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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此畫展也是為茶樓博名聲的事,故而免費。并囑咐某等,畫展之日,廳堂內擺設悉聽小娘子吩咐?!?/br> 如此——李明明皺眉,這樣的好事,倒有些不敢答應了。怎么有點非jian即盜的感覺? 李明明下意識地一抬頭,二樓站著的赫然是街上遇到的那位美大叔。 所以,故事的走向不是“盜”而是“jian”? 自從穿越之后,這桃花運簡直爆表,怎么前世剩到二十七? 李明明拒絕承認是因為自己前世太丑。一定是穿越的鍋,穿越女桃花運都好。 看李明明與自己阿郎瞅對了眼兒,管事的微低下頭笑一笑,郎君們啊…… 李明明從臆想中回過神兒來,起身對那美大叔微微一福,然后對管事的正色道,“賢主人美意,兒不敢相弗,然兒亦不敢白占貴店便宜。兒有一盆瑤池牡丹,可為貴店裝飾,贈與貴店,以表謝意?!?/br> 唐朝以物易物還很盛行,李明明以名品牡丹換辦畫展的地方,顯是“在商言商”,表示不占人便宜,也是拒絕了美大叔那份似有似無的曖昧。 李明明優點不多,磊落大方算一個。 李明明的話,二樓能聽到,管事的看主人,那郎君淡淡地笑一下,點點頭。 李明明與管事的說了大概的日期,又說兩句客氣話,再抬頭,那郎君已是走了。 李明明心愿達成,與管事的告了別,也正要走…… “金娘——” 然后李明明就見到奴仆們擁簇的一位中年貴婦和裴少俊。 竟然在這里狹路相逢! 裴夫人打量李明明,果真好顏色,難怪六郎被勾了魂去。 李明明玩的是“大戰役”,不想搞什么宅斗,就沒想“見家長”“拜婆婆”,這會兒突然碰上了,腦子一時宕機,不知該拿出什么面目應對。 裴少俊笑道,“阿娘,這便是李小娘子?!?/br> 李明明微微一福,挺直腰背,拿出崔鶯鶯的世家女氣派來。想當正妻,就要有個正妻的樣子。 裴夫人矜持地微微點下頭,從李明明身邊經過,找了個矮幾坐下。 裴少俊在她下首坐下,對李明明笑道,“你也來坐?!?/br> 李明明站在那里看一眼裴夫人,心說,五秒以后你不說話,我就走了。 見有點僵,裴少俊看看李明明,又討好地看裴夫人。 裴夫人暗嘆兒子不爭氣,目視身邊的仆婦。 那仆婦走過來,“我家夫人請你過去?!?/br> 呵,下馬威。 李明明正色走到裴夫人案前,坐在客位。 裴夫人皺皺眉,好生不懂規矩!客位豈是你該坐的。 那仆婦立刻明白了,“小娘子,這不是你的位子?!?/br> 李明明做不解狀。 仆婦抿抿嘴,“你是要做六郎妾室的人,豈可坐于客位?” 李明明嘴角微微上挑,看著裴少俊,“兒與郎君不過同行之誼,郎君何故壞我名聲?” 裴夫人掛下臉來。 裴少俊也變了臉色。 “還望郎君自重?!崩蠲髅鲗@母子微微頷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裴夫人,“兒雖出身不高,然絕不會自甘墮落,與人做妾?!?/br> 說完,又輕輕一福,帶著眾仆走了。 第32章 畫展策劃師的工作 裴夫人氣得手都抖了,見兒子還要站起來追出去,一個眼刀掃過,裴少俊又坐了下來。 “這就是你看上的很好的小娘子?!”裴夫人咬牙低聲道,“想讓她進我裴家門,除非我死了?!?/br> 裴少俊惶恐地看母親,“阿娘——” 裴夫人看看店內,好在人很少,不然丟人丟大了。 李明明與裴夫人心有靈犀,%……&¥#今天丟人丟大了!剛在人家店里裝了會子大尾巴狼,得,裴氏母子一來,都露底了! 李明明腦補管事的心理活動,“原來是個出身不高要做妾的……” 但愿這家店別反悔,不然還得重新找地方。 再腦補美大叔知道以后的心理活動……算了,太丟人,不腦補了。 李明明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再敗興也得接著干活。 李明明兼職設計加活動策劃。這么重要的畫展,必須有廣告啊。 李明明畫了一幅一人高的廣告圖,上面畫的便是李千金從洛陽帶來的“鳳儀牡丹”,深紅色,重瓣,花朵大,特別富麗堂皇。 畫面再經過李明明一“PS”,很是奪目。 旁邊用漢隸寫著“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漢隸自帶莊重大氣,特別配牡丹的氣質。 這時候劉禹錫還沒出生呢,李明明很不要臉地把人家這半首詩偷來了。李明明穿越以來,還是能不偷就不偷的,但這會兒想不出更合用的句子來,也不能跟現代似的在下面備注一行小字“海報圖片為設計圖,詩歌原創為劉禹錫,活動解釋權歸畫展主人所有”。 算了,就偷這一回吧。 不過受“備注”的提示,李明明蘸朱砂用小楷在左下角加了一行字:“畫展最高獎品:鳳儀牡丹”。如此李千金兩盆牡丹都讓李明明用了,一盆當租金,一盆當獎品。 可惜已經是仲夏,牡丹都謝了,不然效果得好很多。只能說事情沒有百分百完美的。 趙大訂的畫框們也到了。 李明明先把這大廣告牌裝起來。自己覷著眼睛瞧,越看越好,怎么就這么棒呢? 有點要走上人生巔峰、從此青史留名的感覺怎么辦? 錢二那邊也帶來好消息,還真找到了會雕版印刷的匠人。 他們之前主要是雕印佛經。佛經上除了字,也有圖。李明明看樣品,覺得還不錯,雕得很細致,印得也清晰。 李明明趕緊把廣告牌上的圖微調,畫了一尺長、半尺寬的小圖,讓雕版的老師傅做去——對,就是要做“畫展紀念卡”。 李明明暗搓搓地設想,這些紀念卡在士子們、貴女們中間流轉,被人收藏,從此長安就流傳著姐的傳說。 為著這“傳說”,李明明又跑了一趟東市,買了最上等的花箋紙。 這紙真貴??!據說是用浣花溪的水、木芙蓉的皮做的。 李明明只買了大約五六十張的量,這個……限量版才珍貴嘛。 順便又厚著臉皮去那所茶樓,也不裝大尾巴狼了,有點自來熟地跟管事的再確定一下日期,又把畫展時廳堂內的布置說了一遍——這都在其次,主要目的是確定人家沒改主意。 那管事的態度很好,客客氣氣的,很配合地與李明明商量,簡直有點現代酒店從業者的樣子了。 李明明確定完了,心情大好地去參觀雕版師傅作業線——雕版師傅帶著倆小徒弟,就住在李明明家外院。 參觀了古老的雕版工藝,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