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聰明。

“阿嚏阿嚏！”門口傳來一陣噴嚏聲，姜曙敲門道：“上午了嘿，吃點啥？”

衛世鳴：“……”就說他只知道吃一點都不聰明！

之后的幾天，就是屬于副將個人的小課堂，他們必須要讓對方適應現在的生活，如果思想依舊停留在千年前的朝代里，是不可能生活的下去的。

不過教到后面衛世鳴這個半新人類就被戳穿了，姜曙發現他也只知道皮毛有的地方比起副將沒差別后，就無情的嘲諷了一通，并讓衛世鳴成入駐小課堂，成為第二個學員。這一學習不要緊，姜曙很快就發現衛世鳴不會拼音的事情，然后繼續無情嘲笑，并且笑了整整一天。

衛世鳴：“……”

他不會拼音怎么了？怎么了？他書法寫的賊六好嗎？??！

小課堂維持兩周后，副將的思想才初步扭轉過來，剩下的就交給時間潛移默化，相信他在大環境的感染下遲早會適應的。

衛世鳴也因為突擊學習又掌握了不少新知識，但是很遺憾他還是沒學會拼音。因為有些東西他會了再去學基礎的東西，就會又別扭又不好學，還容易有些臭毛病，教到最后衛世鳴死活不愿意學，覺得自己認字不是文盲就行。賀謹沒有勉強，姜曙就更不敢說話了。

這期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之前很活躍的孟銳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反倒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又在密謀什么。

賀謹敲了兩下桌子，對衛世鳴道：“那天你說自己解決事情，甚至還想一個人去找孟銳，你是怎么打算的？現在說出來聽聽?！?/br>
衛世鳴正在嗑瓜子，聞言見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又有點不好意思：“沒有打算啊，當時就腦子一熱蹦出來的話?！?/br>
賀謹：“哦，那你知道孟銳在哪里嗎？”

衛世鳴：“……賀師兄你能不能不要揭我短了，我知道我那天沖動了，對不起對不起，下次不會了?！?/br>
賀謹涼涼道：“你揭短你就不長記性?！?/br>
衛世鳴只能認慫。

副將見此，立刻奮筆疾書為衛世鳴解圍，在本子上用記號筆寫下大大的三個字——“我知道！”

不說別人，衛世鳴都一愣：“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副將翻一頁繼續寫：“我是第十二座墓棺，與邪陣有聯系，能感應到他的位置以及陣眼！”

衛世鳴：“那為什么我沒有？”

副將寫道：“我是身體，你不是?！?/br>
衛世鳴恍然大悟，對，副將雖然成了僵尸，但是他的身體卻與墓棺緊緊相連，墓棺又是十二邪陣的主要陣法工具，千年來的牽扯聯系想要感應出來應該很簡單。

姜曙弱弱舉手：“等一下，這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說清楚？”

衛世鳴就將孟銳開啟十二邪陣妄圖逆天改命的事情說了一遍，悄悄隱去他和副將的部分。好在除去因果這一部分，剩下的大家也都能聽到，并且很快分析出現在的局面。

賀謹評價：“癡心妄想?！?/br>
姜曙也跟著評價：“傻逼兮兮?！?/br>
衛世鳴：“……”同樣是四個字，為什么姜曙說的話看起來就這么不對勁呢？？？

賀謹很快又開口道：“既然知道位置，那就立刻通知道協會，一同抓捕孟銳?！?/br>
衛世鳴拍桌：“好，我也去！”

姜曙道：“我也?！?/br>
正豪情萬丈的時候，旁邊有人悄悄拉了拉衛世鳴的衣服，等他看過來后默默舉起自己的本子。

衛世鳴還以為副將寫的是自己也想去，就順勢讀了出來：“因為你尸骨原因，孟銳能通過大陣追蹤你的……位置？臥槽，他能通過邪陣知道我的一切行蹤嗎？”

副將默默點頭。

衛世鳴懵了一瞬：“那怎么辦？我們去找他不就會被發現嗎？”

賀謹：“我可以自己去?！?/br>
姜曙小聲道：“其實可以我們三個去?！痹趫鲆还菜膫€人，拋下誰不言而喻。

衛世鳴：“……”

他默默轉頭看向副將，溫聲道：“我要是不去你會去嗎？你應該不會去的，對吧？”

在衛世鳴的逼視下，副將到底是不敢反抗，默默的點點頭，對。

衛世鳴立刻道：“你看，我要是不去的話他也不會去，他不去你們就沒有感應搜查的重要人物，也沒辦法找到孟銳甚至會打草驚蛇，所以你們不能拋下我?！?/br>
姜曙道：“可是帶著你就是敲山震虎了！”

衛世鳴：“……我不管，辦法總比困難多，孟銳這么多次以物代形，我肯定也可以的?！?/br>
賀謹沉吟片刻，突然對姜曙道：“道友師承費雞師，向來以雞治病救人，有沒有試過以雞代人？”

姜曙：“沒試過，不過應當可以?！?/br>
賀謹：“往常以物代形，都是常人以死物代替，但是師弟情況特殊，或許反行其道效果更好一些?！?/br>
姜曙：“等我一會！”

說干就干，姜曙立刻跑到主人家買了只活雞拎回來，跟著賀謹一起研究。以物代形自然是需要人身上的某樣東西代替，賀謹要的是手指甲，這個不痛不癢最為合適。

衛世鳴剪下第一個的時候還沒覺得什么，等到一連剪下第三個指甲的時候，干脆拿著剪指刀咔嚓咔嚓將十個手指頭剪禿了，都送給他們研究，不然就禿著兩個太難受了。

兩個小時后，研究成功，姜曙看著賀謹的眼神已經與之前那些道士無異，崇拜敬佩猶如迷弟，甚至在真正接觸過對方了解對方能力后，更加佩服！

賀謹總是能輕易掌握節奏，研究成功后就開始安排：“等會我會打電話通知道協會關于孟銳的事情，聯合一同抓捕孟銳。這只雞就交給姜曙照顧，你可以去這個地址的樓下住，樓上就是我們房間，安心等待我們回來的消息。師弟僵尸收拾行李，我們明天一早出發?！?/br>
衛世鳴歡呼一聲，答應的很是痛快：“好！”

副將沒有異議，默默點頭。

姜曙點完頭就覺得不對勁了：“為什么鬧了半天最后變成我不去？哇你們坑我啊?！?/br>
衛世鳴：“沒有坑你，我和副將都是跟邪陣有牽扯的人員，你又不是不知道孟銳一直針對我，這次我肯定要去。當然，你要是覺得你的能力高于賀師兄，你也是可以跟我們一起去，讓賀師兄抱著雞回家?！?/br>
賀謹默默看向姜曙：“？”

姜曙：“……啊，我這就找點喂雞的食物，我真怕明天餓到他哈哈哈哈?！?/br>
最后，事情雖然有些曲折，但依舊愉快迅速的決定下來。

休整一晚后，第二天眾人分頭行動，姜曙按照賀謹給出的地址出發，準備先去他們樓下住著等待消息。而另一邊衛世鳴等人也準備完畢。

副將的情況特殊，出門都需要撐傘，也不適合活人太多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