哥,老大說東西太多,拿不下,只留你在此處,其余三人都去后院搬東西?!?/br>灰衣大漢揮了揮手,“那便快去!”后院,后院有什么?往日里那扇通往后院的通道都是封起來的。一群人大眼瞪小眼著,心下不安又疑惑重重。大約一炷香過后,他們終于了然了。為首的褐衣男子領著十幾個手中背上都掛滿了包裹的大漢出來了,那些黑布包里,裝滿的都是明燦燦的黃金。家仆們見到那黃金,眼睛都發直了。那褐衣的頭目囑咐他們將東西全部先裝車,自己也沒急著走,在前院里來來回回踱步著,口中嘖嘖感嘆著。“城主大人府上確是十分舒適了——不比我們易途山上窮山惡水?!彼财沧?,又看向被綁做一團的人。“你們跟了他多久了?”這個他,自然是指黎然。眾人不敢出聲。旁邊的灰衣男子發怒了,罵道“媽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