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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都覺得是袁巧茵在依賴他,但是張彥書自己心知肚明,真要說離不開、放不下的人其實是他! 迎視著他灼熱的眼神,袁巧茵心頭狂跳。 她知道他一直很擔心她一個人要怎么辦,畢竟兩人從小認識以來,除了他去當兵那段時間外,幾乎可說是沒有分開過。 但是她有自己的工作,到了香港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好;而他新官上任,應該也會比現在更忙碌,若是還要分神照顧她,袁巧茵光是想象都覺得慘烈。 “不用啦!你不會一去就兩、三個月不回來吧?”她笑著拍拍他,努力掩蓋自己眼中的不安,“我也可以去香港找你??!到時候你要帶我去玩喔!” 過著早上飲早茶、中午啃燒鵝、晚上喝粥品,中間再穿插著各式小吃零食、甜點飲料的充實美妙人生。 張彥書走近她,修長筆挺的身子立在袁巧茵面前,再加上他因為背光而顯得隱約暗淡的神情,給她帶來一種危險的壓力。 “我們才剛在一起沒幾天,你就迫不及待的把我趕出門,真是一顆無情的rou圓?!鄙斐鍪帜竽笏勰鄣哪橆a,他的話里有些微的嘲弄,但更明顯的是埋怨與失望。 雖然知道她是無心,但聽見袁巧茵這么輕松的說著分隔兩地也沒關系的話,讓他又生氣、又嫉妒。 果然先愛上的人,就注定輸到最后了啊……事情進展得很迅速,謝依倫在接到張彥書的電話后,馬上與他談定了各項條件與細節,并動用關系替他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好各項證件,像是深怕張彥書又反悔似的。 至于張彥書也沒閑著,他一邊做接任新職務的準備,同時還要應付“小餐館”宣布即將停業之后比平時更加洶涌的人潮,這讓他每天都累得一回家就動彈不得,正好讓袁巧茵練習“自立自強”。 “阿書,濾水器怪怪的,是不是壞掉了……”袁巧茵拿著不太聽她使喚的濾水壺走進張彥書房里,看見的便是他還不及換下衣服便已倒在床上睡死過去的美男昏睡圖。 放緩了腳步聲,她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幫他拉好被子,然后蹲在床邊盯著他放松的睡臉。 在張彥書的強力堅持下,袁巧茵開始試著不再叫他哥哥,一開始雖然有點別扭,但久了之后也就覺得習慣了。 對于兩人之間的關系轉變,她唯一還不太能適應的就是兩人之間的肢體接觸--只要他一親近她、碰觸她,她就無法克制的臉紅心跳,雖然害羞但又渴望能再更親密一些……為什么之前都沒發現他對她有這么強的吸引力呢?要是他沒喜歡上她的話,那她有沒有可能喜歡上別人,或是就這樣糊里糊涂的過著日子,直到變成一個孤獨老婆婆? 袁巧茵承認自己很笨拙,連看人的眼光和交友的運氣都不佳,以前雖然有過幾次小小的動心,但很快又會在對方身上發現一些自己無法接受的缺點,心中剛燃起的為小火苗也就“滋~~”的一聲被迅速澆熄,只剩一絲輕煙,很快的就從她心里飄得無影無蹤。 當時曾經因此有過小小的遺憾,現在想起來倒是覺得相當慶幸,畢竟在她心目中,沒有其他人比他更好了! 張彥書從夢中突然驚醒,一睜眼就看到袁巧茵鬼鬼祟祟的蹲在床邊,懷里還莫名其妙的抱著濾水壺,臉上則是讓他為之心神蕩漾的甜蜜傻笑,讓他疲倦困乏的心也跟著放松下來。 “你在笑什么?”他沒起身,依然維持著側躺的睡姿,只是睜著雙眼,帶著笑意的看著那個蹲在床邊的女人。 乍聞他的詢問,讓原本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袁巧茵嚇了一跳,但隨即朝他咧開更燦爛的笑容,“我在想,幸好我有跟你在一起?!币虼顺蔀槿巳朔Q羨的超幸福女友! “那你為什么硬要叫我去香港?”雖然一開始是賭氣答應,但心中的不滿消退后,他還是認真的考慮了這件事。 接下這個新職務,意味著他必須去處理那些他不喜歡的行政雜項,還得和袁巧茵分隔兩地。 但除了謝依倫提供的高規格待遇與薪資外,張彥書也無法否認這個工作對他的經歷和能力都會有很大的幫助,畢竟一般民眾對于“曾任某國某某五星級餐廳主廚”的頭銜都抱著一種信任與敬畏感,日后他回到臺灣繼續發展時,這會是一個很大的助力。 兩相權衡之下,張彥書還是決定接受這個挑戰,但他和謝依倫也說得很明白--他不會長期待在香港,她還是必須繼續找尋接任的人選,否則到時工作契約時限一到,他可不會在乎她的廚房里有沒有人。 在謝依倫再三保證之下,張彥書才終于心甘情愿的簽下賣身契,準備離家背井去當“臺勞”。 雖說去香港工作,最終仍是他自己的決定,不過想到當時袁巧茵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張彥書還是忍不住哀怨上心頭。 聽他又說起這件事,袁巧茵趕緊陪笑,“這個不一樣嘛……” 事到如今,他知道再追究也沒用,所以也沒繼續刁難她,只是嘆口氣,撐起疲勞的身軀,伸手拿過她手中的濾水壺檢查起來。 袁巧茵蹲在床邊看著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方才那些綺思,然后又想到一打開門就能見到他的好日子已經不多了,忍不住爬上床去挨在張彥書身邊,抱著他的手臂撒嬌,“你去香港后會不會想我?” “嗯……”還沒睡飽,臉色有點臭的張彥書一邊修理器具,一邊沉吟,“看情況?!?/br> 還要看情況?!“看什么情況?” “要是工作很忙、很累的話,那就不想了?!币膊恢钦J真回答,還是故意捉弄她,總之張彥書答得很無情。 “哪有這樣的!”袁巧茵大驚失色,翻身倒在床上,抱著他的棉被假哭,“阿書哥哥好過分,壞人……” 對于她的血淚控訴,張彥書只是冷淡的哼了一聲,“也不看看是誰害的!”就只會說他! “干嘛這樣……”她卷著棉被,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寬厚的背,忍不住伸手偷摸兩把,“那我可以去香港找你嗎?” “你知道怎么來嗎?不會到時又哭著打電話來說你在哪個不知名的路口迷路了,要我去接你吧?”他嘴上說得無情,但唇邊卻有著很微小的笑意。 她主動提出要去異地探望他的心意,已經讓張彥書感到很開心,而她最近動不動就想親近他,和他有身體上的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