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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 倚靠著墻,半睜著眼睛,掃了一眼外面。 夏天突然一眨眼就過去了, 居然已經冬天了,這一年都要過完了。 杜一南站在走廊盡頭,看著周盛。 這一切的變化,到底是怎么變的? 無從得知。 高層會議大廳門開了。 向叔出來了, 一眼遠遠地便看到在走廊盡頭那邊的杜一南,再轉眼就看到了倚靠在墻角邊的周盛。他鎖著眉頭,盯著周盛:“你小子真是逼的人無路可走??!” 周盛挑了下眉毛。 向叔說:“我當初就跟你說過,你那個工程,主要是錢的問題,錢麟尚再如何,總歸是工程款上面出的問題,可現在,你倆都要把盛龍給斗沒咯!” 周盛站直身子,透過門縫望進會議室內,里面的人他幾乎都認識,只是,向叔說的話他就不認識了。 “向叔,是你讓我注意著的,威脅到我的,可不光是工程款上出的問題?!敝苁⒍⒅鴷h室內的人說。 向叔臉色變了變,片刻后,他嘆了口氣,說:“周盛,事到如今,你還想求什么?” 周盛沒有作聲。 向叔接著說:“錢麟尚認了罪,吃牢飯那是鐵的(鐵一樣的事實),你求的真相現在有人給你解了,搭上了盛龍的名譽,你滿不滿意?你別跟我講周茂的死不是錢麟尚弄的,不管是不是錢麟尚弄的,這事兒就這么結束!當向叔求你了!盛龍垮了,我們這些老輩可都得垮!”向叔抬起眼,看著周盛,一臉沉重,“周盛!向叔年紀大了,該說的也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老殷離開了盛龍,可當初你曉得為啥有些事情沒露出來嗎?周茂那事兒誰都曉得,可都擱心里頭了,就老殷,老殷當年差點是要報警的!——” “向叔!”周茂掐斷他的話,“周茂死的時候,老殷在場!” 向叔頓時一怔:“你講什么?” “周茂死的時候,老殷、錢麟尚、郭嘉娜都在場?!敝苁㈤]了閉眼,“向叔,周茂是什么樣的人,做什么樣的事情,我這個作為弟弟的都不清楚,你們那么清楚,為什么不告訴我?!他對郭嘉娜做出那種事情!你們都擱在心里頭?!你們的心是爛的嗎?!” 周盛握了握拳頭,緩緩松開。 “向叔,錢麟尚手里的股份,你知道賣給誰了嗎?”他冷笑一聲,“是老殷?!?/br> 向叔似乎不相信,直搖頭,說:“不可能,老殷是什么人,不可能 ......” 杜一南走過來,“向叔,錢麟尚轉賣股份,是以非法途徑轉賣的,這次事情暴出來,想來應該是錢麟尚故意的?!彼嗔巳啾亲?,“錢麟尚從一開始就等著這一天了,我是這么想的,以前的錢麟尚可不像這樣?!?/br> 向叔搖頭。他依舊不愿相信自己多年好友竟做出這等事情。 “他參與了?”他指的是周茂的死。 杜一南看了眼周盛,他似乎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于是,杜一南便說:“野子查出來的消息,當日,如果不是錢麟尚失手推的周茂,那么,只剩下郭嘉娜?!彼f到最后,壓低了聲音。 周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行了,到此為止吧?!?/br> 這件事情,向叔說的對,事到如今,已經有人解了他要求的東西,即便那個人不是真的,可周茂也算不得真的。這樣想著,周茂也懶得再去求真的了。 “向叔,我跟你說個事吧?!敝苁⒛笾种割^,“環保工程,我做到年底,封了頂我就走?!?/br> 杜一南皺眉:“周盛!” 周盛:“我求的東西,已經有了答案,盛龍不是我求的,臨城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要求的,我不管盛龍未來老板是誰,也不管盛龍以后如何,我只能走到這兒了?!彼痤^,抓了幾下頭皮,“兩年前,因為顧及郭嘉娜和辛仔,我去了南城,過著低調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放棄了盛龍,可手里還留著一點股份,要是那個時候全放棄了,說不定就沒今個這些破爛事了?!闭f著,他無奈一笑。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可能沒有什么好結果,甚至連過程都是最壞的,因為那個開始從一開始就是最壞的。 周盛摸著口袋,沒摸到香煙。 “我出去一下?!彼吡藳]幾步,杜一南跟上來,拉住他胳膊,說:“周盛,盛龍!那是盛龍!你怎么可以這么隨便就拋棄它?!” 周盛甩開他的手,一臉冷漠:“已經壞的東西,壞到不可彌補的東西,除了扔了還能怎么樣?我已經不是盛龍的老板了?!彼f完最后一句話,大步離開盛龍大樓。 外面日光溫暖的讓人發懶。 周盛找了好幾家便利店,也沒買到對自己感覺的香煙。比如第一家,老板態度不好,他也就突然不想買了;第二家老板不肯給個打火機,要收錢的;第三家便利店看起來像是會經營過期食物的,也沒進去買了 ...... 他走了很久,最后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買煙,他想去南城,在修表店下坡附近那一條路上有一家便利店,名字就叫利民商店。忽然間,他就只想去那兒買香煙了。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要去找錢麟尚。 因為案子還在清查過程,錢麟尚暫時被關在拘留所里。 周盛去的路上,坐在隔壁座位的男人一直在抽煙,一邊玩手一邊抽煙,抽到最后,他轉過臉來看著周盛,過了一會兒后,那男人抽出一支煙遞給周盛,甚至還扔了個打火機給他。 “我打游戲呢,別老看我?!蹦悄腥巳缡钦f。 看起來似乎還是大學生,背著書包,胸前掛著相機。 周盛抽上煙后,摸出自己的手機,瞄了眼隔壁男人玩的東西,然后在自己手里上琢磨著,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個什么名堂來。 到了拘留所附近,車子停了下來。 周盛收好手機下了車。 去找錢麟尚,一開始不給見,到后頭又給見了。 拘留所里簡陋的很,味道也怪,怪的聞著頭暈。 “錢麟尚,我記得你剛來盛龍的時候,說過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他抬了抬眼鏡,眨了眨疲憊的雙眼,“不記得了?!?/br> 那種年少輕狂的話早就不記得了。 ——“我很高興,能進盛龍這么大的公司,特別謝謝老板愿意收我,我以后肯定好好做事,為盛龍好好做事,絕對不會背叛公司?!?/br> 他笑了笑。 周盛也笑了笑。 “周盛,別去找郭嘉娜?!卞X麟尚說。 周盛沉默著。 “周盛,我求你,別去找郭嘉娜?!卞X麟尚懇求著。 周盛起身,準備離開。 “周盛!” “為什么?”周盛突然回頭,問:“為什么?” 錢麟尚面無表情,回:“絕望?!?/br> 郭嘉娜的絕望,亦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