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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說錯了話,只好笑了,這別扭孩子。 那少年又瞪李明明一眼,“某定會再報答你的?!?/br> 說著抬腳走了出去。 李明明嘆口氣。 謝月朗笑道,“倒是個有情有義的小郎君?!?/br> 徐素素接口道,“只是身世堪憐?!?/br> 李明明心大樂觀,“也許以后有什么大造化也不一定呢?!?/br> 又過了三五天,吃了數場酒,與院里姐妹交換了禮物若干,在一個據說“宜出行”的吉日,李明明帶著李三及其家眷、買的管家娘子趙三娘,還有小丫頭翠兒,走上了南下的路——目標:江南。 占這回穿越的光,李明明也走了一把古運河。 開始兩天,李明明還有興致從窗戶往外看沿途的景兒,一片深秋初冬的寥落氣氛,運河水也是濁綠濁綠的,拍著船舷子,激起白色水花。 趙三娘并不禁著李明明開窗戶看景兒,姑娘又不是官家小姐,便不用拿那些規矩束縛了她。 李明明看著緩慢后退的沿途景色,有點頹廢地嘆口氣。算一算,穿過來有半個多月了,照這進度,七個世界穿完,得什么時候了? 從擺脫了李甲,李明明就總想點那個“完成”按鈕,又總覺得不到時候——原著中杜十娘想到江南,那便到江南后,自己再回去吧。 李明明突然又想起一個技術性的事情來,自己原來的世界與穿越世界時間是平行的嗎?如果是平行的,穿完七個世界,現實世界我的rou身得什么樣了?李明明仿佛看到自己帶呼吸機的身體和旁邊憔悴的父母。 李明明大白天地就sao擾系統君,“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我那無處可安放的鄉愁啊——” 趙如琢從螞蟻矩陣中回過神兒,看見李明明的留言,啞然失笑,回復,“……” 李明明笑了,“難得文藝一回,太不給面子了?!?/br> 趙如琢回復,“靠岸的時候,吃點當地美食吧。以后再想吃就難了?!?/br> 一句話戳中李明明萌點。 “我也這么想,可惜不能給你帶。問題是,給你帶了,你也吃不了啊——話說你是太陽能的嗎?” 趙如琢,“……” 李明明報了剛才的一箭之仇,就自得其樂地說了拜拜。系統君活著的時候一定是個特別沒意思的理工男,一點文藝細胞都沒有那種。 又飄蕩了十天,才到了傳說中的瓜州渡口。 眾人下了船,李明明腳踩在實地上,卻感覺還是晃晃悠悠的。 瓜州渡口很是熱鬧,茶棚子竟然還有說書唱曲的。 李明明看地方還算干凈,便帶著眾人在這里歇腳兒,讓李三去雇過江的船。 “卻說那杜十娘聞得李甲一千兩銀子將自己賣了,竟然不哭不鬧,反笑道,‘此誠好機會也,郎君得財,妾身得所,那孫富得人,誠可謂皆大歡喜!’……杜十娘抽出一屜翠羽明彆、瑤簪寶珥棄于江中,再抽出一屜古玉紫金玩器又棄于江中,再抽出一屜……那杜十娘抱持寶匣,向江心一跳,哎呀呀,真個可悲可嘆!”老漢嘶啞著嗓子說完,吱吱調了一下琴,然后便拉起來。 旁邊的小妞以手捧心,做悲戚狀,唱道,“本以為,郎君溫存性兒,俊俏龐兒,可托終身;誰想到,你是糊涂心兒,薄情種兒,全無半分良心……” 李明明已經完全愣住了,這是怎么個意思? 翠兒看李明明,被趙三娘瞪住。 “哎呦,這兒也唱這一段呢?前兩天在南京風韻樓,也是這一段,可比這個好聽?!迸赃呑雷由弦粋€穿直裰的男子道。 “風韻樓一壺茶二兩銀子,唱曲兒的粉頭自然也是好的,這鄉村野調怎么能比?!?/br> “你們在南邊不知道,這是真事,京里都傳開了,說的這杜十娘我還曾見過,當真國色天香,六院魁首不是白當的!” 李明明帶著帷帽還是嚇一跳,差一點就掉馬甲了。 “可憐啊可憐,就這么葬身水底了?!?/br> “便是在這瓜州古渡?” “聽說是,某沒親見?!?/br> “這李甲也真是沒福的,丟了夫人又折財?!?/br> 旁邊一個始終沒說話的,“前有因,后有果,也是活該!” 前面說見過杜十娘的那人道,“若得杜十娘那樣的美人青睞,我便是每日吃糠咽菜也是樂意?!?/br> “兄臺竟是個癡情種子……” “姑娘,找到船了!” 李明明點點頭,站起身帶著趙三娘等離開。不知道這曲子是誰做的,對杜十娘倒是沒什么影響,當日求了趙公子,戶籍路引都改了姓名了,只是估計李甲從此是抬不起頭來了。 “這位公子,我們這船已經有客人訂下了,能不能搭你,老漢說了不算?!?/br> “如此,我便再——” “那不,訂船的主兒來了,公子自己問?!?/br> 柳遇春回頭。 江風飄起面紗,四目相對。李明明突然生出功德圓滿之感,點了“完成”——如何選擇,端看杜十娘自己的了。 金銀財寶種類參見原著。 第11章 杜十娘番外 柳遇春緩緩地嘆一口氣,果然又遇到了。 杜十娘有一絲地怔忪,隨即便笑了,“柳公子萬福?!?/br> “十娘要過江去嗎?” 杜十娘點點頭,“公子也要過江嗎?那便一道吧?!?/br> 并排立于船頭,柳遇春沉吟半晌,終于問,“十娘以后有何打算?” “有人把我從黃泉路上拽了回來,為不辜負她,我也要活得暢快漂亮!”杜十娘嫵媚一笑,“這江南,山清水秀,我便走走看看,走累了,便尋一個有花有樹有水有橋的地方住下,讀半卷書,烹一盞茶,繡一方帕子……余生若得如此,當無憾矣?!?/br> 柳遇春低頭,笑一笑,“如此,祝十娘得償所愿?!?/br> 杜十娘微微一福,半垂著臉,走進了船艙。 柳遇春看茫茫江面,這里就是瓜州渡口啊。 李明明在等系統運轉的空檔,看到這一幕,笑了——隔空沖杜十娘比個心。 若干年后。 杜十娘帶著兩個丫頭仆人趕元宵燈會,見到一位戴半面臉譜的郎君,長得很是俊美,穿緙絲黑袍,戴銀冠,像是個富貴人。 那郎君笑著對杜十娘道,“娘子一向可好?” 杜十娘驚疑。 那郎君笑道,“十娘竟然忘了,然救命之恩,仆不敢一日或忘?!?/br> 杜十娘恍然大悟,這便是替身姑娘救助的那個小郎君,當下笑著與他寒暄,敘說別情。 第二日,杜十娘家便有人送了許多豪華禮物及強壯奴仆,送禮的自言是宋經略府管家。 那管家恭敬地奉上木匣一個。 杜十娘打開看,是一面玉牌,并一些奴仆身契并田宅契約。 “郎君言,恩人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