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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她,“你私放出了金不浣,還說什么討回公道?若不是我們來得快,誰知你不會立刻帶著他逃竄了?”他又接著看向一旁仍昏睡著的恍黎,抬手一指,“還有他,必然是你的人吧?不然怎么解釋他身上那半截你的神骨?你是不是忘了,神祗自毀可是大罪.......這是當初崇吾大人定下的規矩?!?/br>蕭冥聽到這個名字,面上的神情頓時有些難看,捏緊了腰間的劍,道“幾位非得站在這里廢話?我和浣水大人要求的東西很簡單,不過是重新查證那位已死天神的情狀,再來判斷,想來也并不過分,幾位這樣遮遮掩掩,難道不是心中有鬼要嫁禍于人?”風影反駁道,“先是那小子,再是你,你們破壞規則在先,現在倒喊起了公正來了?”蕭冥沉聲道,“即使如此,那就拔劍吧。若是幾位不答應重查此事,我便要和你們幾位爭斗到底,再自行查證了?!?/br>金不浣在蕭冥身后拉住了他的衣角,面色嚴肅,低聲道“冥水大人.....勿要與他們硬碰硬——你會受傷的,他們若是不答應,我便等著,開陽帝君一回來,不會不為我再次查證的?!?/br>銀色的劍光在眾人面前一閃,蕭冥抬手把金不浣往后面一推。風影大喝了一句“你以為現在的你能打贏誰?”便挺劍直向他刺去——蕭冥也拔了劍,向對方而去——“呲——”電光火石之間,眾人面前閃過了一陣刺眼的銀光。那光從二人相交的兵刃迸裂而出,蕭冥感覺自己手里一輕,劍便被挑開了,眼前浮現起了被強光刺激后生出的明晃晃的白花。其余人也一樣,被那銀光晃得頭暈目眩。“開陽帝君?”站在蕭冥身后的金不浣不敢置信地喊了一聲。蕭冥定睛一看,銀光逐漸散盡,在光芒中站著的人穿著一件金色的外袍,他有一對上挑的丹鳳眼,鼻梁英挺,面色雪白,除了眼睛,都很像當年的崇吾,卻要更加秀雅一些,讓他不自覺地心生親切。方才在電光火石之間,便是他挑開了二人的劍。眾人也從短暫的眩暈中反應過來,欠身向他行了個禮。開陽帝君朝他們略一點頭,便轉向了蕭冥和金不浣二人。他的神情十分平靜,既不像要問罪,也不似吃驚,朝蕭冥略一點頭,似乎還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欣喜,開口道,“蕭冥,真是許久不見了?!?/br>蕭冥一怔,欠身行了個禮,“帝君久別無恙?!?/br>那些年輕的神都互相使著眼色,對當前的情況滿臉的茫然。原本還氣勢洶洶的風影頓時蔫了,恭敬地行了個禮,立即開口告狀道,“大人,蕭冥私入神界,還把殺了爾文的金不浣放了出來,這——”開陽帝君抬起了左手,止住了對方的話,并不看他一眼,又轉向了金不浣,“浣水,你又惹了什么禍事?”金不浣從開陽帝君出現,一顆心便放下了,見他問起,更是一肚子的委屈都冒了出來?!暗劬欢ú灰犘潘麄兊钠嬷o,我從未對爾文動過手!是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地便將我投入監牢之中,還公示了整個神界。煩請帝君一定要為我查個明白?!?/br>落暉神君立刻開口反駁道,“你犯下了彌天大錯,竟還敢倒打一耙?你是仗著——”,話講到一半,卻被說的人吞了進去,他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開陽帝君,沒敢把后面的話說完。開陽帝君轉過身看了落暉一眼,開口像眾人道,“若是浣水當真殺了爾文,自然是嚴懲不貸的,但要是誤會,豈不冤枉了他?弒神乃是大罪,不可如此草率。你們不妨隨我一起立刻徹查此事,再做定奪如何?”風影又開口道,“可蕭冥和他的人私闖神界該如何處置?若不嚴懲,恐還會有類似的狀況發生?!?/br>開陽看了他一眼,道“死者為大,先處理爾文一事,其他的暫時擱置一邊,延后處理。況且——”他那雙丹鳳眼微微瞇了起來,補充道“蕭冥從未被逐出過神界,何來私闖一說?”風影臉上的神情頓時梗住了。開陽帝君問落暉,“爾文的尸體在何處?”“還在他的殿內停放著?!?/br>“好,那我們便一同去看看?!遍_陽回身看了看蕭冥,道“你也和我們一同來吧?!?/br>蕭冥答應了一聲,便轉身想去背還在昏迷狀態的恍黎。一回頭才發現,金不浣已經把人背到自己背上,偏偏倒倒地走了過來,好像背上的是一座大山。蕭冥:“........還是我來背吧”一會兒摔了加重了傷勢就不好了。他在心里又補充了一句。金不浣擺擺手,一邊喘著氣,還一邊問他,“冥水大人,那只狗呢?”蕭冥這才想起,抬眼找了兩圈,也沒瞧見狗在哪里。停放著爾文尸體的殿內。床榻上平躺著爾文的尸體,神之于人的又一大不同在于,神的尸身若不是遭到了外力的破壞,基本上能保持千年不壞。蕭冥自告奮勇道“若是沒人想碰尸體,蕭冥可以代勞?!?/br>風影立刻反對道,“你是想去替金不浣抹去他行兇的證據吧——你顯然是他那邊的人,怎能碰這尸體?!?/br>金不浣立刻火大了起來,“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殺了他,你可有證據?”風影擲地有聲道,“爾文的脖子上的勒痕就是證據!誰不知道整個神界只有你用軟鞭?他死之前最后一個見到的就是你,你走后,沒過一個時辰他便死了,這還不算是證據?”“你!”開陽帝君眼見他們又吵了起來,便自己去到了床榻前,檢查起了尸體,蕭冥緊跟著也走了過去。這是一張少年的面孔,看起來和恍黎、曠予一般大,估計也就只有一兩百歲,作為一個神來說,還尚未成年。可蕭冥總覺得這張臉有一些熟悉,但又說不上來是不是在哪見過。目光往下,觸目所及的,便是爾文床上那人脖子上青紫的淤痕,勒溝水平、閉鎖,十分均勻,基本排除了縊死的可能。那便是勒死。若是別人勒死他........蕭冥環顧了一下殿內,種種桌椅擺設都十分規整,并未有搏斗痕跡,難道是——“帝君,我能否把他的衣服扒開,檢查一下其他地方?”開陽帝君點了點頭。蕭冥對著尸體道了句得罪了,便解開了他的腰帶。脫掉了他的外袍,又脫掉了中衣,露出了對方的胸膛。“這個是——”蕭冥不自覺地驚嘆著,“帝君,你看!”兩人的目光順著他有青紫淚痕的脖子往下,看見了他心口處一個圓形的咒符,那是無數的小蛇纏繞在一起形成的圓,用深黑的線條勾勒,栩栩如生。蕭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