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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沒有后退。“不滿意嗎?”他湊到凱文迪許身邊。“沒有?!眲P文迪許站在墻邊,他只是覺得太熱了,出來透透氣。“那您為什么不邀請人跳舞?”蘭波背靠著欄桿,身體舒展而放松,面朝凱文迪許,兩人距離很近,他只需要小聲跟他說話,口鼻噴出甜膩的果酒味道。“很久沒跳過了?!?/br>他笑起來,笑聲與大廳里的歡鬧摻雜在一起,“剛才,你倒是可以邀請我,”蘭波把敬詞給丟了,“我也會跳女步的,不過我現在太累……”他說話間整理自己的頭發,結果更亂了。“抱歉,失陪了?!?/br>凱文迪許不想再跟蘭波·葛林若待在一塊兒了,他重新走進火熱的大廳里,接受陌生人的關懷與恭維?;靵y間他不自覺轉頭,從鑲嵌著暗金色鏡子的墻上找到自己,然后他看見鏡子里的蘭波·葛林若,蘭波抱臂靠著墻,跟身邊的紅裙子姑娘相談甚歡。一瞬間,蘭波看向鏡子,他們借著暗金色的鏡子對視,凱文迪許看清了蘭波的眼睛,深淵一樣的漆黑。-疼痛激發了蘭波的應激反應,他往前聳了一下,頭撞到鏡子發出悶響,鼻子一酸,眼淚就要往下掉,凱文迪許把他拉回來,掐著他的腰強硬地全部進入。蘭波的大腿止不住地發抖,他雙手摳著洗漱臺的邊緣,斷斷續續地吐出憋了許久的一口氣。“先別動,我很疼!”他尖聲叫到,痛苦地扭曲身體,全身肌rou緊繃,像是受到了電擊,細微而急促地抖動著。“放松?!眲P文迪許拍打他圓潤的臀部,白皙的皮膚很快就變得通紅。“哈??!”凱文迪許強健的手臂圈住他的腰部,把他壓在洗漱臺上快速沖撞。最初,蘭波還有力氣用手臂撐著臺子,他緊咬著下唇,臉漲得通紅,頭發全亂了,遮掩著他臉上放蕩的表情,劇烈而無助地晃動。他的腿早軟了,根本站不住,只能靠背后的男人支撐,然而這種支撐本來就是動蕩的來源。“砰”地一聲,他趴在洗漱臺上,身體機械地隨著凱文迪許的動作前后運動,側臉在堅硬的臺面上蹂躪。浴室本來就不大,擠著兩個成年男人,動作幅度一大,聲音便在墻壁上來回沖撞,聽得人面紅耳赤。他壓著他頂弄了一會兒,猶覺不帶勁,可能是姿勢不佳的原因,凱文迪許卡著他的脖子將他從洗漱臺上拉起來,急躁地推進盛滿水的浴缸里,蘭波嗆了一口水,差點沒把今晚喝的酒全吐出來,他狼狽地泡在水中,黑發全粘在臉上,但好歹摧殘理智的溫度降了些。蘭波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咳嗽,迷迷糊糊地看見凱文迪許站在浴缸外脫衣服,剛才被壓在鏡子前的時候,蘭波早被脫得一絲不掛,而凱文迪許只拉開褲鏈掏出要用的部位。所有的激烈影像都完美重現于冰冷的鏡面,他自己潮紅的臉頰,顫抖的肩頸,凸起的蝴蝶骨……還有凱文迪許領口扣好的紐扣。自始至終,蘭波一直欣賞著獨屬于自己的下賤。浴缸里的水漫到地板上,凱文迪許邁進浴缸,單腿卡在蘭波腿間,他俯下身體制造出的陰影落在蘭波臉上,許久不見移動,蘭波沒有力氣睜眼,他又累又困,真想直接睡過去,可是他還在等待著他的入侵,昏沉中被做醒的感覺一定不好受。他動了動腿,小心翼翼地摩擦那個部位,實則是大膽地催促凱文迪許,出乎意料的,蘭波等來了一個吻。吻輕輕地落在他的唇面,然后有黏膩的舌頭舔過下唇,舌尖抵在唇縫里,他撬開了他的牙關,卷走他本就稀缺的氧氣。“嗯……”蘭波雙手推拒著身上人的肩膀,掙扎不動,便主動纏上這人索吻,心里想著要把自己的難受還回去。兩個人抱在一起互啃了半天,凱文迪許咬住蘭波的紅腫的嘴唇,將蘭波的兩條長腿提到自己腰側,借著水的潤滑慢慢頂進去。蘭波發出一聲悶哼,主動勾上了他的脖子,赤裸的rou體在水中起起伏伏,痛苦的叫喊時斷時續。浴缸里的水流走大半,全都逃到了地板上,只因原處有兩只發情的獸類。凱文迪許控制著頻率不把蘭波逼急了,疾風驟雨過后他總會給他留喘口氣的時間,然后等他直望向天花板的眼神有了波動,他就加快速度,把這好不容易回歸軀體的神智再次撞飛。“告訴我,你的名字?!迸薯數哪且豢虅P文迪許深埋進他的身體里,他安撫著他受刺激后的抽搐,在他耳邊低聲問。“蘭波……葛林若”“我記住了?!彼H吻了他的眉心。第4章A線檢察官在法庭上說蘭波的老母親沒能參加他的婚禮,他用“老”來形容葛林若夫人不過是營造出凄慘的假象蠱惑人心,現實中的葛林若夫人雖有蘭波這樣一個成年已久的兒子,卻還是個風韻猶存的貴婦人。年輕時她是個美人,如今的她雖經歲月侵蝕,卻是蒙了塵的名貴珠寶,看起來也還是美麗的。野莓大小的白色珍珠點綴在她細致盤起的烏發間,珍珠上瑩潤著早春溫柔的陽光。葛林若夫人扭頭看向車窗外,她明藍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眨著,似乎對鐵門另一側的風景很是好奇,然而她沒有動,只是安靜優雅地坐在車里,細膩的雙手平穩地在膝上疊放。蘭波獨自走出監獄鐵門,他還穿著離開凱文迪許時穿的那件黑色大衣,人瘦了許多,從遠處看整個人好像陷進了厚重的衣服里,只在腹部有一團明顯的凸起,將挺拔的身姿破壞殆盡。很顯然,他再也不是那個傾慕者眾多的英俊瀟灑的男人了。他的孩子已經長到六個多月,會像吐泡泡似的在他肚子里活動了,然而最近他時常感到頭暈,腿部也rou眼可見地開始浮腫,入春后的日子非但沒有好過,反而更加難熬。感謝他兒時的好友居伊,他把蘭波的話原封不動地帶給了葛林若議員,然后監獄就不得不把這個大肚子的死刑犯吐出來。蘭波打開車門,他活動不便,只能慢悠悠地將自己塞進車里,期間,葛林若夫人好奇地觀察他,她將近七八年沒見過自己的兒子,以她的狀態,認不認得出蘭波都未可知。她突然伸手去碰蘭波的肚子,蘭波抖了一下,但很快他調整過來,微微朝母親的方向側轉身子,握著她的手引導她撫摸,他垂目對她低聲細語。“能感覺到嗎?剛才他動了?!彼f話的聲音很低,像是怕驚擾了什么。蘭波已經想不起自己上一次溫柔地對待母親是什么時候,記憶的多數都是灰暗的仇恨與厭惡,如今三代血脈的傳承在狹小的車內共處,他忽然生出親近她的念頭。可惜葛林若夫人察覺不到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