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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像能從其中看見林云一般。“固執!”林元剛說完,感覺背上被猛砸了一下,電光火石間那股力量將他身上每一寸皮膚炙烤了一遍,隨后是三魂七魄猶如被閃電鞭撻般,直抽得他一口血噴了個天花爛墜。“呵呵呵終于來了……終于來了……”凥女兩手高舉神情崇拜,跪地朝拜起來。三拜之后她起身手指林元,語氣凌厲道:“天譴來了!來呀!殺我??!讓我看看你是怎么背著滾滾天雷將我打到魂飛魄散的!”林元雙唇飲血般鮮血淋漓,張嘴露出一口紅牙,給了凥女一個森然的笑。隨后抬手一抓,竟然在雙翼合攏的陣中召來了萬物之靈。“萬物有靈,天道不仁,有種就將萬物劈他個生靈涂炭!”林元手中的萬物之靈凝成了手臂粗的光繩,源源不斷的萬物之靈好似源源不斷的怨氣,兩相一比,一時竟看不出誰高誰低。“果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雜……”種字還未出口,林元手中的光繩不偏不倚的抽在凥女側臉,像一記熱辣的耳光,響聲久久回蕩。凥女尖利吼叫著側飛出去的同時,她前胸忽地閃過一抹暗淡的紅光。林元手中的光繩游蛇般滑向那抹暗淡的光亮,那是子規鳥的眼珠。如果他沒記錯子規鳥的眼珠與凥女的眼珠同是漆黑無光的。可他怎么會忘了雪靈血非雪靈之軀不棲!凥女應該是拿到后才發現她并沒有完整的魂魄能立刻煉化雪靈血據為己有,所以只能將雪靈血寄存在了雪靈所化的子規鳥體內。萬物之靈所擰成的光繩上附著了林元的神識,化作一只光手格擋開凥女護在胸前的手,一把將子規鳥從她脖頸間拽了下來。一魄離體,切腹剜心之痛實在難以形容。凥女的驚呼未能出口,面部表情定格,只呈現出一張過度痛苦而驚恐扭曲的臉,慘白如素。子規鳥的眼珠血紅,越接近林元紅光越盛。待到近前,那抹紅光已經將子規鳥的鳥身完全覆蓋住了。紅光大盛之時忽地從子規鳥眼中飛出,血珠帶著紅光迫不及待地向林元飛去。就在這時,凥女原地滿血復活一般騰空而起竟比那滴雪靈血還要急切,在雪靈血就要沒入林元眉心時,她的指尖險些刺入林元眼睛里。林元一時得意忘形,差點成了瞎子。手中光繩登時出手將凥女抽飛出去數十丈遠。眼沒瞎,下眼瞼卻被凥女鋒利的指甲劃出一道血口,溫熱的血珠自臉頰滑到下巴上,懸而未落。“子規鳥原是林云還你的一魄,不想你肖想他至此,債已還,是你不珍惜,現在我替他收回,”他說著五指猝然攥緊,子規鳥一聲啼血般尖利的鳴叫,在他手中化為齏粉。“??!”一魄散,生不如死。凥女就地打起滾來。林元翻手將化為齏粉的雪靈攏在掌心,那是他父親的雪靈如今不用承載凥女居心叵測的一魄,該洗凈放歸雪山之巔。掌心黑灰色的雪靈眨眼間變成了一撮晶瑩透亮的瑩白光點,仿若新生般歡快地圍繞在林元身周。“五十年前……噗!”天雷不合時宜地落下,脊背生生被砸彎,一口溫熱的心頭血猛然噴出。“五十年前……你與鷹佬要將我生吞活剝,玲瓏以魂祭天引來的天雷陣沒能把你等妖孽收了,今天我要抽你的魂祭玲瓏的魂,抽你的魄祭林云的魄,讓你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說罷頂著天雷的威勢,拋出天光繩不容分說強悍決絕地抽走了凥女一魂五魄。只余一魂一魄的凥女登時變成了一個癡傻的傀儡。與此同時,洞xue內九道天雷齊齊落下。而洞xue外的三山半上,城主朱瑾帶著妖城僅存的幾個大妖擺陣鎮住岌岌可危的凥xue。他們一行五人是在第二三道天雷接連降下時趕到的。天外驚雷滾滾而至,一道強過一道——先是一道,隨后是兩道齊下,在之后是三道齊下,以此類推,直到九道天雷裹裹挾著摧枯拉朽之勢遮天蔽日而來。整個妖城的大小妖怪被天雷所累,躲的躲藏的藏,唯恐是自己修行過激招來了天雷示警。哪成想道道天雷全奔著凥xue去了,一時間眾說紛紜。有說凥xue內有妖怪要破禁制逃跑糟了雷劈;有的說是妖怪修行更上一層樓象征性渡個劫;也有的說看見剛回城不久的小祖宗去了凥xue,一副大殺四方為父母報仇的仇恨臉,想必是他要宰凥女從而引來了天雷。是個妖都知道天生的東西未必都是好東西。就比如誰家沒幾個混仗孩子,但是自家孩子再混仗那也是自己生的,爹媽怎么打怎么罰都行,別人是萬萬碰不得的。從而就有了“天生的殺不得”這個不成文的規矩。碰了都得被天道這個不分好壞、不知好歹的生父/生母給好揍一頓。輕者缺胳膊少腿,重者直接嗝屁。林元還沒嗝屁,他一共受了三道天雷,凥女癡傻后他再也保持不住,羽翼還未來得及收攏先一個踉蹌差點以臉搶地。剛逞過兇斗過狠,對方剛倒下,他眼看也要倒了,這……太丟人了。他拿受傷較輕的翅膀撐著地,回頭就迎上天雷落下。再一看身后,好么,這么多人喜歡被雷劈么?!“愣著干嘛!快跑!”老熊貓活像個被“焦糊”詛咒過的老頭兒,動不動就被燒成了禿瓢,眼下糊的更厲害了,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原形頂雷的情形之下一根毛都沒剩下。狂鳥虛影一個翅尖引著一道雷,沖林元咆哮道:“跑什么跑!劈的就是他!他去哪兒天雷就跟著劈到哪兒,重重重重重重孫子不要慫就給我站這兒,讓他們看看咱們神鳥一族的厲害!”林元又是一個踉蹌,心道,哪兒來的攪合事的瘋老頭。眼前盡是灼眼的白光,他高聲道:“竹楠呢?!”“讓開??!”白二不知從什么地方飛出來一腳將林元踹出去幾米遠,抬手接住一道從天而降眼看要劈在林元頭頂的雷。林元好不甘心,暗搓搓磨牙,再次用翅膀撐地起身,呼啦飛到半空總算看見竹楠了。眼前的竹楠像極了以魂祭天的玲瓏,好像天雷追著劈的不是他而是竹楠。“你,”他難以置信地磕巴道,“怎么會……”老熊貓被雷劈的嗓子嘶啞,七竅生煙地喊道:“少主人在身上畫了引雷符!”林元驚到不會說話,木訥程度好比已經癡傻的凥女,在第八道天雷落下的同時,他第