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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指尖發出陣陣聲響,一杯香茗放在手側飄著幽香,抬頭看向四周只見他深呼了一口氣,片刻后抬頭道“怎么,關于那個向導嗎?”他的聲音平靜難以覺察到任何波瀾,然而依舊卻讓人不敢忽視,底下那人聽到問話有些擔憂的抬頭“是的上將,有些事讓人有些為難?!毕聦傧氲浇袢瞻蠢儐栣t生,聽到他轉達的請求,這請求雖不過分,但按照上將對那人的重視程度,他不敢私下做出決斷。坐在桌前的上將聽到這話,抬起手中的杯盞輕抿了一口,茶香幽幽散于空中,許久后他開口道“怎么那個向導不□□分,讓人很頭疼?”他緩緩將杯子放下,依舊將視線停駐在指尖的書頁上,表現的不慌不忙好似早有預料。只是可惜這次非他所想,下屬回答道“上將他沒干什么,十分安分,只是他提出一個要求,說想要出去曬曬太陽,不知道您認為如何?”下屬低下頭,神情有些猶疑,近些日子對上將的種種做法,他越發不理解,他想不清楚為什么一個向導會被這樣莫名的軟禁起來,他究竟犯了什么過錯。察覺到下屬試探的口吻,上將抬起頭道“有些事你并不知曉,有些事你也不必深究,不過對于這件事我想問一問你的想法,你覺得這件事應該怎么處理?!彼麑⒁暰€投在這下屬身上,眼神讓人捉摸不透。這視線讓人有些不知所措,下屬想了又想只能緩緩開口“上將,今日醫生告訴我,他給那向導喂了一片鎮痛劑,然而按照他傷口的深度這遠遠不夠,而沒有鎮痛劑的緩解,他每刻都會十分痛苦,而且醫生還說,他身上除了崩裂的傷口,還有內傷······?!彼哉埬胚^他適可而止,無論什么過錯這種懲戒已經足夠。上將見他如此說道皺緊眉頭,抬頭看向對方“你認為此事如何處理比較妥當?”聲音清冷的飄來,下屬想了許久緩緩抬頭“上將,我恐怕繼續下去那個向導會崩潰,十幾天與世隔絕和監獄無異?!?/br>點了下頭上將表示已然知曉,抬頭揮手讓那人下去,隨后才轉頭對身后的一人道“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碧а劭聪蛏砗蟮哪侨?,只見他低著頭墨綠的發絲低垂,片刻后才抬起頭道“屬下認為將他放出來更為妥當,畢竟24小時不間斷的看管,對于任何人都是折磨?!?/br>他的瞳孔閃過一道幽芒,他知道這是一個時機,是時候將這只金絲雀從籠子里放出,唯有這樣自己的□□才能瞄準天空,一擊即中。☆、所有的目的陽光投射于此,血辰仰起頭看向遠處的墻邊,享受著短暫外出的時光,這是幾日前自己爭取到的權利,上將準許自己每天在他們規定的時間看看外面,望著遠處的守衛,目光轉過一個個哨樓,他推算著各處的火力。若非逼不得已他無意越獄,但現在看來有些事得早做打算,這個軍營內有人盯上了自己,想到這里血辰臉色有些難看,不由得邁開腳步身旁的守衛見其如此,眼也不眨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這時來此報告的褚昆看到這一幕停下腳步,見血辰蒼白的面孔,心中越發不忍,猶豫了許久緩步上前,對血辰左右的守衛道“你們下去,有些事我想要和他單獨談談?!?/br>話音落下過了許久,褚昆看了看左右,卻見他們好似完全沒聽到,不由得眉頭皺緊,張開嘴再次重復一遍,并補充道“我是二十四軍中將,并非閑雜人等?!比欢M管這句話說出,眾人卻依舊站在那里沒有退后的打算。此時其中一人稍有動搖,抬起頭對褚昆道“中將請您不要難為我們,我們也是奉上將的命令看守他,請你見諒?!蹦侨说拖骂^愧疚的看向褚昆,希望他不要繼續和自己過不去。見狀褚昆深呼一口氣,抬眼看向那人道“看守?你們知道他做了什么,就說看守,我告訴你需要看守都在監獄,不在這里······?!瘪依ド裆淠?,他不明白為什么上將這么糊涂,為什么上將不愿意相信嚴華淼,僅是因為懷疑就將一個受傷的向導扣在這里,看著他忍受傷痛。他還想繼續說些,然而血辰卻擺了擺手“沒事請說吧,是嚴華淼托你給我帶什么話嗎?”自己來這里已經十幾天了,這幾日也不止一次聽到有十七軍的人來這里匯報情況,只是哪里有那么多情報需要上將裁決。他們來這目的想來是接近自己打探近況,然而可惜每次十七軍人前來,自己都會被看管的格外小心,哪怕是最輕微的舉動,都會引起他們的反應,因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兩邊的信息流動越發不暢,自己無法知曉外面,他們也無法知曉這里,這是便是所謂的信息隔絕。見血辰如此說道,褚昆只得長嘆一口氣道“嚴華淼讓我告訴你,醫院里躺著的那位有蘇醒的痕跡,估計就是這兩天,他還說無論怎樣會盡快平息上將對你的懷疑,讓你注意安全就是這些,其他的也沒什么?!瘪依タ戳搜垩缴砗蟮氖匦l,眼神帶著輕蔑,他知道這些人一定會將自己所說的傳給上將,但無所謂反正也不是什么絕密消息。抬眼看了下血辰,半晌后開口“你有什么話讓我轉達嗎,不要太復雜,太復雜的恐怕就有別人替我告知了?!瘪依吡搜壅驹谘缴韨鹊膬扇?,目光十分刻意。見他如此表現血辰笑了笑,他知曉這人的善意,他是在提醒自己隔墻有耳,但對這點血辰怎會不知,畢竟這耳朵已經快貼在自己身上了,于是他抬起頭說道“沒事,請你給我報一聲平安,就說一切都會好起來,事情還不到最壞的時候,請他一定要保重自己?!?/br>話音到這里止住,褚昆看了眼血辰好像再等待下文,直到半晌后依舊沒有下文,褚昆才抬起頭道“就這些?沒有別的什么嗎?”這也太簡潔了,簡潔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但對于這話血辰點了點頭,抬眼看向褚昆挑起嘴角,隨后道“請您將我的話一字不差的傳達給他,屆時我的意思他自會知曉無需多言?!?/br>話語落在這里,褚昆意識到這話語可能包含著別的什么,甚至嚴華淼讓自己捎帶的話也沒有那么簡單,只是所有的一切在自己這些外人看來,都不過是一個又一個啞謎,褚昆想了想長嘆一口氣片刻后抬起頭道“了解,我一定將原話帶到?!?/br>說完這句褚昆看了眼血辰,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順著血辰的目光看向遠處的圍墻,心中的酸澀泛開“這和監獄有何不同,同樣的不見天日,同樣的忍受折磨?!痹捯艟従彽膹乃谥姓f出,帶著無奈和痛苦。然而血辰對此只是搖了搖頭,說道“監獄里的人都是罪有應得,但我不是至少現在不是?!蹦切┤藨斶€不知曉自己對封莫云下的手,否則絕對不會留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