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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的夫婦倆請蘭波坐在沙發上,完全沒有嫌棄他落湯雞式的打扮,蘭波的頭發和衣服還在往下滴水,他站在客廳里,腳邊的木地板上很快積攢出一圈水漬。中年夫婦還穿著睡衣,頭發亂糟糟的,顯然是被這個不速之客打攪了美夢,他們二人站成一排,像是等待檢閱的士兵立在蘭波眼前,丈夫雙手在背后交握,妻子雙手在身前交握,都憋著口氣小心翼翼地呼吸,咬著后槽牙,臉頰線條緊繃,一聲不吭。“可以給我一塊毛巾嗎?”蘭波忽然覺得自己是這棟房子的主人,他似乎在指揮夫婦倆招待他,但他才應該是扮演弱者的那一方。拘束的房子主人驚醒過來,女主人慌忙跑去拿毛巾,男主人想了想去廚房端了杯牛奶,當他們再次在客廳聚集的時候,終于有膽子打量一下這位客人。蘭波嘴唇發青,暴雨為悶熱的夏日帶來久違的清爽,卻好像單獨將刺骨的寒冷施加在蘭波一人身上,他細微地發抖,讓人想起躲在墻角的幼貓,他半個夜晚浸泡在雨水里,泡到指尖開始泛白起皮,但皮膚表層的雨水被體溫蒸干后,他的嘴唇又出現裂口,裂口里滲出血絲,鮮艷又驚悚。從昨天早晨到現在,蘭波沒有喝過一口水,他正在由內而外地枯萎。“夫人······”約翰不知道說什么,他感覺自己還在做夢,夢里死去的第一夫人瑟縮著坐在他家的沙發上,雙手捧著玻璃杯,抿了一口他倒的牛奶。約翰在克里姆宮的后廚工作,平時負責些采購的活計,他與蘭波并不相熟,因為廚房上下少說有百來號人,第一夫人也不會整天閑著沒事跑到廚房玩。約翰只跟蘭波近距離接觸過一次,那次他正巧碰上蘭波分蛋糕,蛋糕是蘭波自己做的,一看就不是好吃的樣子,黑乎乎的,蘭波解釋自己在原來的配方里加了黑巧克力,其他所有的步驟都是正確的,他言語間希望大家幫忙嘗嘗味道。說實話,那蛋糕可以吃但絕對要被評價為難吃,咬一口蛋糕黏黏糊糊地堵在嗓子眼,約翰猜測可能是雞蛋放多了,而且,蛋糕里好像沒加糖,吃起來有股雞蛋的腥味和黑巧克力的苦味。沒人說話,只有約翰傻乎乎地說沒放糖,當時廚房里一片冰封的寂靜,正彎腰俯在cao作臺上專心致志擺盤的蘭波扭頭,撩起眼皮,目光越過眾人輕飄飄地落在他身上,蘭波理直氣壯地說執政官不愛吃糖,他說這話時有些傲慢,不是身份尊貴所帶來的高傲,而是關系親近所賦予的傲嬌。是的,沒有人能夠比他更了解執政官的口味,或許執政官真的喜歡這種味道的蛋糕呢?但是后來約翰再也沒有在廚房見過蘭波,第一夫人在烘焙上的創造性才能被莫名其妙地截斷了。在約翰回憶的這段時間里,蘭波斷斷續續地喝完了那杯冰涼的牛奶,舌尖舔舔嘴唇,他嘗到帶著腥味的咸,才意識到自己的嘴唇干裂出血。“我沒有死,”蘭波放下玻璃杯,他雙腿并攏,手肘撐在大腿上,脊柱蜷縮出一道圓弧,手掌敷面,由上而下滑落,臉皮被手掌擠壓,像是剝落了一層堅強的面具,接著他坐直身子,抬起頭,喉結在他修長的脖頸上滾動,他從胸腔里擠出一口氣后開始訴說事情的前因后果,“我沒有死,凱文迪許把我關起來了,關在醫院里,被人日夜看守?!?/br>“這怎么可能······”蘭波痛苦的神情刺進約翰的眼底,約翰做出解釋:“執政官是個好人,而且執政官沒有理由這么做,您是他的夫人,他不可能這樣對待您?!奔s翰的妻子在旁邊點頭,她很認同丈夫的話。S國人對凱文迪許多多少少都有些對待英雄式的崇拜。“我出軌了,”蘭波右手食指碰了一下鼻尖,他低下頭,視線停留在自己的腳尖,似乎有些尷尬,“您知道的,我們婚后一直想要個孩子,不對,是凱文迪許一直想要個孩子。但是我們生不出來,我以為是我的問題,我第三性征不明顯,可能一輩子也無法受孕,實際上,實際上······”他抬頭直視夫婦倆,眉頭緊鎖,鴉羽似的睫毛一動,眼角便滾下淚珠,他眼睛里布滿了擴張蔓延的紅血絲,似乎下一秒就會淌出鮮血,他吞吞吐吐地說:“凱文迪許······不行?!?/br>這個事實太匪夷所思了,約翰立即反駁道:“執政官有孩子,雖然告訴您這個事實有些殘忍,但執政官的女兒已經一歲大了?!?/br>“我知道,因為那是我的女兒?!?/br>蘭波站起來,解開襯衣下端的兩顆紐扣,暴雨傾頹,天色昏暗,房子里沒有開燈,蘭波孤獨地立在昏暗之中,面容被隱藏,但他平坦的腹部上痕跡明顯,不僅有剖腹留下的刀痕,還有零零碎碎的妊娠紋。蘭波確實懷過孕,并且有極大的可能這個孩子活著脫離了母體,沒有中途流產。“我生不出孩子,凱文迪許就去找其他人,他怎么能夠這樣對待我?我真的無法忍受,想著也許有個孩子就能留住他,我犯了錯,我跟別人在一起,凱文迪許發現了,當時我已經懷孕,他逼我把孩子打掉,夫人,您一定能夠理解我,沒有人愿意殺死自己的孩子,”蘭波把目光轉向約翰的妻子,她攥著手絹,滿面愁容地回看蘭波,“他將我關在醫院里,對外宣稱我突發疾病逝世,他是在報復我,要抹殺我的存在,他還奪走了我的女兒,他一定會虐待她的,他就是在報復我,報復我的不忠?!?/br>同是昏暗的清晨,凱文迪許剛從醫院回到克里姆宮。蘭波跑了,凱文迪許在裁軍委員會的會場中得到這一消息,散會后他乘飛機趕回亞瑟堡,雙腳踏上地面時已經是第二天凌晨,凱文迪許在蘭波住過的病房里等到暗淡的微光穿透云層,天亮了,蘭波沒有被找回來。凱文迪許緩慢地推開女兒的房門,時辰尚早,奧勞拉大大咧咧地仰躺在四周有護欄的床上睡得正香,她嘟著嘴,同時用口和鼻呼吸,凱文迪許知道他不在的這兩天奧勞拉有點感冒,不是很嚴重,只是流鼻涕,已經有好轉的跡象。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俯視著熟睡中的奧勞拉,她越長大,臉上越有蘭波的影子,凱文迪許撫摸奧勞拉的黑發,將她稚嫩的臉蛋顯露出來,也許是小家伙感覺到了外界的刺激,她一陣蠕動,發出聲奶氣的鼻音,扭頭接著睡,凱文迪許不敢再動她,他收回手,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她睡覺。就這樣沒有意義的等待,在淋漓雨聲中沒有目的地枯坐,凱文迪許等到奧勞拉睜開眼睛。多日未見,奧勞拉顯然也很想念他,她咧著笑臉,張大嘴巴,孤零零的幾顆奶牙滑稽地暴露在凱文迪許眼前,接著她滾了個身,背朝天趴在床上,以自身最快的速度努力爬向爸爸,她被擋在欄桿內側,抬高胖成一節一節的雙臂,意思是要讓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