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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這個發展態勢,他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即使是開陽帝君愿意保他,可也難堵住悠悠之口。此事如此蹊蹺,根本也無從查起,他也根本想不出誰會要對他不利........這樣下去,他只有逃走,或是在神界領罰。可他分明什么也沒做過啊........金不浣的父母是兩位十分強力的初代神,在一千多年前的浩劫中隕滅,那時他才剛出生幾年。開陽帝君和眾神憐惜他自小便失去了父母,便對他百般的偏愛。他也并未變得任性跋扈,待眾神均是十分和善,幾乎沒和人紅過臉,天真又正直,從未受過如此這般的對待,再好的性子,都快要崩潰了。可風影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一躍而起,拔了劍便朝金不浣而來,后者沒有武器,只能一味地閃躲,占不了上風。蕭冥上前想要迎擊風影,卻被一旁的落暉絆住了。“蕭冥,你既然要袒護他,那你就先過我這關吧——”落暉擋在跟前,他沒多想,便拔劍相對,二人打得難舍難分。一旁的開陽帝君立在原地,皺著眉,也沒去干擾他們,似在思考眼前的局面該如何解決。而爭斗的這邊,原本是四人的戰局,卻忽然增大了許多。原本是旁觀的一些神竟也加入了進來,蕭冥咬著牙一面要迎擊面前的眾多攻擊,一面去留心金不浣的情況。后者的情況顯然比他差很多,在閃躲中,身上各處也都受了傷,但仍在負隅頑抗著。不行.......要是這樣耗下去,他和浣水大人很快便會耗盡體力,倒是便要任憑這些人處置了........可要是現在帶著浣水大人逃走,豈不是變相承認了有罪,變成了畏罪潛逃.....那樣,他也永遠回不來了——蕭冥腦子里飛速地運轉著,企圖找出應付眼下情況的最好解決仿佛,略一分神,落暉的劍尖便直朝著他的心口而來——糟了。蕭冥看著那劍尖一點點離自己更近,四周都圍滿了人,根本無從閃躲。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眾人眼前既然閃過一道濃墨般的黑。“咔——”地一聲,落暉那柄劍頓時斷成了兩半,摔到了地上。一柄黑色的劍出現在了蕭冥的額視野中,那劍鉆進了人群中心,圍著人群劃過一圈,猛地一挑,眾人的武器便無一例外地被掃到了地上。另一邊的風影,也被這忽如其來的攻擊給打掉了武器。眾人呆愣在了原地,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弄懵了。“堯光”蕭冥還未看到他人,便看到了他那柄純黑的劍,嗅到了他身上慣有的那種清甜的香氣,這個味道讓他狂跳的心臟安定了一些。蕭冥轉過臉,果然看到了他的臉。那張臉不似平日里平靜,黑色的眸子完全變成了淺褐色,放大了一些,很像是某種野獸的眼睛,發怒的樣子,帶著某種殘酷的殺意。他額角有一層細汗,轉臉看向蕭冥,放大些許的瞳孔漸漸平靜了下來。堯光是來救走他們的嗎?可要是這個當口他們隨著他走了,這事才真是永遠也洗不清了。對方好像看出了他的擔憂,朝他輕輕搖了搖頭。嗯?被打掉了劍的風影迅速回過神,皺著眉看向堯光,瞪大了眼睛,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口氣很沖,“呵呵,蕭冥,你也真是給我們長臉啊,現在還跟邪獸混在一起——還有你”他轉向堯光,“你是什么東西,竟也敢私闖神界?”。開陽天帝仍在一邊靜靜地立著,瞇起眼看著堯光,不知在想些什么。堯光瞥了他一眼,并未言語,轉身便朝還放著爾文的遺體的床榻而去。落暉立刻大叫道,“你想干什么?”開陽天帝就在一旁立著,看著他走過來,似乎也摸不準他的意思。眾神都嘰嘰喳喳了起來,但也都意識到他難以對付,都未貿貿然的上前來阻止。堯光的目光直接越過了開陽,看向了床上的敞著上身的尸體。他伸出一只手,停在那人尸體上方。蕭冥的目光停在了他伸出的指尖上,眼睜睜地看著爾文肩上的那個淡一些,蛇紋繁復的符咒似乎在他的手下化成了一縷飄忽的黑煙,縮進了他的衣袖中。眾人發出了一陣驚嘆聲。自來只有施術者本人才能解除自己的咒符。他依舊是冷著一張臉,道:“他是我殺的?!蹦遣唤浺獾恼Z氣甚至不如他在醫館給人包藥叮囑藥一共有多少包要重視。蕭冥一怔,回想起了當初在飛霜時,那個刺了他一劍的人逃走后,堯光暫時地消失在了視野之中......難道是那時下的符咒么?眾神都被眼前復雜的情況給弄蒙了。風影滿臉的驚詫,繼續咬定了不松口,懷疑道“你又有什么理由殺他?”堯光轉過身,看了蕭冥一眼,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我有的是理由殺他?!?/br>風影嗤笑道,“你一個邪獸,屠殺了我神界的神祗,還理直氣壯?你可知,私闖神界已是大罪!”堯光目光凌厲地看向風影,道“一百多年前,他父母害了我城內十幾萬百姓,我的妻子兒女亦身首異處,這個理由,可充足了?”蕭冥又是一怔,滿臉驚愕地看向他,一百多年前的種種事端歷歷在目,似乎在短短的時間內,他又重新經歷一次似的,不敢相信地喃喃道“你......你是黎然?”堯光抬眼看向他,方才逼人的氣勢變得柔和一些,緩緩道,“是我?!?/br>他有些清冷的聲音好像一根針忽然扎到了他的心上,勾起了某種細小、又不可忽視的痛密密麻麻地扎了上來。一旁一直沉睡著的恍黎,忽然睜開了眼睛。那是在一百多年前,善養還叫黎城的時候。黎城處于一個巨大的盆地中,四周是連綿的高山,阻斷了和外界的交通,去到最近的的城邦都要翻過三座大山。因此,許多城民往往終生都不出城。好在黎城氣候十分宜人,也適合各種糧食水果的生長,即使有些閉塞,但好在太平無憂。因其城主一代傳一代都姓黎,因此稱黎城。那時的蕭冥同行尸走rou一般,躺在城南的石橋下,整日整夜地睜著兩只眼睛,一動不動,有時望著天,有時望著水,但眼里卻好像從來沒有什么東西。“娘親,那個人是誰?怎么整日都躺在那里?”路過石橋的小孩拉著大人的衣角,奇怪地看著那個石橋下那個奇奇怪怪的人。被拉住的大人往那處看一眼,便一臉嫌棄的轉開臉,硬拉著小孩離開了,口中不住抱怨著,“誰知道是哪家的瘋子,你們小孩不要看的哦,你多看他幾眼,便要過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