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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令月過得分外輕松。只不過,不知在考校嗓子時,不知那考校的人員,也就是那個喜歡瞇起眼睛、翹蘭花指的東廠內監,是不是有急事還是怎么的,問到一半時就匆匆的離開,換上秉筆太監李進忠李大人來考校楊令月。 秉筆太監李進忠李大人是唯一長相英俊、穿著考究,看著不怎么像太監,年齡大約四、五十開外的家伙。只見他用苛刻的目光打量楊令月片刻,隨即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水,才慢條斯理的問:“姓名,籍貫!” “楊氏令月,原北直隸肅寧人氏,現燕京耿家村人氏?!?/br> “北直隸肅寧人,倒和咱家同一個地方?!闭f著,李進忠又細細地打量楊令月許久,在楊令月感到越發疑惑時,李進忠才淡淡地開口道: “聽說你父母皆亡,不遠千里來到燕京安居可為尋親?!?/br> 聽到此處,楊令月心思猛然一動,口中一五一十、老實的回答道:“姥姥(外婆)去世前,曾說過外公去了燕京討生活,所以父親寵妾滅妻將奴家娘親三人趕出家門后,娘親便帶著奴家姐弟前往燕京尋親,誰曾想遍尋不到,娘親又害了病就此逝去,所以奴家姐弟二人才留在耿家村,并入了耿家村的戶籍?!?/br> “哦,那你外公姓什名什?!?/br> “姓魏,名鐵蛋?!?/br> 此話一出,楊令月瞧得非明,那叫李進忠的秉筆太監眼中閃過驚愕,顯然是認識、知道楊令月口中的魏鐵蛋是誰。 沒了子~孫~根的太監所結交之人無外乎太監和朝廷官員,楊令月沒聽到有魏姓的官員,那么她那她只聽說過的外公有很大的可能姓成了太監。嗯,泰昌、天啟年間出名的姓魏太監好像只有一個魏忠賢,也就是說九千歲魏忠賢多半是自己的外公了… …嘖,想到原來的鐵蛋之名,楊令月莫名想笑——這是,就算叫鐵蛋也保不了自己蛋嗎。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o(* ̄︶ ̄*)o ☆、第十一章 秉筆太監李進忠又問了一些不怎么重要的事,便讓楊令月退下,揮筆在寫有楊令月名字的卷宗空白處,寫下聲音清脆,行動婉約,品貌上佳的評語。 李進宗其實就是楊令月的外公,未來權勢滔天的魏宗賢。他之所以會成了太監,不過是因為為了躲避賭債,而自行自宮、改了姓名通過皇長孫的乳母客巴巴、巴結上了司禮監秉筆太監王安的下屬魏朝,從而飛黃騰達,如今更是取代了魏朝,在王安的賞識下,成了秉筆太監之一。 明朝例,設司禮監。是明朝內廷管理宦官與宮內事務的“十二監”之一,始置于明□□洪武十七年。有提督、掌印、秉筆、隨堂等太監。提督太監掌督理皇城內一切禮儀、刑名及管理當差、聽事各役。司禮監素有“第一署”之稱。 司禮監設“掌印太監一員,秉筆、隨堂太監八員,或四五員。司禮監提督一員,秩在監官之上,于本衙門居住,職掌古今書籍、名畫、冊葉、手卷、筆、硯、墨、綾紗、絹布、紙剖,各有庫貯之。選監工之老成勤敏者掌其鎖鑰。所屬掌司四員或六七員,佐理之。并內書堂亦屬之。又經廠掌司四員或六七員,在經廠居住,只管一應經書印板及印成書籍、佛、道藏、蕃藏,皆佐理之”。司禮監的職權為掌管婚喪祭禮儀、賞賜筆墨書畫、督導光祿司供應皇宮筵宴等事務。 可以說,進入司禮監任職的太監們的權力是十分的大的,非皇帝親信不可擔任。李進忠之所以成了秉筆太監之一,不過是因為掌印太監王安的賞識,又因為和客巴巴勾搭成jian,在她的幫助下,在皇太孫朱由校面前很有臉面。如今見著了與原配林氏長相三分相似的外孫女楊令月,不得不說,李進忠那顆向往權勢的野心沸騰起來,或許他可以…… 李進忠暗地里打的主意,楊令月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從懷疑以后的九千歲魏宗賢是自己的外公后,楊令月便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或許她此生注定會在大明后宮里沉浮。楊令月一直是一位能快速的認清自己,明白自己需要什么的主。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從猜到魏宗賢如果知道自己的存在,依歷史對魏宗賢的評價,那個喜好權勢、專斷國政、讓國人只知有忠賢,而不知有皇上的野心家,一定不會放棄能夠更進一步的可能性。 楊令月相信,一個為了權勢能夠狠下心腸自我自宮、想方設法進紫禁城的人,一旦發現有更好獲得權力的機會,絕對會不擇手段的。別說什么骨rou親情,原主父親可以為了小妾的哭訴告黑狀,就將原身母子三女趕出家門,就證明,在一些人眼里,骨rou親情屁都不是。 既然將來她進宮的事不可逆轉,那么她選擇接受,反正在后世她也不相信一世一雙人的鬼話,到了這古代,還期待能有虛幻的愛情不成。 楊令月輕咬唇瓣,抬首望了一眼依然晴朗的天空。她會利用一切有利的條件讓自己過得更好,會想法設法搭上魏忠賢這條線,將去了遼東音訊全無的楊明達找回來。她此生認定的弟弟啊,他的安危,怕是她如今快要成魔的執念了。 心中百轉千回,面上卻依然不動聲色、輕挪蓮步、姿態婉約的回了秀女暫住的居所,冷眼瞧著庭院中秀女們嘻嘻哈哈的打鬧。不就是琢磨著過了初選嘛,就這般張狂、拿眼白看人。怪不得上大學時喜歡研究明史、清史的歷史教授曾戲言,明代廣選秀女選出的秀女雖然模樣出挑,但因為小門小戶的局限性,都不怎么大氣,雖說如此避免了外戚干政,但從質量上來講要遜于清代的八旗選秀…… 當初自己為了反駁歷史教授的觀點,由慈禧太后那個敗家娘們作為切入點,與歷史教授展開了激烈的討論,結局自然是不得了之??扇缃褚娏诉@些號稱良家子,楊令月確奇異的對歷史教授有了一定的認同點,這眼皮子淺的,連初選的結果都未公布初選,就自以為是的認對手,掐架。那粗糙的手法,讓楊令月不免為她們以后共同的老公默哀…… 哦,忘了,她估計也是其中的一員。 楊令月抽抽嘴巴,與其中算是比較有心計的王姑娘說了幾句話,便獨自回了小房間,躺在那張臨窗的木板床上,閉目小歇。 不知不覺睡著了的楊令月是被王姑娘叫醒的。她見楊令月用以后的眼神望著自己,不免勾起嘴巴,淺淺的笑道。 “管事姑姑叫我們集合,說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說?!?/br> 楊令月眨眨眼睛,斂去倦意后,她聲音甜甜地向王姑娘道了聲謝,便打來一盆水,稍微整理一下儀容,在王姑娘的打趣聲下,好似兩姐妹似的,一起去了集合點。剛一進了排排站的秀女隊伍,楊令月便感到有人在暗暗的打量自己。 楊令月借著身形,小心翼翼的回望過來,發現打量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